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滴白浊
不说马克特、吴可等人，即使是菲菲和小雪，今晚也是第一时间便来到了此处。
判断料理人优秀与否的方法，从古至今，都是根据其端出料理的美味程度，而这一点，又与厨师们的手艺紧密联系在一起。
事实上，男子的情况并非单一的个体，剩下两名没有主神招募的参与者，还有其他已然加入进眷族的新晋参与者，大多都抱着和他相似的想法。
面对男子的质问，站在他面前外表看起来十分粗犷的对方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并不愿意给出明确的答案。
这名男性神灵的面容并不狰狞，甚至给人一种异常的平静感。否则，他也不会引起男子的注意，继而想要加入进他的眷族。
然而，神灵的退让，却让男子误会了什么。
费尽一切心力才来到这里的他，怎么可能甘愿接受这样的结果。
至少……至少……
他也要明白自己为什么无法加入进神灵眷族内的原因！
“请告知我答案。”
男子毕竟在黑暗料理界摸爬滚打了十多年，即使心中的愤怒与怨念几乎满溢，却也在最初的发泄过后，逐渐平息了下来。
只见他紧紧地注视着神灵，在眼前之人转身的时候，立刻迈开脚步再次出现在对方的身前。
或许是男子的毅力打动了神灵，又或许只是单纯厌恶了这样的躲猫猫游戏。神灵迟疑了一下后轻声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明明是很轻的一声询问，但有些出人意料，却响起在了泉水边几乎所有人与神的耳畔。
且不说那些还没有搞明白情况的恩赐游戏参与者，一众神灵，却是向男子投去了揶揄嘲讽的视线。
男子重重点下脑袋，语气诚恳。
“麻烦你了。”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神灵轻叹一声，说话的时候，眼中不知为何竟泛起了些许怜悯。也不卖关子，神灵直接给出结论。
“你的潜力太小了，不值得我消耗神力赠与‘恩惠’。”
并不响亮的话语，听在男子的耳畔，却不下于惊雷之声。
“什么……意思？”
男子不是笨蛋，他其实已然听明白了神灵的意思，只是……换作在场的任何一名参与者，被当面告知自己作为厨师的潜力不足，第一反应都会是不相信。
或许是道出了最为残酷的事实，神灵接下来不再隐瞒，而是当众公布了关于‘欧拉丽’、关于‘神之恩惠’的所有真实。
“这里是‘欧拉丽’的镜像世界，这一点你们之前应该就知晓了。之所以没有让你们直接出现在真实的欧拉丽中，完全出处于保护你们这些小家伙的目的。”
“欧拉丽从来就不是什么乐土，地下城的怪物自不用说，城镇内还有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分子，即使是我们这些神灵，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们的身边看着。”
“具体的原理我就不解释了，你们只需要明白，在这个空间内，你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可这么一来，相较于普通冒险者，维持住欧拉丽镜像空间以及你们在现实欧拉丽中反向镜像的存在，就需要消耗我们更多的神力。”
“因为契约之前便已被签订下的关系，这一条，我们无法违背，但另一条，也就是邀请参与者加入自己的眷族……”
神灵没有说下去，但在场的众人，在结合其先前的话语后，却已然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即使是所谓的神灵，力量也并非真的无限。在消耗掉部分的现在，他们或她们自然会生出节省神力的想法。
至于结果……喏，便是现在这般，只选择一些潜力较大的参与者加入眷族，放弃剩下潜力不多的家伙。
“可，可恶！”
男子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整个人跪倒在地，脸上的表情无奈而又绝望。
二十七、八岁都还没有成为特厨的他，在一众参与者中，潜力的确属于低下——这一点，他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正是为了改变这一事实，他才会想方设法加入进恩赐游戏中。可现在，欧拉丽的神灵们却告诉他，因为你的潜力不足，我们不会让你加入进自己的眷族。
“潜力优秀的厨师，就真的那么了不起吗？”
一旁，两名同样没有收到邀请的参与者之一，口中轻声呢喃到。
他的声音并不响亮，却因为周遭寂静的环境，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一句自问多过询问的话语。
“拥有足够潜力的参与者，当然能够为所欲为。”
洛基勾起嘴角，神色间充斥着狂妄与傲慢。已然走到拐角处的她，说完扫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两名少女。
兰菲雨和刘雪惠，即使是在众多参与者中，潜力也属于绝对的顶尖，而相较于资质堪称优秀接近完美的兰菲雨，刘雪惠的存在本身，就等同于某种奇迹。
能将这两人拉入自己的眷族，洛基的好心情可想而知。
然而，相较于洛基，菲菲和小雪，全程听完男子与神灵对话的她们，脸上却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小雪倒也罢了，本来就不怎么在意厨艺之外的事情，但菲菲……
“洛基大人，那位神灵说的都是真的吗？”菲菲轻声问道。
“没错。”洛基点了点头，“虽说维持空间所需的力量是平摊在每个神灵的身上，但眷族成员的‘恩惠’却是由单一的神灵自己提供。别看我一次性邀请了你们两个，如果没有意外，接下来哪怕再出现潜力更加优秀的参与者，我因为神力不足的关系，也无法将她们收入麾下。”
洛基这边说着，却发现菲菲的神色越发古怪。
“兰菲雨，怎么了？”
菲菲犹豫了一下，倒是站在一旁的小雪，张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