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姐姐想让我靠谱 第85章

作者:言峰皋月

间接照明、衣架、观赏植物盆栽等物件都用了颇具现代美感的曲线设计。

通往房间中央的楼梯也都由玻璃构成,天花板上还挂着一些金属球饰。

“房间的布置是父亲的喜好,比起四宫别邸来说多少有些寒酸,让石竹君见笑了。”万里花客气地跟石竹说。

“不,我觉得挺好的……”石竹忍住了吐槽的冲动。

就在两个人走到玻璃楼梯的顶层,准备下去到沙发上时,浑厚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

“你回来了啊,万里。很早嘛。”

石竹愣了一下,心说他没有带盖亚记忆体玩具在身上,怎么就听到了好似立木文彦在说话一样的语音?

吐槽在心里进行的同时,石竹将视线缓缓上移,看清楚了站在三级楼梯下方的魁梧西装中年男人。

“啊啦,父亲大人,我正想去请您过来呢。”万里花惊喜地说。

映入石竹视野的男人是一个年龄在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头发花白,一撮额发微微向前伸出。

横贯左眼的是一道伤疤,让本就一脸横肉的男人更加凶相毕露。

如果不是万里花开口,石竹恐怕很难将他与万里花的父亲联想起来。

看来万里花跟自己一样,都是长相随了各自的母亲啊。

“父亲大人,这就是我的未婚夫四宫石竹君,很棒吧?”万里花转了个圈,一只手落在石竹的肩上,另一只手横在石竹胸前,向父亲介绍他。

过去在疗养院,石竹并未见过万里花的父亲,估计对方也只是从照片上见过自己的模样而已。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石竹伸出双手,将姐姐命人预备的见面礼递了出去,“一份薄礼,不成敬意。”

“四宫家的小儿子啊,像这样见面还是头一次。”橘万里花的父亲严肃地审视石竹,不大的眼睛里散发出比刀刃还要锋利的气势,“别在那里站着了,请坐吧。”

“嗯,谢谢。”石竹手里的见面礼被万里花接过去,放在了一旁。

他缓慢地在沙发上落座,与万里花的父亲面对面。

“你老爹还好吗?”警视总监这样问候。

“不知道,还活着吧。”石竹微笑,每一句话都用的敬语,语气却毫不掩饰淡漠,“我与家姐住在东京,不怎么回京都的。”

“果然跟传闻中一样呢。”男人似有感慨,“虽然你长得很像已故的四宫夫人,但到底是四宫家的男人啊。”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石竹一边挠着头,一边腼腆地笑。

第60章 四宫石竹想知道(二)

男人注视着石竹那双根本没有在笑的眼睛,“不过时间过得有够快的,一眨眼万里都到了可以跟人结婚的年龄了。我想你这些年应该也都有思念着万里吧?”

“是的哦,前天在商业中心遇见的时候,正在跟三个女生约会的石竹君,一下子就认出来我呢。”万里花笑容满面。

“跟三个女生约会?”男人的视线一瞬间溢满了凌厉的杀意,“你小子难道在外面玩女人嘛!”

“都说了不是!万里花你怎么胡说的!”石竹看似慌张地吐槽起万里花来,“我只是跟早坂偶然遇到逛服装店,然后碰见了英梨梨和她的朋友而已!”

“啊啦,是这样啊,真抱歉,我没有记清楚呢。”万里花不好意思地吐舌,并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英梨梨?是斯宾塞家的女儿吗?”男人显然知道英梨梨的名字。

“嗯,就是她啊。”石竹摊手,“我们是好朋友来的。”

“那也就没办法了,这种家族间的年轻人往来,没有理由要求断绝。”男人抱着手臂,“反正你跟万里已经有了婚约,务必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这时石竹举起手,做出提问的姿势,“关于婚约的这件事……我也是前天,才第一次听说……”

“啊?”男人哑然。

四宫夫人已经过世多年,他不可能对逝者有所不满,只能表示不解。

“母亲走得匆忙,并未能及时地告诉我事情的全部,包括跟万里花的婚约这件事。”石竹放下手,安静地望着万里花的父亲,“所以我觉得万里花这样贸然地称呼我为未婚夫,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男人不由得叹了口气,“令堂的事情,的确很遗憾。只是没想到四宫夫人连这事儿都没能及时告诉你啊。”

石竹垂眸一瞬,又抬起头来,问:“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向叔叔您打听一下,当初您和母亲商量这件事的经过,特别是母亲说过的话。”

“很重要吗?”男人并没有直接回答。

“嗯,很重要。”石竹的眼睛不躲不闪,“我想知道母亲不曾告诉过我的事情。”

幼年丧母,只需稍有同理心便不是不能理解,男人也没有多做质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四宫夫人在疗养的时候,的确时不时地会接见探望的人,但就算是我,探望的时间和次数也是有限的。”男人说,“那是我仅有的一次会面,所以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订立婚约的事情。”

“那……母亲她是怎么说的?”石竹进一步询问。

他们姐弟俩与橘万里花玩耍的事情,自然也都跟母亲说过,所以母亲也必然知道橘万里花,更不会对万里花父亲的拜访意外。

“毕竟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男人显然记得不是很清楚,声音不再那么牢固,“我记得当时,四宫夫人听到我提出这件事之后,说‘如果万里花愿意,倒也不是不可以,最重要的还是孩子们的意愿’,之类的。”

“只有这些吗?”

“毕竟是当年的事情了,我也只记得一个大概。当时并不是说三言两语就说完话的。”万里花的父亲用大拇指粗犷地挠了挠眉毛,“你的心情我不是不能理解,但我能说清楚的,只有这些。”

“原来如此呢。”石竹的表情变得有些松弛,“所以叔叔就是跟母亲商谈完,就再没有会面或者联系过了?”

“再得知消息的时候,就是——”男人止住话语,剩余的内容不难理解。

而石竹则别开视线,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