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小歪
听完云风的一番讲解,众人都是恍然大悟,而且这样看来的话,名倾鹿雄这个人当年最起码作为师傅来讲应该是非常合格且受人尊重的,否则,也不会在“名倾会”都解散了那么久以后,身为曾经会员的关根康史,在看到名倾鹿雄的可疑线索之时,还会主动帮着掩盖……
甚至,为了保护曾经的恩师名倾鹿雄,关根康史竟然还主动把现场布置成强盗杀人的假象。
这个时候,云风又是顺手拿起桌子上遥控器,打开屏幕看板,并把当时矢岛俊弥遇害现场散落的歌牌照片全都调出来整齐排列在一起后,这才说道:“另一方面,我也已经分析出了矢岛俊弥一案的真正死亡讯息,也就是曾经被矢岛死前抓在手里的那张歌牌是什么,首先看屏幕右侧,那些是沾染上死者血迹的歌牌,接着是左侧,那些则是相对来说干净的歌牌……”
“但是,这些干净的歌牌,却在之后因为混入了沾染血迹的歌牌,而同样被沾上了稍许的血渍,虽然都是属于同一个人的血渍,但如果仔细区分的话,还是可以分辨出哪张歌牌是有问题的,当然,前提是需要有非常敏锐且老道的分析能力和观察能力,总之,最后通过推理分析来看,当时被矢岛俊弥握在手里作为死亡讯息的歌牌,应该是这一张不会错了……”
当云风讲解到这里时候,直接是通过手中遥控器,将屏幕看板上的歌牌锁定在了一张上面。
而这,其实都是人家越水七槻的功劳,云风只不过是照本而宣,不过反正都是自己老婆嘛。
因此,小柳高志和川明光正等人都是把功劳归到了云风身上,暗道警督大人真不愧是可以七步破案的警界之神,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人家的眼睛,在火眼金睛之下罪犯无可遁逃!
“溅溅山溪淌,秋枫红叶下……”
“无心阻流水,俨然似堰栅……”
另一方面,一边喃喃读着这张歌牌的内容,阿知波研介也是面露惊容的说道:“这是歌牌小苍百人一首中的第三十二道诗词,同样是名倾鹿雄当年所擅长的枫叶歌牌!”
“……”
与此同时,云风则是一肚子的吐槽想要发泄,暗道这都是什么鬼诗词啊,即不押韵,也没有任何的意境,可能是两国之间文化上有差异,让他根本就欣赏不来日本国的诗词歌集吧……
比起这些劳什子枫叶诗词,他更喜欢华夏古代诗人杜牧的山行:停车做爱枫林晚,爽液红于二月花。这才是好诗啊,好诗!不仅写的相当有意境,而且还给予人们了无限遐想空间。
这个时候,川明光正则是一脸凝色的说道:“又是名倾鹿雄所擅长的歌牌,那么这样一来的话,包括京都日卖电视台爆炸、以及矢岛俊弥和关根康史被害在内,都是一系列有预谋有计划的犯罪事件,而且下一个所加害的目标很可能就是大冈红叶,所以我们必须有所防备!”
“阿知波会长,明天似乎就是‘皋月杯’歌牌大赛开始的日子了吧,我建议取消这次歌牌比赛,因为根据我的经验来看,既然凶手很有可能是名倾鹿雄,那么他绝对是想通过一次大事件来做到复仇的最佳效果,而把最后作案地点选择在‘皋月杯’大赛上便是最佳方案!”
“这样一来,名倾鹿雄既能报仇雪恨,又能让所有歌牌界的人记住他!”
不得不说,川明光正作为刑事部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这些推断都可谓有理有据。
只不过,云风为了明天的“皋月杯”大赛都已经准备了那么多,哪能就这么取消比赛呢。
好在,这一次,就连阿知波研介都主动开口解释着道:“光正警官,并非是我不在意大冈红叶同学和其它参赛选手以及市民们的安全,而是‘皋月杯’属于整个歌牌界一年一度的盛会,如果轻易取消的话,不仅会让所有歌牌选手一整年的辛苦训练白费,也会引起市民们的猜疑和不满,更重要的是,我敢肯定,就连大冈同学本身,都绝对不会同意取消比赛……”
“可万一在歌牌大赛中……”
紧接着,正当川明光正皱眉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却是被云风给直接开口打断道:“光正警视长,阿知波会长说的没错,我们警方的责任是保护市民,而不是干扰市民正常生活,如果每次遇到有什么公共威胁的时候,都以取消公共活动作为防备手段的话,那么我想在日本国就别再举办什么大型活动了,大家都窝在家里好了,届时,警察在市民眼中将毫无公信。”
“因此,明天‘皋月杯’歌牌大赛必须正常进行,最多就是光太警视长的警备部多操操心。”
“另外,大冈红叶同学的安危也不用担心,因为我会专门扮作比赛选手,贴身的保护于她。”
云风都以命令语气说出来了,小柳高志和川明光太等人自然都是一脸认真的点头应是……
毕竟在日本国的警察系统里,天大地大,警督最大……
况且,人家警督大人都会亲自出马,保护市民的安全,他们这些做手下的还能说什么呢?
