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超黑暗咚巴拉
恍然间,维克托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它改变了攻击的方式,将触手以完全不同的角度与速度刺了过去,果然,就如维克托所想的那样,所有的李夜行同时做出了一模一样的闪避动作,紧接着,有几根触手,竟直接从个别的李夜行身上穿了过去!
是幻觉!只有一个是真货!
瞬间,维克托便明白了李夜行的小手段,刚刚那种从李夜行身上的弥漫出的雾气,八成是某种神经毒素,可以配合强光产生幻觉!
“小...聪明!不值一提!”明白了李夜行的攻击原理,维克托发出了一阵野兽般的怒吼,它收回了触手,疯狂的锤打着地面,然后猛地展开了双臂,挺起了胸膛,顿时,恐怖的蓝色电弧不断的从它身上喷涌而出,朝着四面八方席卷,电弧如蛇一般撕扯着周围的一切,穿过了一道道幻影,直到那十个李夜行在维克托的面前同时举起了左拳,然后消失不见。
十个竟然全是幻觉!没有一个是真货!
这回,维克托真的愣住了,心头的惊慌愈发强烈,它扭动着那臃肿的身躯,一边不停地向着四周张望一边踉跄着,嘴上不停的道:“在...在哪?在哪?”
“下面!”
伴随着一阵瓮里瓮气的低语,维克托微微一愣,随即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却见脚下那遍布了整片场地的裂痕之间,黑色的蠕虫喷涌而出,急速凝聚,在半空中重新聚合成了李夜行,紧接着,一阵薄薄的电光带着淡淡的蓝色,瞬间将李夜行的躯体包裹,迎着这电光,李夜行左臂五指成掌,如刀刃一般,狠狠的对着维克托外骨骼之间的血肉刺了下去。
噼里啪啦的声音骤然响起,被李夜行刺中的位置周围,坚硬的外骨骼竟开始急速崩解,碎裂,不断地冒出火花,就仿佛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将它们全部撕碎,紧接着,李夜行一脚蹬在了维克托的胸口上,赶在维克托那沉重的巨爪砸在自己身上之前,以一个华丽的后空翻与维克托拉开距离,完美落地。
“呼...”在利用来自《生化危机.启示录》最终BOSS诺曼的致幻能力做障眼法,用《生化危机5》中衔尾蛇病毒的力量渗入地面以下进行偷袭,在利用《生化危机.枪下游魂4.英雄不死》的最终BOSS墨菲斯的电磁护盾破开维克托的防御之后,略微疲惫的李夜行终于呼出了一口浊气,抬起头,再次将目光落在维克托的脸上,李夜行冷笑着道:“斩杀了。”
“您在..说什么呢?这种...程度的...攻击...只是...”咧着嘴角,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维克托刚想笑,突然间,场景内的一切消失了,维克托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维克托再度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幻像?
猛然间,又是一道白光充斥了维克托的视线,紧接着,白光消散,黑暗中,成千上万的李夜行穿着黑色的衣服,面无表情的朝它冲了过来。
“同样的...小伎俩...圣人...您...还会...管用吗?!”似乎是因为感觉自己被李夜行蔑视了,维克托再度发出了怒吼,它故技重施,试图用电弧将李夜行摧毁,然而下一秒,它便怔住了,因为那些电弧,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喷射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语言中枢再度恢复了正常,维克托怔怔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只见那双手臂上早已没了外骨骼,他们就如之前那般,光滑、白皙、纤细,而维克托胸口上那缝合着李夜行右手的地方,早已空无一物!
第50章.猛男议长最后的疯狂
被夺走了?
神的权柄...被夺走了?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内心彻底被恐惧所占据,维克托并不怕死,但他无法接受这力量离他而去的事实,看着那占满了黑暗,如海啸一般奔涌着朝他冲过来的李夜行们,他躺着冷汗,颤抖着嘴唇,嘴上不停的轻声念叨着道:“不...不...还给我...”
迎着成千上万,马上就要冲到面前的李夜行,维克托如同癫狂了一般大吼着道:“还给我!”
突然间,又是一阵白光闪过,那数不清的李夜行于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不,不不不不不...”身子一软,维克托狼狈的跌坐在了地上,他如一条败犬般爬行着,寻找着,寻找着那群消失不见的李夜行,然后,一双踩着黑色作战靴的脚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他颤抖着抬起头,只见李夜行正站在他的面前,脸上挂着恶魔似的微笑,他右手手腕处被整齐的切掉,伤口还在不断的喷着血,而他的左手上,则握着那血迹斑斑的断手。
“想要?”轻轻挑着嘴角,李夜行轻轻晃了晃自己的断手,冷笑着问道:“维克托先生,您有信仰吗?”
“我...”维克托一时语塞,他望着李夜行手中的断手,眼眸中满是贪婪与渴望,可面对着李夜行的问题,他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后,他嗫嚅着嘴唇,挤出一丝谄媚的微笑道:“我...我信仰上帝...”
“不!你不信!你这个该死的骗子!”猛然间,李夜行的表情变得极度狰狞可怖,他气急败坏道:“不信仰上帝!就不配得到上帝的权柄!你这该死的骗子!说谎者!背信者!你不配!不配!”
伴随着李夜行的话语,猛然间,李夜行的身影开始急速的后退,尽管李夜行仍保持着站姿一动不动,但维克托与他的距离却被莫名的拉开,眼看着那断手离自己越来越远,情急之下,维克托连滚带爬的朝着李夜行冲了过去,尽管满身狼狈,但他还是固执的大吼道:“相信我!相信我的信仰!我相信上帝!给我!快把那该死的手给我!”
