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超黑暗咚巴拉
身后的小黄花如临大敌般举着手中的棍子哆嗦着,缇莉莉丝和李夜行举起枪对准了那个感染者,只是个感染者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像之前一样干掉就好了。
那个感染者朝着李夜行一众人的方向转过了头,然后就像发现了食物的野狗一样发出兴奋的咕噜声,乳白色的液体从它的嘴里不停地淌出来。
对,就是这样,然后像个傻狗一样跑过来吧。
举着枪的李夜行在心里小声念叨着,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只见前方走廊闪过一道绿色的身影,李夜行甚至没看清那是什么,只觉得那东西看起来挺大,很可能接近两米,只是一刹那,挡住了李夜行等人去路的感染者那黏连着鲜血和白浆的脑袋瞬间带着点碎肉飞了出去,在地上轮了几圈,不动了。
李夜行惊得说不出话,旁边的缇莉莉丝掏出了大口径左轮,如临大敌,身后的小黄花更是被突然地变故吓得傻在了原地。
刚刚那是什么玩意?
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给李夜行带来了强烈的既视感,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那年暑假,在家里捧着PSP开着模拟器玩着《生化危机3》,主线推进到医院的时候,好像就出现过类似的场景,一只猎杀者β跳出来把拦路丧尸的脑袋给拍了个稀碎。
所以说,刚刚闪过去那玩意是猎杀者?那绿油油的颜色倒是符合了,可是…如果是猎杀者的话那东西的体型是不是太大了点?而且这艘船上哪来的猎杀者?
等等,艾达之前好像提到过,这艘船上今年的交易项目里很可能存在BOW,也就是说…这个东西,之前很有可能是作为交易品存放在下层货舱里的。
这说不通啊?这群贵族要猎杀者做什么?难道要把脑袋切下来做成标本挂在墙上吗?到时候家里来客人还能指着吹一波牛逼:嘿,老铁,我前几天去浣熊市遗址打猎去啦,打到一只体型超大的猎杀者呢!要么就是某个脑瘫公子哥说:妈妈,我要BOW,两个猎杀者够吗?要大只的,够了,谢谢妈妈!
我可叼你女马的吧!
“刚刚那那那是是是什什什么东东东西啊啊啊啊??”身后的小黄花终于缓过劲来了,她一脸惊恐的问李夜行:“恐恐恐恐龙?”
“我到宁可那是恐龙…”李夜行说着,直接掏出了背后的霰x弹枪,按照游戏里的经验,这东西对付猎杀者是再好不过的了,可是游戏里没有这么大只的猎杀者啊!要是一枪过去没有硬直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走吧…”李夜行硬着头皮道,怕噎死还能不吃饭了?这委托已经接了,这船也已经上了,别说猎杀者,哪怕就是刷出个暴君来,李夜行也得硬扛着。
“刚刚那那那个好好好可可可怕…”身后的小黄花嘟囔着:“也不不不知道爸爸妈妈怎怎怎么样了…”
“说真的,你最好别抱什么希望…”李夜行冷冷的说道:“带着你跑就已经是极限了,再来两个拖油瓶咱们今天谁都走不掉。”
“才不不不会一直跟着你呢!”小黄花有些激动地说:“找找找到爸爸妈妈我我我就会离开!”
