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明and秋夜
“我也该创立一个鬼族私庠了，集众之力，的确能够轻松不少。”
庠，即学校。
原本的茨木华歌是一个求道者，修行者，苦行者，虽然关心鬼族，重视鬼族，但他终究是一个独行者。
哪怕是般若，也只是单方面的追随他而已。
他本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强烈的回应。
这也是为什么百年前酒吞童子会如此快地与他和解的原因。
但此刻他是真的心动了。
他很聪明。
但也会累。
毕竟他不是传说中万能的神，那怕元神思维运转速度堪比超级计算机，可超级计算机也是有着极限的，更会老化。
时时刻刻开启元神，那无疑是在慢性自杀。
当然了。
他也明白，想要培养出如眼前这位半妖这般出色的存在，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首先，他就得从鬼族新生儿之中挑选出智力相对出众的那部分，其次还得让他们生长在一个能够让他们学会用脑的环境之中，再次还得培养他们的求道习惯……
念头一转，哪怕聪慧如茨木华歌，也知道，想要真的建立这种庠，不花上百年时间，能够让得他满意的学员恐怕是不会诞生的。
一步慢，步步慢。
如今的四象城刚好到能够帮助犬夜叉的地步。
而百年之后，恐怕他已经在妖王之路上再度前进几步了。
可惜……
茨木华歌伸出了一只手，放在了赤坂骨丸的身前，嘴角的弧度之中似乎出现了一抹狂气：
“小家伙……”
“不……”
“赤坂骨丸。”
茨木华歌郑重地发出了邀请：“要不要来我的麾下？”
“若你来帮我，我可以承诺，我会将我走上妖王之路的经验全部传授于你！”
“——！？”
赤坂骨丸也是不由得一愣，没有想到这位大人物居然如此看好自己，但他却是一点儿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是摇了摇头，洒然躬身笑道：“还真是多谢华歌大人的抬爱了。”
“但是……”
“在下是四象城的人。”
“从小就在那儿长大，已经习惯呆在那儿了。”
茨木华歌轻叹：“那真是可惜了。”
“那么……”
茨木华歌猛地一握拳，语气郑重地说道：“那么……我就告诉你吧！”
“你的猜想没错，这‘伟大意识’的的确确能够干涉我们。”
“既然犬夜叉做了这个实验，想必也是让你们在一旁观测了吧？是不是侦探不到这些灵子是怎么出现的？”
明明没有亲自在场。
可是，凭借着四个角度的“录像”，茨木华歌却是瞬间猜到了结果。
“是。”赤坂骨丸却是不觉得太过惊讶，反而觉得茨木华歌能够猜出这一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呵！”
“你们在外面是不可能察觉到的。”
“甚至在你们身体发生变化，你们也不会察觉到了的。”
“但是——”
“若是你成就了大妖怪，明悟了大妖怪妖力……”
“那么……”
“当你凝聚大妖怪妖力的那一刻，你就会瞬间感应到‘伟大意识’的存在！”
“也就是在那一刻，祂对我们的大妖怪妖力完成了赋灵！”
“没有错！”
“理论上来说，每一位大妖怪的大妖怪妖力不单单是个人修行的结果，更是‘伟大意识’参与的结果，否则的话，我的‘炼狱鬼门’不可能展现出超越我的空间之道的能力！因为这是在我原有的基础上再度升华？”
“为什么一定能够升华？”
“那当然就是因为正确地指引！”
“——！？”
突然，茨木华歌一愣，脑袋之中就像是陡然劈过一道闪电一般，目露恍然之色。
下一秒，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愧色，轻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把这些都忘了吧，或者自封、斩灭记忆。”
“是我干扰到你的修行了。”
“对不起了。”
“赤坂骨丸。”
第九百二十七章 可惜了……
“华歌大人……”
般若眼中有着忿忿之色，不满地望着远去的那道身影，不由得扁着嘴道：“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啊！？”
在般若的眼前，茨木华歌强大，正确，是天地之间最闪耀的那一颗星。
哪怕是犬夜叉一时超过了茨木华歌，成就了妖王之境，可在般若看来，已经走上了妖王之路的茨木华歌，是迟早会成就妖王的。
凭什么向一个半妖道歉？
他又有什么资格接受华歌大人的道歉？
若不是有茨木华歌在，恐怕般若都忍不住想要追上去击杀掉赤坂骨丸了。
茨木华歌还在轻叹：“是一个修行的好种子，希望他能够忘了我的那番话吧。”
谈到这个，般若的神色郑重了起来：“华歌大人，你的教导乃是成千上万鬼族求之不得的，又不是在欺骗他，为何要让他忘掉？那是他的荣幸才行！”
“……”茨木华歌眉头微动，微微侧过头，凝视着矮了他两头的般若，轻轻摇头：“般若，你身上的戾气还是重了些。”
般若忍不住心头一跳，生怕茨木华歌不满，连忙解释道：“华歌大人，是我错了，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在使用你的鬼火炼化一身怨气，很快就能够净化妖力本源了。”
“……”闻言，茨木华歌只是摇头，叹道：“只可惜你当年走错了一步，修行了‘畏’之道，如今再想要摆脱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成也“畏”，败也“畏”。
凭借着“畏”，般若的战力一跃成为了高级妖怪顶尖水准。
可是，却又因为“畏”的纠缠，哪怕她能够提升到战力大妖怪之境，都也终身无望晋升大妖怪了。
除非……
能够将般若身上的“畏”洗涤干净，重回自由之身。
但是……
哪有那么容易？
既然接受了“畏”，那么今后那么她洗净力量身上的“畏”，终有一日“畏”会卷土重来。
毕竟，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后悔药。
当然了。
茨木华歌也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解决的办法，只是他一时之间找不到罢了。
听到了如此话语，美艳女妖脸上的忐忑立马转化为感动，眸含秋水，连连道：“能够帮到华歌大人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可不是敷衍之词！
而是般若的真心话！
茨木华歌又是轻叹了一口气，微抬起手，张开手掌，将几条留影虫展现了出来。
“不入流的小妖怪？”
既然是在茨木华歌手中的妖怪，般若立马振作精神，飞速打量着留影虫，试图判断出这四条小妖怪到底什么来历，有什么能耐。
但她看了看，也没有看出来它们有什么特殊的。
茨木华歌轻声道：“输入妖力，接触它的精神力量试试。”
“嗯。”
般若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茨木华歌的手掌之上，感受着茨木华歌手掌的厚实，温暖，她差点儿就身体发软了。
但她可不敢太过失态，只是耳根红了红，很快就是收敛了心神，将一道妖力输入留影虫的体内。
轰！
瞬间，没有防备的她瞬间接受了留影虫的记忆，脑袋之中瞬间浮现出了七日实验的一幅幅画面。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呼吸……
她的眼睫毛微颤，显然还沉浸在记忆当中，没有回过神来。
唰！
等到她睁开双眼，此时已经是过去了十个呼吸。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