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取代 第111章

晶宇走上前，用衣袖为她拭汗……端木蓉眼前黑影闪过，本能就要后撤身体……别动，他的声音传来，让她停滞了动作。

“你回来了。”她说，表情变得柔和了些，任他擦拭不停。

“嗯。”晶宇接过她手中的药杵，代替她进行药粉研磨。他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当初在端木蓉房间试药时，常常为了打发时间而帮她制药。还别说，真有那么几味新药，是他们两人一起制出来的。

端木蓉让开一步，开始整理起矮桌上的诸多摆设……将成品装入小瓶，残渣扫入专门的容器，原料重新包装……偷偷打量他的脸，果然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不由问道：

“你们今天晚上，都还顺利吗？”

“除了一两个不开眼的，整体效果还算让我满意。付出了一些不必要的财、物，我的势力又增大了一些哦。”晶宇略得意笑笑，见她似要说什么，连忙接了下去，“我当然知道，骄兵必败，不过，你总要让我该高兴的时候高兴吧？”

端木蓉就像是一个严肃的姐姐，默默点了点头。她的脸上时刻充满了一股跨越时代的知性，让他能在她这里感觉到区别于雪女与晴儿的不同之美。

至于晶宇？他偶尔也不介意装装嫩，享受一下来自‘姐姐’的关心。

当然，调戏这位姐姐，显然更对他的胃口：“其实，你不用收拾也可以，今晚上不如就住在这里吧。”

“我住这里，然后，你就可以睡我那边吗？”端木蓉白了晶宇一眼，“你想得美。”

晶宇动作停顿，稍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哈哈哈的大笑中，还夹杂着“我今天才知道，你也有这么笨的时候，很可爱哟”的声音。

见他那肆无忌惮的笑，端木蓉自然已经反应过来。她俏脸驼红，偏背过身子，隔离开他那显而易见的欣赏目光，手上收拾的动作也暂时放下。

“你这人，真是坏透了！”她难堪之下嗔怪于他。

“是……我的错吗？”晶宇失笑，“可是你自己那么理解的。”

端木蓉不接他的话。她很聪明，恬淡惯了的，羞涩占据她心思的时间长不了。想明白后，自嘲般摇了摇头，回过身来瞪他一眼，继续忙碌起来。

晶宇见此并不奇怪。他逗弄端木蓉又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她都能很快恢复。于是，他也不再提这件事……它可以当成一种回忆，而不会再是两人的话题。

“月儿呢？怎么没见她？”他将手中研磨好的药粉交给她时问道。

“她先前说要帮我泡茶。”端木蓉接过药粉，混了干净的水还有其他的药粉，制作起药丸，“去了有一段时间，我想也快回来了。”

晶宇的手没有特别清洁，也就没有帮她制作药丸。见桌面上其他的部分都已经收拾好，他便盘腿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别这样看着我。”只过了一会，她忍不住对他说道。

不知怎么的，他的注视，总能让她静不下心来。她不敢去看他的脸、他的眼，但是知道，那一定与平常的视线、表情不同。

“我在想，你真得不考虑现在与我同房？”他问了出来，声音中并无淫邪，也让听到‘同房’二字的她，少了一分羞涩。

因为低着头，晶宇看不到她的脸，“不是……只是，月儿还没有。”她小声回答。

“那么，她有过了，你就愿意了，对吧？”晶宇顺着她意思道。

“她还小，你不许过早……会伤害她。”端木蓉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不过，晶宇已经得到了答案，满意笑了起来。

“月儿早晚是我的，我自然会怜惜她，放心吧，我的蓉姐姐哟。”

知他这又是在取笑她操心太多，端木蓉白了他一眼，‘是你的话，就是不能让人放心。’这句话，她没敢说出来。面前的是一只顺毛驴，惹他急了，他可就敢给你使点倔。兴许是这个比喻，端木蓉少有地在脸上表现出了笑容。