说罢,小黄花嘀咕着:“本以以以为你你你是个绅绅绅士,没没没想到是个粗暴的雇雇雇佣兵,爸爸说雇雇雇佣兵都不不不是好人,亏我我我那么喜喜喜欢…”
没等小黄花说完,走在前面的缇莉莉丝猛地回过头死死的瞪着小黄花,血红的眼睛里满是杀意。
小黄花立马闭嘴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你爹觉得雇佣兵不是好人,那就让你爹来救你。”没听清小黄花说什么的李夜行随口道。
虽然期间跳出了个疑似猎杀者的玩意,但李夜行和缇莉莉丝以及拖油瓶小黄花还是有惊无险的返回了下一层,此时的走廊上已经站着不少感染者,李夜行和缇莉莉丝一边开枪处理掉几个绕不过去的感染者,一边提防着身边的通风管道,小黄花在后面紧紧地跟着,看着李夜行开枪的背影,有些出神。
又走过一道走廊,李夜行皱着眉头,眼前的感染者…有点多。
短短的一条走廊上,聚集着足有十多个感染者。
“缇莉莉丝。”李夜行轻声喊着女孩的名字,缇莉莉丝心领神会,两人拿起枪,对准感染着们扣动着扳机,这些感染者跑的很快,李夜行带着缇莉莉丝和小黄花一边开枪一边快速的后退,在退了整整半条走廊的距离后,他们终于将这条走廊上拦路的感染着们肃清。
“走吧。”李夜行回头道,然而站在身后的小黄花却一动不动,她怔怔的看着走廊里感染者的尸体,然后颤抖着走了过去。
“你要去哪?”李夜行在后面喊道,然而小黄花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她停在了一具尸体旁边,看着那具尸体的西装和领带,然后颤抖着蹲了下去,手伸进那具尸体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卧室磁卡。
瞬间,小黄花海伦瘫坐在了地上
……
二更,腰疼,上床了,啥都求。
第二卷 Mission.2-21.猛男开导
此时此刻,李夜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小黄花瘫坐在地上,流着泪,手里握着那张卧室磁卡呜咽着,跟坏掉了一样。
李夜行走上前,拍了拍小黄花的肩膀,轻声说:“走吧。”
小黄花一动也不动。
李夜行叹了口气,他试着把小黄花搀扶起来,但小黄花似乎是不愿离开,逆反着李夜行。
“艸!”李夜行骂道,他伸出手猛地抓住小黄花的衣领,然后狠狠的把小黄花按到墙上,嘴上恶狠狠道:“怎么着?你还来劲了?”
“你你你你让我静一静!”被按在墙上的小黄花流着泪冲着李夜行喊道。
“静?静个屁!看不见这是什么地方?你要是不想要命了你就TM明讲!”
“你…你你你混蛋!野蛮!雇佣兵!”小黄花一边捶打着把自己按在墙上的李夜行一边哭喊着:“我…我刚刚失去我的父亲啊!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吗?!”
李夜行被小黄花嘴里的话搞得微微一怔,然后脸上露出了阴翳的笑,那表情莫名的让人想到了加菲猫,但又带着令人寒冷到骨子里的恶意,这让小黄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
“来,看看他们…”李夜行抓着小黄花的衣领,拖着她在满地的尸体间穿梭者,每到一具尸体旁边,李夜行就按着她的脑袋靠近尸体,小黄花的脸在李夜行的压迫下几乎要贴到那些感染者的尸体上去。
终于,小黄花吐了出来。
“怎么样?”拉着有些站不住的小黄花,李夜行问道:“看清楚了吗?”
“看…看清了…”
“我该让你写个三千字的感想来着,但现在没时间,所以我来告诉你,此刻的你应该明白点什么…”李夜行冷冷的说道:“这个世界没什么是公平的,就像你我,你是大家族的大小姐,养尊处优,而我是战乱国家的雇佣兵,拿命换钱,但有一样东西是公平的,在它面前人们没有高低贵贱,它就是死亡。”
缇莉莉丝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李夜行,没有说话。
“你觉得自己好惨啊,好可怜啊,死了爹呢,但是在我看来,你这点悲伤就跟小屁孩在闹着玩一样,在你的十六岁是享受着父爱和母爱,坐在阳光明媚的大房子里喝着咖啡看着那些中产阶级白人妇女才会看的书,而我的十六岁,是拿着卡拉什尼科夫在金三角和人搏命!是在屁大点的小船上拿着刀剥我的杀父仇人。”说着,李夜行轻轻拍了拍小黄花的脸道:“人命这种东西,从来都很脆弱,你得去习惯,懂了吗?”
“我怎么可能懂…像你这样漠视人命…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习惯?”小黄花流着泪,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