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游戏玩家 第272章

作者:苹果味咖啡

三来,她还没有离开……理论上这种时候就该退出去,等待这边调整好了再进来,是不懂礼节,还是单纯的并不厌恶……不,都不是吧,反而有种奇妙的亲近。

“嗯……”白歌有了个推断,他瞥了眼右边。

“啊啊啊啊啊啊——!”右侧的非酋几乎要将脸埋进水池里冷静,用行动表达出羞耻的恨不得当场窒息的强烈后悔。

……真是个白痴,都没注意到对方的笑是善意的而不是恶意的。

……对方都依旧见识到你如此丢人的猛男睡姿,却仍旧不对你产生恶意,反而保留了一定亲近的态度,这用屁股想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只是这点不该说清楚吧,毕竟……

白歌停顿在这里,不再往下想,但他知道自己必须硬起铁石心肠扮演一次光头法海了。

好一会儿后,快要窒息的非酋从水池里抬起头来,深吸一大口氧气,冷静不下来的他以求助般的目光望着白歌:“鸽子,我这个……”

白歌看了他一眼,轻蔑一笑:“真是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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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我一更,没觉得这几天字数都明显增多不少么,这代表我也在进入状态。

说点题外话呢,原本这卷我是打算用简单的方法来过度一些,一开始设定的其实是别的游戏,但因为之前预定的计划被击破,这次的游戏我就决定干脆来个狠的,便决定拿出点压箱底的玩意来。

众所周知我没有大纲。

但是决定每一卷剧情的核心其实是诡计,剧情可以靠着诡计的脉络来设计。

这一卷的核心诡计其实是我打算用在下一次史诗级甚至传奇级副本上的诡计。

但现在决定提前拿出来用,一来是为了弥补下被我放了挺久鸽子的非酋,二来也是为下一卷现实内容做个基调铺垫。

我只能说,这卷的核心诡计比之前的史诗本还要强上很多,因此这一卷剧情颇为复杂,我需要不少的时间来做铺垫,进行有必要的预热,看上去是平淡了许多,但这些都是必要的,为了刻画好新登场的人物,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后,才能让后续的发展变得更加平滑。

我之前就说过我喜欢砍掉很多不必要的支线情节,让剧情节奏更快,而这一卷就是刻意放慢了节奏的,加入了大量的人物对白,一些细枝末节的填充。

譬如最近三章的剧情其实都可以不用写这么详细,大可以直接三个视角转换,用半章就带过去,后续的剧情发展强行用设定和一句话带过,总有办法。

但这一卷我决定细细的写,慢慢铺垫,可能会有好几张看上去会很无聊吧,看上去就是两个人在废话着打打闹闹,我大概也明白,吐槽也很少,可能有人觉得是在水,我也不强行解释这个是不是水,诚然砍掉这些部分也没什么过多影响,这也并不是多么强而有力的铺垫,也不会造成后续的戏剧性反差,唯一的作用只是让剧情更加合理,人物角色更加立体。

所以……但希望各位再忍耐一两章吧,之后剧情就会进入飞跃期,如果这一卷结束如果不让各位满意,随便怎么说都可以。

还有一点,其实这卷算是实验性的一卷,因为随着剧情深入展开,人物增多,格局巨大,越是精彩的剧情也是会拉长,节奏也会自然而然的收到制约……如果反响不好,我就继续之前的写法,砍掉细枝末节的废话,加快节奏;如果反响还可以,那就尽可能丰满支线,刻画人物。

写点感言,庆祝小说第三百章,而我也还远远不够成熟,还需要细细的摸索写作风格,希望在这本书上不会让我自己失望吧。

第三百零一章

非酋并没有被一句‘肤浅’所击沉。

作为一名猛男,脸皮厚才能活下去。

但是为了让自己保持冷静,于是用头部猛烈撞击墙壁十余次,墙壁浮现出二十厘米的坑洞,而他掉了百分之一的血皮……受到了缺失伤害后,他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嘶……呋,我冷静了!”

非酋一脸认真的说:“我已经完全的冷静下来了!”

