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岭之花
并不是病人在这里流出的血液,而是满地像是屠宰场一样的飞溅血液。
“很抱歉,冬马大人,实际上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手术室里的当事人除了华原获人之外全都被杀了,凶器有手术刀和手枪……”
美和子一脸无奈地说道。
“嗯,我大概知690道怎么回事了。”
冬马扫视了一遍手术室,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他把本来要给他注射全身性麻醉剂的静脉滴注器拔掉,原本应该立刻起效的麻醉剂却并没有让他昏睡,而是在他的表层皮肤上沉淀了下来,当时医生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应该是因为他用了类似冥想的方法让心率和脉搏都减缓了,所以被他抓住机会直接一击毙命了。”
“怎么会?!”
看着仅仅将现场看了一遍,就直接得出结论的冬马,涩口爱萌一脸震惊地叫道。
“因为血迹,现场的血迹虽然看起来杂乱,但实际上只要仔细分析,就能还原案发当时的场景了。”
冬马自信地指了指手术床的蓝色床单。
“注意看这里,这里是整个事件的开端。”
那是一滩有些稀薄的血液,就像是被什么稀释了一样。
“稀释这些血液的应该是麻醉剂……如果没记错,最常用的麻醉剂应该是丙泊酚吧,送回鉴识课化验一下应该就能得出结论了Q 所以这里的血,就是他把~插在静脉里的注射器猛地拔出来时飞溅出来的血。”
ǐ冬马详细地解释道。
“可心率、脉搏人类要怎么控制它们呢?”
跟随来到现场的华生也疑惑地问道。
“孟加拉的苦行僧,能用冥想使他们的血液循环系统几乎停止运作,所以减慢到足以骗过这些机器,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难以完成的不可能作业。”
说完,冬马就指向了离手术床最近的一具男性尸体。
“这个应该是助手医生吧,被直接一枪爆头,这样血就不会溅到他的手术服上,接着华原就穿着这件手术服,用从警卫手上抢来的枪指着其他人,从前门直接走了出去。”
冬马冷笑道。
“所以比起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我更想知道他现在去哪了,以及在重获自由之后准备干什么。”
“在没有分析出这些之前,我们没办法肯定地给出答案。”
美和子一脸无奈地对华生示意了一下,华生立即会意地将手术间房门重新合了起来。
门的内测上部,用血写着一行字母。
“Megrez,天权星,大熊座的德尔塔星,对这个特意留下来的暗号你怎么看?涩口?”
冬马笑着转头问道。
“我想我们需要在周围进行大范围地搜查,至于这个天权星的含义,我会尽快破解的。”
涩口似乎很有自信地保证道。
“这么自信吗?虽然我希望我的手下和女人们都时刻保持自信,但有时候盲目的自信可反而会坏事的。”
冬马意有所指地说道。
“您的意思是……”
涩口疑惑地皱着眉头。
“华原羽衣,华原获人的妹妹,就住在这家医院里,为什么你不去找她先谈谈呢?很明显她是利用生病,并在实际上帮助华原获人越狱成功的共犯者,说不定她会知道华原获人的行踪呢?”
冬马笑着问道。
“可是……您也知道,我之前写过一本书……”
涩口一脸尴尬地说道。
“哦,你是说那本在你抓捕华原获人之后写的那本《在恐惧中侧写》的书……”
冬马点了点头。
“是的,在写到关于为什么会形成让华原获人充满那种性虐待欲望的成因时,我在书中写出了我的判断,他可能在幼年时期遭到父母的毒打虐待……”
“但他的父母却否认了这一点,并且向你提出了诉讼?”
冬马对涩口的了解,让冬马迅速地接上了这段话。
“是的,不过最终还是被法院驳回了诉讼请求,因为我们都知道那是事实。”
涩口坚持地说道。
“……好吧,那就先问问华原羽衣小姐好了。”
随即,冬马便见到了插着呼吸管,穿着一身病号服,浑身看起来骨瘦如柴的女子。
“在我知道我必须进行脏器移植之后,我曾经一度拒绝过移植他的肾脏,但等待器官的人实在太多了,而医生也告诉我,兄弟姐妹之间的脏器移植是最好的选择……”
华原羽衣满脸痛苦而又无奈地说道。
“那么,你知道他可能会去哪吗?”
冬马直指核心地问道。
“在这件事之前,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不过他这几年倒是给我寄过几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