晶宇眼瞅着她，总觉得她那笑与自己有关系，却一时找不到源头在何处。来回想了想，突然反应了过来：

“很奇怪呢，为什么你不愿意现在同房，会与月儿有关系？”

“这……”端木蓉表情也古怪了起来，“你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么吗？”晶宇莞尔。

端木蓉仔细打量他，见他脸上表情不似作假。她想了想后，刚要启齿，就听到了月儿‘蓉姐姐、蓉姐姐’的喊叫声。同时，过道里还传来了她的脚步声，似小跑着回来了。

“蓉姐姐，晶宇哥哥在宴会上杀了两个……晶宇哥哥！！”她刚跑到门口，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冲端木蓉讲述着自己听到的事情。没想到一下子就看到笑眯眯的晶宇，小姑娘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了嘴。

虽然月儿及时停下，端木蓉显然还是听清了那话。她并不觉得惊讶，晶宇先前既然说有人不开眼，以他的性格杀了人也属正常。而且，她是知道的，他并不会无缘无故就生气杀人。有心想要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怕那会勾起他的不悦。

“月儿，你不是去泡茶了吗？怎会知道这些？”晶宇冲还站在门口的她招了招手……这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子，12岁的年纪，端得是明眸皓齿。

“我…我半路见着墨家兄弟们来回跑动，担心之下就…就询问了几句。”她喘息着垂头回答，并乖巧地走到晶宇旁边，按他要求跪坐下来，“蓉姐姐，对不起，我把茶水忘了。”

“没关系，月儿，这房间里面还有些。”端木蓉对她说道，晶宇也正拿了茶杯、茶壶在给她倒上……只是时间久了，茶水已凉。

“晶宇哥哥，你身上的酒味很重，需要醒酒丸吗？蓉姐姐在宴会刚刚开始那阵就准备了一些。”月儿接过杯子，捧在嘴边喝了一口，一双大眼睛还在瞧着晶宇。

晶宇看了眼端木蓉，后者扭开了头。他笑了起来，这女子就是有这样不坦率的地方。

第113章王道、侠道，班老头遇袭

石门被推开半大缝隙，发出低沉的摩擦声。身穿蓝领麻布黄色上衣的荆天明敏捷地窜入，再尽可能小声将门推上。

呼——，他长出了一口气。

“天明，你去了哪里？”油灯突然点亮，伴随着的还有盖聂平静的问话。

荆天明身体一僵，哎嘿嘿笑着转过身来，便见床铺一端盘腿坐着盖聂。

“大叔，你还没睡啊。”他挠着头走向另一端自己的床铺，隔着矮桌看着盖聂。

这房间虽也是石室，与晶宇居住房间的布置又有不同。在正对石门的方向，有一个狭长的通铺。中间纵向摆放一个与床宽度相当的矮桌，隔出左右两个床铺。房间并不大，除了床，没有别得用来坐的地方。

见盖聂仍在等待着他的回答，荆天明再度挠了挠头。他本来想要随便找个借口，只是被盖聂那么看着，怎么也撒不出谎来。而且，他心中也有些在意的地方。

“大叔，我去了宴会……他们都不让我们参加，我就早早地去藏了起来，想要看看他们都做些什么。”

荆天明听到墨家弟子谈论‘宴会’两字，小孩心性，难免就认为那一定是很有趣的场所。然而，他后来实际所见，差点让他都睡着了去。与盗跖一般无聊到打盹，还是被晶宇一声怒吼给震出了精神。趴在二层暗藏弩箭的围栏之后，荆天明看到场下发生的事情……包括有人哭跪扇耳求饶，旁边一人将之斩首，后又捧其首献于晶宇等等。

他没有看到开头，也就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他看到了也不明白。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晶宇当时很威风，所有其他人都在畏惧他。然而，善于观察的他，又能够发现其中有不少人在羡慕他、不少人在敬仰崇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