“你真的信仰上帝?!”急速倒退着的李夜行恶狠狠的问道。
“我当然相信上帝!我是上帝最忠实的信徒!”听到李夜行的问题,维克托急忙大吼着回答道。
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维克托一头摔在了地上,顿时,他的心中被恐惧与惊惶所填满,他本以为李夜行会再一次消失不见,却不料不知什么时候,李夜行停了下来,仍旧站在他的面前,就好像刚刚的那一幕幕都只是幻觉。
“给我!给我!快给我!”嘴角的弧度毫无尊严,维克托颤抖着抓住了李夜行的腿,眼神中满是渴望与央求,他抓着李夜行的作战服,如同在爬树般一点点站直了身子,然而当他再度抬起头,站在了他面前的却不是李夜行,而是千道院夜凪!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维克托再度愣住了。
“维克托先生,谢谢您,谢谢您给予我的一切...”穿着那熟悉的秘书装束,千道院的面色微红着,视线游移,眉眼间闪着不易察觉的娇羞,半晌后,似乎是鼓起了勇气,千道院抬起了头,却迎上了维克托那满是怒意的眼神。
“怎...怎么了?维克托先生?”察觉到维克托的异状,千道院脸上那淡淡的羞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惶然,似乎是以为自己的行为或语言激怒了维克托,千道院轻轻的摇着头,她本想再解释些什么,却见维克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抬到了自己的面前,往日那双云淡风轻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千道院的掌心,就好像千道院的手里应该有什么东西一样。
“手呢?”维克托冷声问道。
“手?手就在这里...”面对着维克托的问题,千道院满脸的疑惑,她正想问清维克托的问题,却听维克托怒吼着道:“我问!李夜行的手呢?!”
“李...夜行?那是...”神色更加疑惑,千道院摇了摇头,似乎是并不认识什么李夜行,于是维克托一把甩下了千道院的手腕,撞开千道院直奔眼前的黑暗而去,见维克托状态不对,千道院赶忙伸出手,试图拉住维克托,但此刻,维克托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一边倔强的朝着那无边的黑暗前行着,一边不断甩脱千道院一次次牵上来的手,直到被千道院搞到厌烦,他门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恶狠狠的对着千道院道:“滚!你这碍事的女人!”
然后,维克托再度愣住了,只见拉扯着他的千道院身穿着千疮百孔的执行官大衣,千疮百孔的身体上满是血迹,整张脸上的皮肉更是几乎要被翻开,迎着维克托的视线,她丢掉手中那把染血的执行官指挥刀,然后一点点抬起了手中那只断手,微笑着问道:“维克托先生,您是在找这个吗?”
“对对对!就是它!不愧是我的第零执行官!”眼中瞬间被喜色所充斥,维克托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向了千道院手中的断手,急着将它据为己有,然而出乎他的预料,只见千道院微微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维克托的动作。
“别闹了,千道院小姐,快把它给我...”神色越发急切,维克托正要上前,却听千道院轻声问道:“维克托先生,您到底,爱没爱过我?”
“为什么是爱过?我现在也爱你啊!”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一把将被手雷与C4炸药轮番洗礼,几乎快要失去人形的千道院抱在怀中,然后凑上嘴唇,忘情的吻着千道院那已经没有了嘴唇,血肉模糊的嘴巴,趁着千道院身子微微放松,他将自己的手一点点顺着千道院那扭曲折断的胳膊向下抚摸,直到摸到千道院手中的断手。
猛地将断手抓牢在自己的手中,维克托骤然摆脱了千道院的怀抱,他一脚将千道院踢开,然后在千道院的哭喊声中狂笑着奔向了眼前那漫无边际的黑暗,直到身后那来自千道院的哭喊声渐渐消失,黑暗中只剩下维克托一人,他抱紧着怀中的断手,如同神经质一般的张望着四周,再确认没人会和他抢夺之后,他怪笑着松开了自己的怀抱,然后,他便发现,那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手,不见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神色再度苍白了起来,冷汗伴着心头的恐惧开始不断的淌下,维克托踉跄着后退,然后发疯似的怒吼着道:“手呢?!我的手呢?!我的权柄!是谁?!是谁拿走了它?!”
“你可真够无聊的...”
忽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维克托的身边,神经质一般的维克托下意识的循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猛地转过了身,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留着一头金发,还生着泪痣的娇小女孩正漠然望着他,而那女孩,正是年仅十几岁的阿莱克丽莎.阿什福德!
“这就是你要追逐的方向?你的愉悦?你就为了追寻这种毫无可能性的东西,篡夺了我的王位?”打量着手中的断手,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讽,年幼的阿莱克丽莎一脸不屑的问道。
“给我!快给我!把它还给...不...恩赐给我!”毫不犹豫的跪在了阿莱克丽莎的面前,维克托发疯似的渴求道:“阿什福德小姐!把它恩赐给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将永远跟随您!永远辅佐您!永远忠诚与您!”
“别,那太恶心了...”娇俏少女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嫌恶,阿莱克丽莎随手将手中的断手丢给了维克托,然后看都不看维克托一眼,转身便离开了,她一边离开,还一边冷声道:“反正我已经拿到最值得去爱的那部分了,这种无聊的东西,你拿去玩吧,啧,真够可悲的...”
“哈!无血无泪的蠢女人!”表情骤然变得愉悦而邪恶,维克托连滚带爬的爬到那断手面前,一把将其举起,还没等他来得及细细欣赏,猛然间,那断手,竟化作了齑粉,从维克托的指缝间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