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子
“何况,那小子被我憋了这么久,心中潜藏的野性和连日来积蓄已久的怒火,释放出来的破坏力可是非同寻常呢。发起疯的疯狗……战国可会困扰的。”
接过汉库克递来的晶莹酒杯,晃了晃其中的红色液~体,无尘继而一饮而尽,嘴角残留的红色残迹结合他那妖异阴沉的面孔格外诡异。
和之前阳光的无尘截然相反,现在就像是披着人皮外衣魍魉!
对于真正忠诚自己的人,无尘也能将心比心,坦然相待,对于多佛朗明哥这样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没有价值的时候丢也就丢了,无伤大雅。
多佛朗明哥只是暂时的依附无尘,未来某段时光羽翼丰~满,就会离他而去,当这颗棋子没利用价值的时候,将之灭口也不迟。
……
失去无尘的约束之后,多佛朗明哥这头凶残的猛虎野兽,终于露出他锋利的犬牙,冒着幽光的眼睛吞噬了一艘又一艘的海军战舰。
由唐吉坷德掀起的血色风暴席卷世界,整个海军本部都蒙上一层前所未有的阴云!
“混蛋,多佛朗明哥这个畜生,总有一天老子要将他碎尸万段,泄我心头之恨!”
恼羞成怒的战国撕碎手中的情报,双眼冒着血红的幽光,浑身放出庞大压抑的气息,整个办公室都“嗡嗡”的颤~抖着。
“咩咩……”
一直吞噬机密文件的山羊哀鸣两声之后,晕厥过去。
多佛朗明哥乃是天龙人,尽管唐吉坷德一族放弃天龙人的特权,但至始至终,多佛朗明哥都是个天龙人,光是这层身份,都让他们束手无策,不要说幕后蒙养他的黑手!
这个该死的蝼蚁明明脆弱至极,却总是跳来跳去的无视海军,甚至嘚瑟的打海军的脸,战国内心作何感受不言而喻。
哑巴吃黄连,有苦发不出,就是这种感受!
“哼!砰!咔咔……”
森冷的盯着报纸上的得意猖狂的多佛朗明哥,那扯开嗓门大笑的样子,战国冥冥之中看到正在嘲笑海军的多佛朗明哥,想也没想,手中凝聚原型的透明气罩,直接将之粉碎,化作鹅毛般的飘雪飞舞着。
“砰砰砰……”
沉闷的砸门响声令战国眉头大皱,什么时候马林繁多的海军这么不守规矩,正欲口头训斥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直接强势破门而入。
“泽法那个家伙乘着军舰离开马林繁多了!”
不等战国出口询问,带着狗头帽子的卡普慎重道。
闻言,战国眉头深深的凝固,语调沙哑异常,严肃道:”他的学生昨天被多佛朗明哥那个混蛋杀光屠尽,可能是找多佛朗明哥的麻烦去了……”
昨天海军实习的船舰不幸遇到多佛朗明哥,全员几乎阵亡,逃出来的只有凤毛麟角。
如此深仇大恨泽法岂能忍气吞声,数年前,泽法的妻子和儿子被海贼残忍诛杀,那时候的他就对海贼萌生恨意,如今新仇加上旧恨激起泽法心中的火焰。
“那个家伙航行的目的地,不是多佛朗明哥所在的海域。”卡普摇头道。
战国顿时瞳孔放大的看着卡普,老眼里被凛然光泽所充斥,脑海掠出一个不好的念头,拳头握的如同水桶般大。
对视着战国的眼睛,卡普继而点点头,语气重如泰山道:“泽法很有可能带着幸免于难的学生去找玛丽乔亚质问那个男人。”
“泽法知道暂时击退多佛朗明哥治标不治本,唯有彻底的制止洛易斯南,才可能阻止多佛朗明哥这场针对海军的阴谋……不过泽法是个极其聪慧敏锐的男人,应该不会和他动手,只是找理论而已,也没必要担心。”
卡普不确定的道,自己说出的这番话,他也抱着怀疑,只是希望如此。
战国报以苦笑,一时间后悔至极,当初将“王下七武海”这个位置送给多佛朗明哥,就不会有现在这种焦头烂额的情况发生。
……
求鲜花求打赏求自动订阅各种求啊!!!!
第569章正义即是邪恶【第四更】
三日后的清晨,多佛朗明哥掀起的血色风暴依旧持续,“天夜叉”的凶名传遍新世界,四海这种小地方也能听到他的外号。
被他摧毁撕碎的海军战舰,被他冷酷残杀的海军数不胜数,非但如此,多佛朗明哥的魔爪还伸向了普通的平民。
海军都只能忍气吞声,何况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因此被多佛朗明哥毁灭的岛屿和烧毁的城镇,超过双手之数。
忍无可忍的战国元帅,终究是把“七武海”的名号发放给了多佛朗明哥,尽管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也是不敢下死手。
天龙人的名头实在过于恐怖,法律不允许海军对天龙人出手。
事后多佛朗明哥也光荣的成为“王下七武海”。
……
蔚蓝色的海面上,海军的战舰急速前行,海面激荡出涟漪,扩大延伸,向着四周的海面吞噬了过去。
“该死的多佛朗明哥!”船舱内,响起泽法沉重的嘶吼。
双手轻微发力将面前的桌子砸碎,像是吹口气这么轻易简单,也唯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内心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就是所谓的海军……这究竟是算什么正义?还是说,正义的定义,就是胜利者为王和败者为寇,这就是我所追求赖以信任的正义?!”泽法眼神黯淡无光,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信仰产生怀疑。
海军本部整天高举着“绝对正义”的响亮口号,内在的本质,却和那些海贼无甚区别,畏惧强者欺凌弱者。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丛林法则强制施加“正义”二字的时候,表面未曾变化,内在却已经腐朽糜烂。
他挚爱的学生惨遭海贼屠戮,身为正义化身的海军,却无法讨伐邪恶,非但如此,如今从海军窘迫的处境来旁敲侧击,未来很大程度将和所谓的“王下七武海”狼狈为奸。
这不是泽法所追求的正义海军,更和他的信仰背道而驰,昔日他信心浓浓的海军已经堕入地狱被染黑了。
“老师。”憔悴微弱的低吟从船舱外传来。
泽法抬起头来,龙行虎步的推开舱门,一众疲惫不堪的学生倒映在他的眼珠内,苍老的目光从这些学生身上一一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