“你把血擦干净。”

白歌退后一步,翻了个白眼。

其实他刚才有一百种方法强烈打击非酋的自信心,保管他之后遇到南宫柔都绕着路走。

奈何白歌并不是一名熟练的僚机或者拆散专家,这类事做起来有点心理负担,便没有把话说死。

来到客厅,南宫柔还没离开,她小心翼翼的问:“那个,没事吗?刚刚听到了好大的动静。”

“他习惯性的练功。”白歌淡定的说。

“练功?”南宫柔好奇的看了非酋一样。

“这个很神秘,我也不好说,那个……”非酋支支吾吾,老脸又开始红了。

“您看过葫芦兄弟么?”白歌说:“知道三娃的昵称是什么?”

“三娃……铜皮铁骨。”南宫柔想了想。

“不,是铁头娃。”白歌拍了拍非酋的肩膀:“撞破南墙不回头的铁头娃。”

“嘿,你这个人……”非酋露出学友哥的经典表情,就差一句话没说。

“真是有趣的客人,这些事对我来说还真是有些新鲜。”

南宫柔丝毫不介意的微笑着,她双手一合:“对了,方才刚刚没有经过允许就进来叨扰,是想二位还没有吃午餐,所以询问两位,要不要一起共进午餐呢?”

“我倒是不……”白歌还没说完。

“当然可以,没问题!”非酋立刻回答,干脆利落的说:“正巧我也饿了……”他接着转过头对着白歌说:“他可能不饿,所以……”

这非酋看准机会,想要跟南宫柔单独吃一顿饭,试图把白歌支开。

鸽子一条眉毛,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既然南宫家主不介意,那我也就叨扰了。”

“嗯嗯,不客气。”南宫柔双手放在膝盖上,推动轮椅转过去:“那请随我来吧,我们今天在花园里享用午餐,平日很少和客人一起共进餐点,希望不会怠慢二位。”

“不会不会……”非酋很熟练的伸出手,想要帮忙推轮椅。

白歌不动声色的抬起脚踢了一下非酋的膝盖,导致他动作慢了一步,于是南宫柔自己推动轮椅走出了房间,他也一时间没来及接上手。

“NMD,你要干嘛!”非酋瞪眼,压低声音,心说你不帮忙群友把妹就算了,还捣乱?

“纸片人……”白歌慢悠悠的说:“不能当老婆。”

如果真的擦出点火花来,后果会如何根本无法预料。

不怕单相思,单方面的喜欢倒是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怕两厢情愿导致两方都被爱情而冲昏头脑。

这主动是一场会分手的结果,倒不如一开始就别有个开始。

非酋没有说话,这一次他都脚步也放慢了不少,神态也平缓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注意到了言语里隐藏的意味,还是在白歌面前做个样子。

不论是哪一者,白歌都决定必须看好他。

来到花园庭院,因为时节是秋天,开放的花朵有限,但依旧很漂亮。

在花园中央的桌案上铺陈着白色的布匹,女佣也呈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餐点。

很是东方化风格的午餐,放在食盒中保温,一共七八道菜,相较于正常少女的饭量其实都算多了。

“请尝尝吧。”南宫柔让客人先动筷子。

“河豚?”非酋注意到了一道菜。

“扬中很有名的菜,味道鲜美。”南宫柔说:“我以前很喜欢这道菜,但是……”

“因为身体关系,不能吃吗?”白歌架起一块河豚,细细品尝了一口。

“嗯,因为和药物是冲突的,导致药效变弱。”南宫柔简单提及了一下就换了话题:“二位是从降妖司来的吧?我听说降妖司里人才济济,有八大部门,八门天将。”

“那是过去的称呼,现在部门已经经过现代化改革,功能精简统合,已经变成四个部门了,八门天将也是五十年前的称呼了,现在大多都退休了……用的称呼也是一级二级三级调查员,最高阶的是特级调查员,一共六位。”白歌对于这些很了解,在当初第一次进入游戏的时候,夹杂在记忆碎片里,十分清晰。

“这样啊。”南宫柔说:“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吧,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化。”

“但也很无奈。”白歌反驳:“降妖司的世界是危险的,时时刻刻都有人家破人亡。”

