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妹子全是生化怪物该怎么办? 第628章

作者:超黑暗咚巴拉

那位怪物女仆,还真是推荐了一家好店啊。

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面,忽然间,一阵脚步声自背后传来,身着BSAA的厚重作战服,跨过已经没有了门玻璃的店门,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滞在克里斯的身边。

“尝尝吗?”没有抬起头,克里斯一边闷头吃着面一边沉声道:“挺便宜的,味道也不错,量还很足,如果你想来一碗,我可以请你。”

“队长...”熟悉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身着BSAA制服的年轻男人低声道:“我们有新的命令了。”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克里斯将已经卷上了面条的叉子泡进汤里,然后抬起头看向了站在自己桌子旁边的年轻人,直到那年轻人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他才轻笑着问道:“你不热吗?皮尔斯?”

“很热...”顺手擦了擦头上的汗,BSAA狙击手皮尔斯.奈文斯沉声道:“但是任务还没结束,我不能脱下装备。”

说着,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妥,皮尔斯看着克里斯那薄薄的黑色背心道:“您也不该脱下装备,队长。”

“抱歉,皮尔斯,我嫌热...”随口敷衍着皮尔斯的话,在皮尔斯略微不满的眼神中,克里斯喝了一大口面汤,然后猛地垂下头,借着叉子大口的吸着碗里的面,紧紧几秒,他便将剩下的半碗面全部吃光,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再用胳膊蹭了蹭额头上的汗水,他站起身来,将挂在椅子后面的大衣披在肩膀上,同时转过头对皮尔斯问道:“什么任务?”

“D6封锁区那边的生化危机等级评估小组要开始准备作业了...”皮尔斯低声回答道。

“啧,真会挑时候...”眉间流露出一丝不悦,但却并没有发作,已经提前付过了钱的克里斯转过身,朝着小店的门外走去,而皮尔斯则紧紧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踏出没了门玻璃的店门,一同暴露在七月的太阳下,迎向了那金色的辉光。

第178章.猛男尾声(三)

包臀裙下,被黑色的丝袜包裹住的双腿踩着高跟鞋急速迈动,敲击着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回荡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对于办公区域素来安静的黑色安布雷拉总部来说,这样的声音显得尤为刺耳,不论是那些西装革履的办公人员还是身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都下意识的抬起了头,眉眼间带着一丝淡淡的不满,但当看到那声音的主人之时,他们又立刻低下了头,拼命的躲避着视线,想要装作无事发生。

迎着来自周围的隐晦视线,千道院夜凪穿过了走廊,她如往常一样,穿着那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黑色OL制服,手中拎着黑色的布包,若是非要说哪里不一样了的话,那便是她的脸色,此时此刻,她的脸色可谓极其的阴翳,眼神更是罕见的锐利,以她为圆心,恐怖的低气压不断的向外弥散着,在这种情况下,没人会像触她的霉头。

尽管胸中藏着火气,但当到了最后一道走廊时,她还是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似乎是生怕惊扰到什么,随着脚步的放轻,她的呼吸也开始跟着平缓了起来,直到抵达那扇门木之前,她才停下脚步。

“呼...”轻轻将胸中的火气连着浊气一同吐出,千道院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面部表情,直到那张脸显得不再那么阴沉而狰狞,她才轻轻敲响了面前的房门。

“请进。”立刻,房门的另一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得到了应答,千道院轻轻推开木门,走进了面前的房间,顿时,昏暗一扫而空,只见房间内满是明媚的阳光,耳边犹萦绕着清脆的鸟鸣,白色的地砖旁,青草与野花轻轻的摇曳,好似有风在吹动它们,在那白色地砖路的尽头,白色的大理石亭子里,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正默默的坐在石桌前,见千道院进了房间,他露出了一丝微笑,还朝着千道院招了招手。

视线隐晦的扫过四周,千道院敏锐的察觉到,那立在花草间,刻着“阿莱克丽莎.阿什福德”的白色墓碑不见了,片刻的犹豫后,她缓步走了上去,来到了那个男人的身旁。

“维克托先生...”眉眼低垂,千道院用那独特的淡漠声线轻声道。

“怎么样?千道院小姐?”好似没有察觉到千道院眉眼间的那一丝阴翳一般,黑色安布雷拉的实权领袖费奥蒂安.维克托轻笑着问道:“重新见到你的仇敌,心中是否感慨万分?”

“并没有,维克托先生...”见维克托似乎对女王归来这件事并不在意,千道院的心中生出一丝淡淡的不协调感,但仅仅是一瞬间,她便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对着维克托微微欠身,她沉声道:“死人就该待在坟墓里,她回来了,我把她埋回去便是。”

“不必隐藏自己,千道院小姐,我能看到,看到你眼中那熊熊燃烧着的怒火...”手指轻轻敲打石桌,维克托轻笑着道:“你渴望复仇,对吗?”

