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明and秋夜
“不过……”
上杉彦忽然眉头一蹙，脸上出现了一抹追忆之色：“话说回来……之前的那个巫女，她好像有些……眼熟？”
但百年过去了，他的印象还真不深。
“是镜。”
而就在这时，熏不动声色地补充了一句，一如过去泷山城主的阴影。
“诶！？”
上杉彦一怔，这时脸上才是出现了一抹柔和地笑意，点了点头：“对，是她！”
这么一提，他努力地回忆了起来，回忆着昔日的点滴印象，也幸亏犬夜叉的实力强大，让得他记住了和犬夜叉接触的场景。
他面露奇异之色：“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好像和镜很像？”
“的确像。”
犬夜叉从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他望向了神宫：“但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已经？同一个人？」
这几个词汇组合在一起就让得他有些糊涂了，不过想到了人类的寿命，上杉彦点了点头道：“的确。”
对方似乎是误会了，可犬夜叉也没有特意去解释，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
的确不是同一个人了。
或者说，存不存在“镜”这一个人物都很难说。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存在过的人是天女——苍魂衣！
镜……只是她的一部分。
但——
在最后的那一刻，她还是有了属于自己的部分灵魂了吧？
「那一条‘线’……」
他回忆起了当日那从天而降的丝线。
很强大。
无法完全理解。
……
同一时刻，桔梗出现在了藏书阁中。
她手里此刻正拿着一册书。
《侍神术》！！
第五百九十三章 内心的变化
作为巫女的圣地，伊势神宫不单单传授给巫女们基础的修行知识，对于其中的有天赋者，有希望成就高级灵力的巫女更是会根据其灵力天赋或是战斗喜好选择一门秘术传授。
而作为一名“破魔之巫女”，桔梗受到的待遇一直是顶尖的。
连带着，许多还不算太珍贵的术法也慢慢向她开放了。
当然，她所付出的代价就是成为了“出仕巫女”。
嗯，也就是所谓的见习巫女。
且是束缚力极低的见习巫女。
或者说，神宫就根本不在乎她加入不加入神宫，反正破魔之灵力的特质就注定了其主人会是站在人类阵营这边的。
这个名头对于桔梗而言可有可无，但对于神宫来说还是颇为重要的。
至少规矩是守住了。
至于妖怪那边……
不好意思，我们自古以来就有见习巫女的传统啊，你们也可以搞一下见习嘛。
“《侍神术》，或者应该将其称作‘誓约’更加合适。”
桔梗翻开了这册书籍，喃喃自语。
一系列复杂仪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本书所记载的术法就如同书籍的名字一样，名为“侍神术”。
而它，本质上更像是一种誓约，一种“信用贷款”，只要是本人对“神”立下誓约，侍奉“神袛”，那么根据誓约内容的强弱其主人将会得到不同的反馈。
比如说终身不嫁不娶一心侍奉神灵之类的。
「人道意志吗……」
桔梗心底低语。
和犬夜叉相处这么久了，两人之间的交流自然不单单只是战斗，有些时候犬夜叉也会给她讲一些不在书籍记载上的人类隐秘。
就像是“神袛”。
真正的神灵现在人类已经没有了，现在有的“神袛”只不过是与无数信仰中诞生出来的“人道神袛”，和于无数念头、敬畏恐惧中诞生的妖怪的区别顶多就是祂是独属于人类的，被无数念头“神化”了的。
所谓“神化”并非单纯的形容，也是一种堪称玄奥的过程，具体怎么实现的桔梗没有了解，但她却是明白了她手中的这本术法的原理。
「向‘神袛’立誓，其实是向‘人道’立誓，从而再从‘人道’中获取力量吗？这门术法的确是很适合我。」
桔梗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破魔之灵力就是人道意志的部分具现化。
「那么……」
「要不要学？」
「不，应该是要问为什么我现在陷入了犹豫？」
她轻咬下唇，陷入了沉思。
若是在没有遇到犬夜叉之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学习。
这门术法看似没有什么强大的威力，但却是会大大加速她的修炼速度，灵力积累，根据天赋、誓约强弱的不同至少能够减少1到10年左右的修炼时间。
别小看这最高十年，要知道人类的寿命不过几十年而已。
十年，已经是堪称奇迹的跨越幅度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犬夜叉曾经说过，人类男性身体的巅峰期大致会在三十左右，而女性则会是在二十五左右么……嗯，这倒是和藏书阁内的记载吻合。」
藏书阁内藏有诸多术法，记载。
但是，这些记载有些时候是不成体系的，很少有人会去专门分析这些东西。
或者说，站在那种高度的他们觉得这是“常识”。
可对于许多初学者来说，这还是“隐秘”。
而等到他们理解的时候，大多已经过了巅峰期，或者已经即将达到巅峰期。
「灵力的增长看似和身体无关，但是，如果聪慧宏观角度来看的话，大器晚成终究是少数，绝大多数人都是在身体成长到巅峰期之前实现大幅度地进步的，到后期，几乎都是经验的进步了。」
犬夜叉所说的这一点桔梗也很认同。
强大的阴阳师、巫女，有多少不是年少成名的？大器晚成的自古以来又有几个？
想到这个，她心底越发纠结了。
而伴随着纠结，她也感到隐藏于自己内心的想法越来越清晰了。
「我在排斥着进步？」
「不……」
「那么我是在排斥着《侍神术》里面的部分内容？」
「是。」
「我在排斥侍奉神灵？」
「否……」
「我是在排斥着里面的不嫁不娶的内容？」
「是……」
「为什么？」
「……」
伴随着选项一个个排除，桔梗已经渐渐明确了自己的想法。
她呆住了。
许久，才是悠悠地轻叹了一声。
“原来如此。”
她的右手轻抚心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身体的热量，微微低下了头：“原来我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他了？”
她纠结。
但从来不是犹豫不决之人。
在理清了自己心底的想法之后她便是将犹豫斩断，开始理智地思考了起来。
「一开始，‘银发的半妖’的确是给了我很大的压力。」
「但是，在后面深入了解之后，我便是明白了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在来神宫更是明白了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除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后面几乎都是以人类的姿态出现的，几乎让我产生了他就是人类的错觉，而在抛却他半妖的身份之后，单以人类的部分而言他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
「极致的警惕。」
「再到极深的信任。」
「这大幅度的变化之中的确是很容易引起我的内心变化。」
「而更重要的是……」
「那个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