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但……方便摸鱼。”
白歌摇了摇手指,分析道:“如果枪绝一路强横下去,其实对我有利而无害,他势必会挑战年老的林昭,然而即便林昭败了,也不能令张阎满意,他是个狂夫,必然会继续挑战……之后不论他对上刀绝还是剑圣,对我而言,都是机会。”
“这事态我大可以不管,任由他发酵。”
“如果李⑨你非要我出手,那请问……你能给我什么足够的报酬?”
李九愣住了,他倒是完全没想到这茬。
毕竟白歌之前从来没有表现出势利的一面。
虽然被拿了一千多两银票,但白歌挥金如土完全不心疼,也不在意,李九也知道他是盗圣,怎么都不该缺钱花……银票根本算不上报酬,如果一千两就能换来白歌的贴身保护,他大可以高枕无忧。
李九一直都认为白歌随时能撤身,而他自己并不能。
因此李九始终无法完全信任他,虽然没说出口,但他不可能不怀疑白歌主动接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他并不相信那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而现在,白歌说出这句话,既是向他索要报酬,又是提出一种合理的雇佣关系。
——给我报酬,我可以替你办件事。
盗圣的信用在江湖上没什么实际案例,但李九莫名觉得白歌是个诚信之人,他答应了便一定做到,一诺千金。
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利益关系虽然并不永久牢固,但李九也不需要那么永久的利益捆绑。
李九用了十几秒才想清楚白歌的用意,而另一旁的侍卫显然没有经过太深的思考,他表情流露出了明显的不满意,他顿时有些看不起白歌,本以为是个有义气愿意报效殿下的义士,居然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你现在提出要好处,能得到什么?跟着殿下回了封地,好处能少了你的?
侍卫都想这么质问白歌。
而白歌只是静静的等着李九的回答。
“我……”李九犹豫了很久,他一时间想不出白歌想要什么,这个神秘而年轻的盗圣仿佛一切都是谜团,他转而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是愉悦。”白歌扬起唇角:“但只怕你暂时给不了。”
“你直说,要我做什么。”李九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但不会是赔本买卖。
“好,快人快语,那我只要求一件事。”
“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全部。”李九猜白歌可能是想要情报。
“你怎么还是不明白……”白歌一点点合上无字的折扇,他的表情骤然变得十分阴沉甚至可怕:“我不要求你做什么,你的目的,你的想法,我暂时不关心,也不想关心,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两个字……”
他再度开口,只说了两个字:“安静。”
——你打扰到我享受游戏了……请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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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到家迟了点,就先一更吧,目前为止欠更三章,明天开始还。
也是我的锅,我发请假条只发了一边,emmm……大概是玩的太嗨了,sorry~
第一百三十五章嘴炮是最强的武术!
剧透,是个很过分的行为。
剧透,是个被拉去弹丁丁都活该的行为。
剧透,是个要被一万个壮汉轮PY的前置行为。
白歌很不能原谅剧透党,任何与剧透相关的说辞都会瞬间打消他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愉悦心情。
在不想被剧透的情况下被剧透是一种相当日狗的体验。
实际上白歌对李九想说的话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但他现在还想假装不知道,有些事情挑明就没意思了。
虽然挑明了说能方便许多,然而白歌是个喜欢秀操作的人,没有太多的条条框框,他怎么能展示自己的高端操作,解密部分当然要自己来。
李九见到白歌那‘你敢剧透我现在就吊起你来打’的表情,急忙打了个寒噤。
“行,那我闭嘴。”
“我可以帮你挡住枪绝。”
白歌恢复了从容的神色。
“条件是……去买斤橘子回来。”
“???”
李九脱口而出:“这是什么奇葩条件……”
他心想还以为是要钱或者要什么东西呢,再不然也可以要点珍贵之物,居然要买橘子……
“别废话,答应不答应?”
“如果只是买一斤橘子,那当然可以。”
李九表情古怪,只怕这要求里有诈。
“去买吧,不过要注意,可以买,但不能吃,而且一定要你自己去买。”白歌自己则是看向前方枪绝所去的方向:“待会儿顺着路来找我就行,我去挥一挥这位张枪王。”
……
白歌顺着路,一连走过三家客栈,无一例外都大门紧锁。
明明在这开门做生意的好时间,里面却穿不来一丁点动静。
而每一个客栈的大门上都留下了一个镂空的空洞,那是长枪刺破大门的残留痕迹。
张阎并不想白跑一趟,这留下的空洞痕迹也可以替他证明自己走过一趟。
江湖上的小门派皆开始规避青衣。
然而终归有人不会避开。
因为下一个客栈里住的可是烈刀山庄的人马。
烈刀山庄成立不足百年,江湖威望不足以媲美峨嵋之类的大宗派,但已经有了一定的话事权。
刀绝也是烈刀山庄里的人,虽然不是庄主,但也给烈刀山庄增加了不少底气,让他们有胆量去争夺武林盟主的位置。
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烈刀山庄的众人面对枪绝张阎闭门不出,这种做法就相当于自打脸面。
一个枪绝都不敢对付,哪来的资格从林昭的手里接替盟主之位?
因此,这一战必有。
可哪怕是烈刀山庄之人也没信心应付的了张阎。
天下六绝无一例外都是怪物,除了琴绝和厨绝之外,不论哪一者都有着相当骇人的战绩,说他们是天才也并不尽然全对,但一般江湖人没有谁愿意对上枪绝。
这便是声名远扬的好处。
富贵客栈里,烈刀山庄的众人已经开始握紧了兵器和手掌,额头微微渗出冷汗,对接下来的一场硬仗很是心虚,完全没有底气,喉咙干涸,只能不停的喝水。
枪绝选的时间太巧,烈刀山庄的庄主已经去了林府议事,庄主不在,只有二当家和三当家。
眼看,那长街尽头,已然出现一缕青色。
青衣银枪。
涿州枪绝。
张阎好似闲庭信步,可脚步声却越来越响。
气魄厚重,气势如泰山压顶,甚至令街道上的动物都不敢发出声响。
如若断不了他的气势,恐怕原本能接他三招的人,现在一招都接不住。
烈刀山庄众人心头无比沉重。
可谁都没料到。
这清空的道路上,突兀的出现了一袭白衣。
那人样貌年轻,风度翩翩,手持无字纸扇,手里没有一把兵器。
他双目漆黑,唇角微扬,有种令人看不明切的深意。
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富家公子而并不是江湖人士。
可如若不是江湖人,为何要站在大街中央,为何要出现在这可怕枪绝的视线中?
本该有人开口让他离开,让他回去。
然而无人开得了口,或许是在期待什么。
张阎默默扫了一眼白歌,视线不曾在他的身上停留,前进的步伐没有半点停顿,仍然固执且不偏不倚的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仿佛这个年轻人根本不值得他多关注一眼。
他是狂夫,却不是喜欢欺负弱小的神经病。
白歌自然意料到张阎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除非他当众亮出盗圣玉牌。
可以亮,但没必要。
“你如果再往前一步,将会成为全江湖的敌人了。”
白歌说:“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江湖,从来不是一群蝇营狗苟们的江湖。”
张阎的声音有种奇特的磁性,听上去仿佛铁枪破甲般铿锵有力。
“你的气力现在留下了几成?”
白歌又说:“你觉得自己走得到林府?”
“不试试怎么知道。”张阎脚步不停。
白歌叹了口气,缓缓摇头道:“简直是蠢材……”
这一句话令张阎的视线焦距定格在了他的肩头。
转移的视线令旁观者的呼吸猛然加速。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