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合作愉快。”
白歌抬起手打算握住。
但厉鬼学姐眼中露出不满，啪的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
白歌看了看她苍白的手掌，眼皮跳了跳：“你想我……给您宣誓效忠？”
她还是那副诡异的笑容，不说话也不回答。
白歌停顿了好一会儿，做出了足够的心里斗争，只恨自己没有带个拐杖过来，只得牵起她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手，低头亲吻了一下对方手背。
如若不是对方是名厉鬼，或许这场景还有些浪漫。
厉鬼眼中流淌出了些许的温情，再无半点怨毒仇恨。
她扯下一截钢索，白歌出手将其斩断，她也化作一缕幽光没入四叶草书签中。
阴阳薄微微一震。
【你已获得一只厉鬼】
【先来的学姐：这是与你相识的第三百六十五天，你在我眼前，我却无法再拥抱你】
第四百二十六章后到的学妹
【先来的学姐】
【原本以为还有时间慢慢等待，没料到时光就在指尖悄悄溜走】
【抓住一只蝉就以为抓住了夏天，遇见一个男孩就以为能守望一生】
【只可惜一切来的太快太快】
【生死有命，魂兮归来】
【化身为厉鬼的她也会坚守在你身侧，分寸不离】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除了这份执着的念想】
【她暂时还不会杀你，因为你还有事要办】
【请履行承诺，找寻她被害之因】
【获得第一只厉鬼的助力，你将由部分与其他厉鬼对峙的力量】
【但请不要放松警惕，因为她实在太喜欢你了，越喜欢，越恨不得吃的骨肉不剩】
【切勿撩人，庸人自扰】
“我想是那种张口闭口就撩妹的人吗？”
白歌轻哼一声：“不娶何撩的说法在我这里完全没有一点作用。”
一直认为自己拔旗能力极强的白歌轻蔑一笑。
话说这书也是根本不靠谱，说什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鬼制鬼。
后果就是为了对付厉鬼只能惹更多的厉鬼，试图靠着两只厉鬼负负得正拼一拼运气，搞不好就是两方联合，商量好这个分头那个分腿，最后负负得更负。
本质上就是利滚利，贷滚贷。
可以预见最后结果必然是玩脱。
若是让某个续命兄弟来恐怕都忍不住开口骂娘了吧。
哪怕这几个厉鬼都是美少女，但那又不是聂小倩，还是省省心思想想后路怎么走了。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等着字迹自己消失。
字迹消失之后，他写上一行字。
——这厉鬼怎么用？
【使用方式：呼唤其名讳】
【若厉鬼愿意，自然会响应你的号召】
【没有最强的厉鬼，也没有最弱的厉鬼】
【每一只厉鬼都有其独特的能力，必须结合情况来使用】
【这只吊死鬼的能力是激狂——被赤目所凝视的生物必将陷入激怒狂躁状态，失去冷静，理性崩解，任由冲击性的冲动支配自身，陷入极端危险的精神状态】
【即便是手握书签的你也会受到激狂的影响，所以请记住，千万不要看它的眼睛】
【备注：lookintomyeyes！Youshallbepay！】
“这个阴阳薄怎么一股系统介绍的味道？”
白歌眯起眼睛：“罢了，问题不在这儿……”
他接着写上一行字。
——该发下一个任务了。
阴阳薄的回答很快。
【后到的学妹：后来又怎么了？因为迟了一步，事事都要落后吗？】
【倾慕的学长，挚爱的人啊】
【若不是真的那么喜欢，怎么会在心底那般崇拜】
【她还记得当初病痛折磨时，是谁宽阔的后背里传来有力的心跳】
【她还记得当初疼痛啜泣时，是谁握着她的双手用力承诺‘你会好起来的’】
【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留在身边？】
【距离仍然遥远，见面仅一句问候】
【您为什么不来见我？】
【一定又是那个女人欺骗了你呀！】
【请在明天入夜后前往枫华小区公寓】
【务必要换上玩偶服装，不能让她认出】
【此地已成为她的领域，化作厉鬼的领土】
【其执念之深，难以言明】
【最好不要独自前去】
【记得提前准备好遗书】
【良好的器官不用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妈了个巴子，你还挺有公益心的。”
白歌一挑眉毛：“被人提醒死了捐器官还是第一次，当我是音无结弦呢？”
他又摸了摸下巴：“不要一个人前去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人被恶鬼缠身了？”
他略作思考便是失声一笑。
当真了就着相了，孤高的单刷玩家怎么可能需要别人帮忙？
想到这里，白歌收拾好东西，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窗户，从高楼一跃而下。
他已经很习惯不走正常路了，只可惜封印了快乐如风专精，不能继续凌空微步了。
返回自己的公寓，白歌打算补个觉。
时限是明天，除了一天玩偶服也没什么别的东西需要准备。
这次学姐没有掉落怨念凭依物，情况又跟血天鹅不同。
如果白歌找到了属于血天鹅的怨念凭依物，就能够召唤两只厉鬼了。
可惜也不知道那凭依物到底是什么，只能拼运气了。
“四只厉鬼……血天鹅，学姐，学妹……还有一个……”
白歌走在楼梯上默默计算着：“还有一个未婚妻，至今为止没有出现过，也没有相关信息，这有些奇怪，难道说是越往后面的厉鬼越厉害吗？”
略微思索也并没有结果。
白歌闭上眼睛，入梦睡眠。
人的梦境其实是可以控制的，只要意志力足够强，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就能可以控制梦境，在梦境中保留自我意志，这就被称之为清明梦。
白歌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看了三遍梦的解析就掌握了清明梦的运作方式，但他也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梦境，因为梦境中大多都是一片空白。
只是这次梦境发生了变更，也不受到他意志的控制，转向某些场景……
这些光景仿佛是存在于过去。
梦境是一片漆黑，像是一个舞台，灯光从上方照落，点亮了前方和后方。
前方的光照中，有个人在奔跑着，一刻不停的奔跑着，看见一个药店就一头扎进去，对着柜台大喊着什么，视线有些恍惚，声音也吵闹且嗡鸣，白歌能看见却听不清，他的五感在梦境中受到了限制，变得模糊。
他转过身看向背后。
后方的光照中，是一张床铺，那个青年握着病榻上一个女孩的手大喊着什么，病榻上的女孩只是脸色苍白的微笑着，后方医生走了进来，拉着青年走出门，脸色难看的说了什么……
白歌走近了几步，跟场景拉近了一点距离。
“药买错了？这个我分明是记住了的啊。”
“你搞错了一个字，要不然就是医院给你给错了，虽然是一个字，但在医药学上都有很大区别，你跑的太快估计也没来及看。”
“这……我再跑一趟去。”
“你再跑一趟也来不及了，等一等吧，我让其他人去最近的药库去取药，应该快回来了。”
医生说着什么，见到前方有学生骑车赶了回来，他急忙挥着手走过去。
到这里，场景就停顿了下来，墨色的人物画定格了。
再然后是第三个场景。
某个路灯的下面，似乎是冬天，看得出地面的皑皑积雪。
“真的就行了？”青年问她：“不用其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