“没错,我渴望复仇。”没有丝毫的掩饰,千道院直接开口道。

“嗯,你有斗志,这样也挺好...”交叠着双腿,维克托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微笑,他有些意味深长道:“阿什福德小姐还活着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联合委员会内部的声音很不和谐,很不统一,眼下,我不打算把自己的信任交给那些老东西,我打算,将它交给你。”

提到信任,千道院的头压得更低了,她银牙紧咬,却又说不出话,老半天之后才低声道:“对不起,维克托先生,我愧对了您的信任。”

“嗯?”听到千道院的话,维克托微微一愣,随即疑惑着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我没能为您带回那枚导弹...”强忍着来自内心的屈辱感,千道院低声道。

“哦,导弹啊...”对着千道院摆了摆手,维克托一脸无所谓道:“那东西,只要别让它爆炸就好,至于能不能带回来,老实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怎么期待,毕竟只是枚导弹而已。”

“我...我也没能捕获杰克.威斯克...”千道院嗫嚅着嘴唇道。

“但你从联合国的工作人员那里搞到了小威斯克的血液样本,不是吗?”维克托笑着反问道。

“我没能带回混沌...”千道院低声道。

“但你带回了含有混沌DNA的组织样本,不是吗?有了那东西,只要花点时间,我们的技术部门完全可以复制出一个混沌来,甚至还能做一个更好的...”对着千道院耸了耸肩,维克托一脸愉悦道:“所以,别那么丧气啊,千道院小姐,阻止了导弹的引爆,拿到了小威斯克的血样,拿到了混沌的组织样本,还顺手处理掉了藏在四角大厦里那个西蒙斯的克隆体,甚至还亲眼见证了那位女王的归来,你明明漂亮的完成了我交给你的每一个任务,却非要摆着张臭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事情全给办砸了呢。”

“我们本不用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如果我从一开始就...”脸上满是愧疚,千道院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见维克托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石桌,他笑着道:“别那么在意,千道院小姐,只要能赢棋,方式根本不重要,这次,你一如既往的没有让我失望,我很满意。”

止住了千道院的自责,维克托轻笑着道:“好了,我的千道院小姐,换个话题吧,你来这里,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和我发牢骚的吧?”

“我没有...”下意识的想要争辩,却对上了维克托含着笑意的眼眸,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的千道院立刻调整情绪,待脸色重归淡漠,她将手中的黑色手提包放在了石桌上,同时低声道:“这是在海底油田彻底崩溃之前,由BOW肃清部队跟着混沌的组织样本一起带出来的东西,考虑到它可能会引发的各种状况,我直接上调了保密等级,这件东西,知道它存在的,除了我与维克托先生以外就只有BOW肃清部队和参与了相关分析的研究小组。”

“嗯?”听到千道院的话,维克托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好奇,他拉开了黑色布袋的拉链,将那东西从中取了出来,细细端详着,老半天后才疑惑着道:“这是什么东西?”

“一根特制的注射器。”看着那被维克托隔着特制保护材料把玩的银色金属管,千道院沉声回答道。

“这玩意是注射器?要不是因为上面带着钻头,我都要以为这是打气筒什么的了...”对着手中那被装在保护套中的银色金属棒左看看右看看,维克托挑着眉毛问道:“还有,这注射器上为什么还画着个贱兮兮的笑脸?而且这怎么看怎么愉悦的笑脸,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

“那是杜朗德科技医药的logo...”千道院沉声提醒道:“就是欧洲分部第一机关旗下的那家医药公司。”

“嗯?!”声调猛然抬高,维克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再次将视线再次聚焦在那logo之上,仿佛是在与那张笑脸对视,半晌后,他轻声低语道:“这可...太好玩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千道院发现,维克托脸上的笑容,似乎越发的愉悦了。

第1章.猛男长假(一)

人,自降生到这个世界开始,便一步步的迈向着死亡,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中,他们被生存追赶着,被责任追赶着,被欲望追赶着,甚至是被脑海中那漫无目的的念想所追赶着,只能前进,不停地前进,这让他们鲜有机会去驻足聆听,去观看那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风景。

自来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李夜行走过很多地方,他曾在漫天冰雪的东欧火并,在风景宜人的私人小岛火并,在尘沙飞舞的中东火并,在广袤无垠的非洲大草原火并,甚至在被现代化气息与秩序所支配着的日本小城火并...记忆中,自打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他就仿佛是被战争所缠绕,不论走到哪里,他似乎都在火并,这样的他,很难有心思去领略那摆在他眼前,只要驻足便可欣赏的风景。

就比如现在。

海天相接之处,橙红色的光芒自那缓缓沉入海中的日轮间迸发,映照着这个逐渐被夜晚吞噬的世界,仿佛在同黑暗进行着最后的搏斗,那天空中的云越是压抑,越是沉重,来自日轮的辉火便越是倔强,越是不肯低头,它燃烧着自己,放射着最后的光与热,把那片海映照的通红,紫色的光与那流淌自天空的凝实血色相互挤压,杂糅,如同战场,隐约间,李夜行仿佛能听到那暗淡光芒中的枪响。

如果是那位暴躁佣兵,他定不会在此驻足,他被他的残酷生活剥夺了全部的生存意义,在他看来,自己的生命只需要四样东西,分别是烟、酒、女人和子弹,但对于那位有过十几年祥和生活的打工战士来说,眼前的一切足以让他放空一切去认真的欣赏。

不论是暴躁佣兵还是打工战士,都不曾知晓,日轮入海竟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动人心魄,在它的面前,人生也好,烦恼也好,脑海中纠结着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渺小,亦如缇莉莉丝所言,这个世界,虽残酷,但却美丽。

如此的景色,无声的在李夜行的心头撒下了一片怪异的情绪,这种情绪,李夜行无法以语言形容,他只是迫切的渴望将这一幕永远定格,然后叫上自己的女孩们,和她们一同分享。

只可惜,现在的李夜行孤身一人,耳边不复喧闹,只剩下海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