献给魔王的礼赞 第742章

作者:祈耳喵

“正如你所知的。即使作为使魔,成为了Servant,英灵也是远在人类之上的存在。如果他们真的不愿意遵从Master的指挥,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会击杀Master,自己回到英灵座上去。”

罗曼苦笑着:“毕竟这里没有能完成他们愿望的圣杯啊。”

因为这种不稳定性,即使拥有着能召唤英灵的机器“Fate”,前任所长也没敢直接召唤英灵。

“一开始,所长计划使用人类的‘婴儿’为载体,承载英灵之魂。换而言之,就是让他们成为人类。”

罗曼继续说道。

苍崎橙子想也不想便是立刻答道:“那不可能。”

“是的。那不可能……帕拉塞尔苏斯阁下当时也是这样劝服前任所长的。”

罗曼医生赞同的点了点头。

半从者……那本质上就和“半死徒”是一类的存在。除非是奇迹,否则不可能诞生——即使诞生也无法复制。就和爱因兹贝伦工坊制作的冬之圣女一般。

“之后的事,就如你所见了。”

罗曼医生再度叹了口气:“迦勒底没有经费,没有浪费的资本。买下发电站的钱,还是帕拉塞尔苏斯阁下和达芬奇亲经过好几年的时间才挣回来的。”

“所以……最后退而求其次。没有执行半从者实验,而是仿照时钟塔埃尔梅罗二世阁下的例子,制造了‘拟似从者’。”

“最终的成果……就是玛修吗?”

一旁的凛低声问道:“罗马尼阁下?”

“是的。就是这样。”

罗马尼·阿基曼慢慢的点了点头:“存活到十岁的‘瓶中小人’有二百七十一人,数目与达利乌斯阁下所遗留的圣遗物的数量相同……这是由于经费不足,而只选取了最优质的孩子进行培育的结果。在他们到达十岁的时候,前所长教授了他们复刻魔术和同调魔术的原理。”

“然后……就是地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过了许久才答道:“同调魔术,是人类不可承受的禁术。二百七十一人中,有二百七十人被英灵反噬,人格完全摧毁,英灵的灵魂也没有成功寄宿其上……最后变成了二百七十个有着英灵战斗经验的疯子。”

“同调魔术不可能有问题。”

凛下意识的质疑道:“我和言峰,还有让玛里奥大叔都是例子。我们都使用了同调魔术,而且都成功了。”

“那大概是因为,最为疯狂的那部分执念已经被达利乌斯阁下过滤过了吧。或者那些从小便在实验室中长大,没有接触外界、培养出强烈的个人意志的孩子们无法承载英灵的意志也有可能。”

罗曼猜测道:“亦或者说,你们是先被英灵认可,然后才进行同调的‘被选中之人’也说不定啊。”

“这么说来的话……”

白发的言峰士郎低声喃喃着。

“你说二百七十人?”

苍崎橙子将香烟从嘴边拿开,皱起眉头:“那么最后一人——玛修又是如何幸存的呢?”

“因为那位英灵实在是过于高洁。”

罗曼医生答道:“在他意识到,玛修无法承载自己的意志、继续同调的话玛修就会死去的时候……他便当机立断的封印了自己的意识。是他自己将自己封印在了玛修的体内。某种意义上同调也是失败了,因为玛修并没有得到那位英灵的任何记忆。”

“在那之后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前任所长被发现死在了所长室里。根据现场的状况来说被认定为自杀,然后玛丽抵达了现场……见到了她父亲的尸体。”

罗曼抿了抿嘴角:“当时玛丽充满了恐惧,甚至心情也变得暴躁,一度患上了抑郁症和拒食症。天天担心自己被玛修复仇杀死在厕所里……即使这样,她也没有躲避玛修的目光,更没有试图对玛修不利。毕竟小玛丽的优点就是无论怎么讨厌,也绝对不会做错误的事情。”

说到这里,罗曼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半个月之后……帕拉塞尔苏斯阁下调配出了灵药,治愈了玛丽的心理疾病。”

医生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但其实,玛丽至今都不知道,杀死她父亲的正是帕拉塞尔苏斯阁下。请你们也务必对她和玛修保密……不,算了。”

他说着,露出了苦笑:“告诉她们其实也没事……你们随意吧。”

“毕竟帕拉塞尔苏斯阁下已经不在了……对吧。”

橘红色短发的少女低声道。

所长室内,众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无人有权力掌管生命,将生命留住;也无人有权力掌管死期。死是必然的一件事,对于英灵来说更是如此。”

罗曼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劝解道。

“正是如此,各位也应当振作起来才是啊。”

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的达芬奇突然开口接道。

“达·芬奇?!”

罗曼顿时惊了一下:“你一直躲起来偷听我们的谈话吗?!”

“都听到啦!毕竟是胆小的罗曼嘛,我想哪怕到了这个紧要关头可能也会继续对大家说瞒着玛修的事情。那个时候就是我达·芬奇出场的时候啦。”

达芬奇啧了一声,然后轻笑着呼了口气:“本来我想把我所知道的关于玛修的事情都说出来的来着……既然你都已经说出来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关于之后的事情……”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止不言。

门外传来了“芙、芙”的叫声。然后大门被推开,戴着眼镜的短发少女气喘吁吁的推开了门:“抱、抱歉!我来迟了!”

“玛修·基列莱特迟到27分钟参加作战会议——”

她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我……没有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身体刚好就不要这样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