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小歪
说着说着,松村守竟然开始双眼通红起来,似乎依然在为池本佳寿子的过世而感到伤心和难过,紧接着,只听他18神色低迷的说道:“不好意思,一时勾起伤心往事,我先失陪一下。”
眼见如此,饶是云风都不由对这个管家刮目相看,没想到松村守的演技倒也可以了,这伤心难过的表情说变就变,就差自然而然的掉落两滴眼泪了,已经完全可以媲美三流演员了。
看着松村守离开客厅,首先发言的人是三木平佳,只见这个宗教信徒很是认真的说道:“各位,我个人是比较相信松村夫妇的,因为在以前的时候,我曾养过个别好吃懒做、自甘堕落到无可救药仆人,她和松村夫妇的差距可是很大的,最起码松村晶女士令我还算满意…”
另一边,一直在端着酒杯喝酒的大矢晃杰,则根本就懒得搭理关于其他人的事情,而是自顾自的吐着酒气嘟囔着道:“什么撞死一对儿孩童兄妹,还在最后肇事逃逸?!开玩笑,我如果那样做的话,怎么可能还会安然无恙的…站…站在这里,应该早被警察给抓走了吧?!”
“大矢先生说的没错!”
这个时候,角下太郎也是连忙接口说道:“所以我之前才说,那盘录音带里面的东西完全就是荒谬可笑的无稽之谈,要知道,我可是堂堂刑事部的部长,警视长衔的高级警官,怎么可能会去平白无故的陷害致人死地,先不谈人性道德和法律法规的问题,如果真那么做的话完全就是自毁前程,我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的位置,怎么可能会去知法犯法的干傻事呢!”
表面上,他的这句话是给大矢晃杰说的,但其实,是在向云风解释,毕竟这位警督大人如果把那盘该死的录音带里面的指控当真,那么自己的前途可真是毁于一旦,再无挽回余地。
而对于此,云风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着微微点了点头,也算是稍微给了角下太郎一颗定心丸。
“堀井…他确实是我曾经的一个病人…”
眼见众人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为录音带里面的指控辩驳,石沢直弥也是连忙不甘人后的解释着道:“他当时的情况非常危险,其实,如果换做公立医院的话,这种情况一般都不会考虑救助,因为假如一个不好,便会对医院名誉造成极大打击,多亏我所在的那个医院虽然设备精良、规模颇大,但却属于私人性质的医院,加上我一时心软,才答应了手术…”
“当时,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可是堀井在手术台上却突然出现了并发症,并引起无法控制的大量出血,大良先生…你如果也懂医术的话,那么应该很清楚,这种情况真的无力回天…”
“在这之后,因为手术不成功的缘故,我还极力从中调和,让院方同意免除堀井家人的一切手术费、治疗费、以及住院费,哪想到…他们竟然无理取闹,说是我操作失误造成的…”
“这完全就是以怨报德、不识好人心、也难怪如今医患关系会那么的紧张!”
只不过,被点到名的大良悠仁并没有接他的话题,而是轻轻放下手中酒杯,很是无所谓的说道:“呵呵,一盘装神弄鬼的录音带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它爱说什么…那就说什么…”
“咳咳,大良先生此言差矣!”
伴随着一道轻咳声,只听仓田雄正很是认真地说道:“这盘录音带里面的荒谬指控,已经严重侵犯了我们的名誉权,而且根据大家的解释来看,这还是一种颠倒黑白的诋毁,它在我们原本所经历的正常、且合法的事件中,加入一些莫须有的造谣因素,便令一件原本正常合法的事情,变成了我们都犯有严重的杀人罪名,这种手段,简直是卑鄙无耻、歹毒至极!”
“例如,我曾经确实判处过一个名400叫池上一太的家伙死刑,这件事我至今还记忆犹新,那个家伙明明已经是证据确凿的罪大恶极之辈,可谓身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滔天罪孽,但即便如此,想要判处死刑的话,还必须经过层层审核、并征得法务大臣的同意,这就是我一直不满法律制度的地方,不过还好,那次也算苍天有眼,最后成功判处了池上一太死刑!”
“做得好,老伙计!”
听到仓田雄正的话后,长井剑也先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面露夸赞之色的说道:“这就叫做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像那种罪大恶极之辈,就应该处以极刑才可以震慑其它蠢蠢欲動的犯罪分子们,仓田先生如此大快人心的做法,竟然会被卑鄙宵小栽赃诋毁,真的令人懊恼至极,不过,更令我感到气愤的是,那盘录音带竟然会诋毁于我的部下!”
“大沼那孩子,确实是我曾经的部下,而且视为左膀右臂的心腹来培养。”
“他虽然英年早逝,但却是在一次反恐行动中光荣殉职的,怎能容忍宵小之辈来诋毁呢!