当然,实际上,这位警督大人亲自出马,只不过是为了泡妞而已!
第2252章 大赛开始,端倪初现!(上)
当云风和水无怜奈离开京都府警察本部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晚饭时间了,而似乎阿知波研介也并不想错过跟这位权倾天下的警督大人拉近关系的机会,于是很有诚意的邀请两人到旁边的一家高档餐厅共进晚餐,声称早在之前就已经让自己秘书帮大家定好了位置。
受到阿知波研介的诚意邀请,云风想着反正也闲着无事,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在餐厅共进晚餐的席间,阿知波研介很聪明的绕过所有跟云风总警督身份有关的话题,而是只聊一些关于京都本地的风土人情,反倒是云风,在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好奇的开口问道:“阿知波会长,关于五年前皋月夫人跟名倾鹿雄的那场挑战,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啊,否则的话,以‘名倾会’当时的如日中天景象,身为会长的他怎么会玩消失呢?”
尽管云风这有点儿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但阿知波研介在稍稍一怔之后,还是叹了口气如实的回答道:“既然云先生对五年前的那次挑战感兴趣,那我就简单的描述一下吧,其实呢,在当年的比赛前一天,名倾鹿雄就曾经来我家里找过皋月一次,而当时我并不在家……”
闻言,云风不由的开始神色古怪起来,暗道这个名倾鹿雄也真够没眼色的,居然在人家老公不在家的时候,去家里找皋月夫人,说心里没鬼都没人信,怎么看都自带“老王”属性。
并没有留意到云风的古怪脸色,阿知波研介接着又是说道:“至于名倾鹿雄为什么会在挑战日子的前一天来我家里找皋月,除了他本人以外大概也没人能够解释了吧,不过,随后皋月倒是跟我提起过,名倾之所以来家里找她,是想提前使用‘皋月杯’的那副传统歌牌切磋一下,不过在我们看来,他是想用皋月会的牌面打败身为会长的皋月,着实太过嚣张了。”
“五年前,皋月杯的传统歌牌还没被人觊觎,所以一直是保管在我们家里面的。”
“当时,皋月她似乎也被名倾鹿雄的嚣张行为给惹生气了,因此,便当场取出了那副‘皋月杯’的传统歌牌,决定跟名倾这个家伙先来一场挑战前的切磋比赛,毕竟不能丢了面子。”
正当阿知波研介讲到这里的时候,原本一直静静陪在云风身旁的水无怜奈却是忽然疑惑的开口道:“阿知波会长,根据我的了解来看,无论什么样的歌牌比赛,都要有读手在场吧?”
“看来水无总监还真是用心,为了这次的‘皋月杯’大赛节目,花费了不少心思吧。”
先是夸赞了一句后,阿知波研介这才解释着道:“是这样的,读手这个人设完全可以用录音磁带来代替,至于裁判,名倾鹿雄和皋月两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会长,不可能做违规行为的。”
点了点头,云风接过话题问道:“那结果呢?”
“结果……自然是皋月赢得了切磋……”
对于此,阿知波研介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而且当时皋月她还是大获全胜,名倾这个家伙完全不是对手,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名倾鹿雄神色屈辱的从家里跑出来,就像是受到了天大打击一样,当时我还奇怪发生了什么,原来是一败涂地啊。”
“唉,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了,第二天这个家伙就直接缺席了比赛。”
听到这里,云风点了点头,问道:“既然如此,阿知波会长为什么在当初不跟警察说明呢。”
闻言,阿知波会长先是面露难色的踌躇了好一会儿,这才选择坦白的说道:“因为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情,尤其是对‘皋月会’的名声来说,毕竟那副传统歌牌是只能在皋月杯大赛的决赛中才可以使用,也正是因此很多歌牌界爱好者都以使用这副传统歌牌为远大目标和终身荣耀,如果……如果被大家知道皋月私下里使用的话,难免会引起很大舆论。”
哦……说白了就是“监守自盗”呗……
虽然这个成语用的不怎么准确,但云风觉得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了,另一方面,他也实在想不明白,就一副破歌牌而已,有那么金贵吗,之前,枚本未来子还为此差点丢掉了性命。
……
跟阿知波研介的晚餐,便在五年前名倾鹿雄和阿知波皋月的那场歌牌切磋回忆中结束下来。
在回到两人暂住的山苍茶屋后,千贺铃很是热情的给云风和水无怜奈送过来了热茶和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