“……”南宫柔默然,不经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双腿。

“想看也还是可以去看看。”非酋缓和着气氛:“普通人的世界也很精彩啊。”

“大多人是碌碌无为的。”白歌不给面子的点破:“很无聊,更何况生在这个世界里,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任何人都没有选择权。”

“……我的一个朋友也说过同样的话。”南宫柔静静的说:“生在这个世界,就不要去想什么平凡,那是只是一走很奢求,倒不如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只要坚持着走下去,也一定能看见不一样的风景。”

“有道理。”非酋认真的点了点头。

“但只有走过的人才知道是否是真的。”白歌的筷子再度夹住一片河豚鱼肉:“不吃过河豚,怎么知道河豚的味道是否鲜美?是否有毒呢?”

“我已经没办法走了啊,只能留在这里看,真的假的都只能靠倾听别人的话。”南宫柔并不介意白歌说话的直白,甚至连一丝愤怒都没有,容忍过度,以至于显得唾面自干。

年纪轻轻的女孩不过刚刚成年,却这么沉稳,也并没有可以隐藏表情,她的确喜形于色,却在几番对话中不见半点厌恶的神情。

只有修行有道的禅师才有这样的修为和定力吧。

她是从小就经历了太多而大彻大悟了?

白歌不太相信,再度发问:“容我失礼,南宫家主之所以不能行走,果然是因为十年前的……”

“喂!你这个问题过分了!”非酋有些忍耐不住了,自己被怼时也没有现在这样激动。

“没关系……过去的伤疤其实说出来对自己更好,心理医生都是这么说的,我早已被问不止一两次了。”南宫柔这次没有微笑,但态度仍然平静,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呵出一口气:“十年前的灵灾,夺走了我的很多亲人,也给我留下了无法治愈的伤……”

“那么,关于十年前的灵灾,可否详细说一说?”白歌继续追问。

南宫柔手指微微停顿:“这个……与黑凤蝶有关联么?”

“或许有,或许没有。”白歌故意说:“我也是出于好奇心。”

另一边非酋的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了,这么问简直就是在揭对方伤疤,还是以这种完全无所谓的态度在指指点……作为沙雕群友,他都看不下去了。

南宫柔放下茶杯,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过去的事,我不太了解,但跟祭祀仪式有关……”

她真的开始诉说当年的过往:“南宫家族是四方守护之一,是南方神朱雀的后裔,因此传闻南宫氏族的血是灵血,天生便可役使火焰,血脉强大者更是可以掌握朱雀炎,十年前发生灵灾的日期正式十年一度的祭祖……”

“所以是祭祖造成的灵灾?”白歌问。

“我不知道……”南宫柔轻声说:“所有证据都毁灭在了烈火中,朱雀堂也是后来重建的。”

白歌不置可否,却也没有继续追问。

南宫柔的态度实在太好,且不是伪装,如果真的是伪装出的表情,在这么近的距离他也完全看不出,只能说南宫柔对情绪和微表情的控制更胜于白歌,但这个可能性极小。

这不禁让白歌联想到洛秋雪这个傻妹子……一时间提起来的怼人和试探想法也平息了下去。

“……抱歉方才的态度有些过分,没考虑过南宫家主的感受,我便不再叨扰了。”白歌起身离开桌旁。

“这么快么,不再坐一会儿?”南宫柔挽留。

“我会尽快给南宫家一个答复。”白歌决意离开,拖着半个屁股黏在凳子上且嚷嚷着‘让我吃完,我八辈子没吃饱饭’的非酋,转身而走。

他不太擅长应对南宫柔这样的人,因为白歌吃软不吃硬,他有一万种方法应对别有用心的人,但南宫柔的真实想法……他看不穿,因此无法应对,只是在冥冥中觉得,南宫柔的平静微笑既是真实,又藏匿着一层意味。

南宫柔目送着白歌和非酋离开,她静静的垂下目光。

这时女佣从后方走近,手里捧着一个青瓷碗:“家主,该吃药了……”

南宫柔不着急,她拿起筷子,夹住一块河豚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眼底掠过少许红芒:“期待的十年的味道,果然很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