第二三三五章 真实上演的狼人杀游戏!(完)
“西里…西里…”
这个时候,只听小川爱子也是神色痛苦的喃喃说道:“我…我早就已经跟大家提过,在应聘黄昏之馆的秘书之前,我是一名家庭教师,当时,我所教导的那个小男孩的名字…便叫做西里,这一点是没错的,可…可我爱他都来不及,怎么…怎么会害他呢…?!他的身体有点虚弱,很不适合去海里游泳,我曾经不止一次警告过他,可谁知道…他还是贪玩下海了…”
“因为西里的家就是一栋位于海边的别墅,所以,那一次,他趁我接电话的时候,偷偷的穿上泳衣、拿上游泳圈便下海玩耍了,而且还是到距离海边很远的区域游玩,他天真的以为游泳圈就能保护自己安全,可那是变幻莫测的海洋啊!等我发现出事、并迅速喊人来救援的时候,已经晚了…被打捞上来的,只是西里那冰凉的尸体,那一刻,我真的伤痛欲绝!”
“可这是我的错吗?”
“我只是一名家庭教师,又不是贴身保姆,总不可能全天二十四小时陪在西里的身边吧!”
当话到此处的时候,小川爱子已经是嘤嘤哭泣了起来,而旁边的石沢直弥连忙递上了纸巾。
在递上纸巾的同时,石沢直弥也是异常认真的宽慰着道:“小川小姐,正如你所说那样,这件事情根本就错不在你,你当时唯一可能救下那个小男孩的方法,便是不喊救援自己单独一个人下海去救,但看你的样子肯定也不会水,如果真这样做的话,只会再添一条人命的…”
“所以,我认为,那盘录音带根本就是戳人伤疤、而且还是强行在伤口上撒盐的恶毒行为!”
闻言,三木平佳也是说道:“石沢先生,抱歉我得补充一下,而且这个所谓伤疤的错误还根本不在于我们,例如那盘录音带里指控我害死了自己收养的女仆竹本丽香,这简直是荒谬的血口喷人行为,那个叫做竹本的女仆,根本就是自甘堕落导致的咎由自取,跟我能有什么关系,她自己不知羞耻的跟人发生了婚前性行為还怀了孕,最后却被嘢男人无情抛弃…”
“那个时候,我实在不敢相信,一直聆听我教诲的虔诚教徒、兼我一直当做孙女来对待的孩子,竟然会背着我在外面那肮脏社会做出了如此丢人现眼的勾当,这种行为已经彻底悖逆了神明的遵旨,所以才会遭到凄惨的报应,甚至,她还因为被抛弃的缘故卧轨自杀了…”
“唉,像她这种自甘堕落的人,哪怕死后,也根本上不了天堂的!”
只不过,就在三木平佳话音落下以后,大良悠仁却忽然发出一道极为讥讽似的冷笑声来。
“你笑什么!”他的这道笑声,自然引起了三木平佳的不满。
面对三木平佳的质问,大良悠仁更是语出惊人的笑着说道:“呵呵,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是笑在座的各位,都到了这一步了,还没有一个人愿意说实话、更没有一个人愿意把戴在自己脸上的虚伪面具给摘下来,难道你们还没看出来吗,既然隐藏在幕后的那个黑手能把我们以往的事迹都全说出来,那就说明这次所谓的黄昏之馆聚会,根本就是个阴谋!”
“甚至,幕后黑手都可以针对我们每一个人的过往经历和脾气性格,搞出各不相同但又相当管用的匿名邮件等手段,把我们诓骗到这个太平洋的黄昏岛上,手段高深到令人胆寒…”
“他、或者她,把我们诓骗到这里,自然不可能是玩什么过家家游戏的…”
“如果到现在我们都不能坦诚以待、团结一致的话,那么只会被幕后黑手给各个击破!”
大良悠仁一边说话,一边环视四周的人们,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云风的身上,似乎这些话都是专门说给云风听的,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他本身就拥有着第七阶级的实力,如果不是有实力更为高深莫测的云风在场,他才懒得说出如此“诚恳”的话来呢,毕竟其它客人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菜鸟级别存在,所有人中,就只有云风够格做他的合作伙伴。
而对于此,云风则是微微一怔,暗道:呃…这就有人“跳预言家”了…?
跳预言家、或者跳警,是“狼人杀游戏”和“杀人游戏”中的专业术语,把这种游戏术语转化成现实含义,便可以理解是当一群彼此都互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的人聚在一起,且这些人里存在坏人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跳出来,声明自己是好人,并帮大家一起来找坏人。
正如现在大良悠仁所作所为一样。
只不过,面对大良悠仁递来的合作橄榄枝,云风则根本不为所动,继续自顾自的品着美酒。
原因无它,大良悠仁还没到跟云风合作的级别,也就是不够资格,仅此而已。
另一方面,看着云风那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大良悠仁还以为对方嫌自己的诚意不够,毕竟以他的实力和自负,根本就没往自己够不够资格的问题上多做考虑,因此,在脸庞上阴晴不定了好一阵(王得好)后,他便直接牙齿一咬,说道:“好吧,既然各位都不愿意说实话,那就由我先把窗户纸给捅破吧,其实…那盘录音带里说的没错,我确实…曾经杀过整整二十一个人!”
“而且,全都是一击毙命的!”
什么?!
天啊?!
大良悠仁的这句坦诚话语,可谓是直接在偌大的厅堂中投下了一个重磅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