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蛋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在冒险的旅途中,总会碰到一些看不到开头,也看不到结局的事情。不知道开头,便猜不到源起。看不到结尾,便不知道终结——不过可能这就是人生吧。”
“全知全能的话,人生未免太枯燥无味了一些。”
太一:“老实说,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全知全能的……最起码,我想要知道大部分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武藏亲:“你这样的话,最后小心变成孤零零一个人哦。我认识很多战国的豪杰,他们的能力的确超群,可他们有的为了自己的儿子,族灭了自己的侄子,变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有的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切腹却无能为力;有的一生信奉道义,留下的却是家族崩毁的骂名……”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不趁着还能欢乐的时候,尽情的享受这份上天的赠与呢?杀人剑是剑术,让人愉快的活人剑,同样也是剑术。”
太一早就知道,武藏跟自己不是一类人。统御一切的帝王,天生就和任侠的豪侠走不到一起。
虽然有的时候,两边都挺羡慕对方的。
不过没关系,她并没有拒绝太一,太一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可以了。
即使直接叉掉新手提示,直接整活是第四天灾的本能。不过恒常性都提示到这种份上了,姑且就信一下她吧。
太一:“那么,就请来到我身边吧。”
武藏:“好啊。你的话,应该是一个很强力的大名吧?”
太一:“我不是大名,我是皇帝。”
太一并没有刻意控制音量,身旁的德川当然听了个清清楚楚。不过脸上满是褶皱的德川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仿佛本该如此。
德川:“我就知道,一个时代,怎么可能同时出现两个同样优秀的年轻人。即使是老天,也会主动避开这种悲剧的。”
太一:“莱布尼茨和牛顿可不这么想。”
德川:“不,不一样……这个时代,已经完全是你的时代了。我很庆幸,能够生在这个时代,而且可以以一位长辈的身份,微笑着看你建立一个又一个奇迹。有的时候,也能稍微同情一下和你同一时代的倒霉蛋们。”
太一:“别这么说啊,德川老爷子,我又不是那种无心无血的怪物。”
完全不管正在交谈的两人,武藏亲从地上蹦了起来。此时她的手中并没有剑,但她只是做了一个架势,两柄造型古朴的武士刀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和传说中的一样,武藏亲是二刀流。
太一:“武藏小姐,您这是……”
武藏:“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就好像有一个人在我的耳边说,要我先和你打一架,这才是正确的道路。”
“只有这样,你才能踏上正确的【阶】。”
“不过,我想你应该无所谓这些吧?”
面对太一的招揽,武藏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当武藏诞生的时候,所谓的战国时代其实已经走向终结。不过对于武藏来说,或是为了赚取旅费,或是为了和大名麾下的高手们交手,短暂的加入对方,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无论从哪种角度来看,向大名挥刀都是无谋的举动。可在心中悸动的催促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武藏轻喝一声,白皙有力的双手同时握住了两柄武士刀的刀柄。随着她的动作,原本正系着绳子的武士刀竟然自行解开了束缚,露出了峥嵘。
“看到了吗?她们已经忍不住宽衣解带了。”
雪亮的刀光,慢慢盈满了太一的视野。武藏调整着自己的重心,眼神渐渐锐利。
锐利的剑,锐利的眼。
仅仅只是一刹那,气氛就变得极为紧张。武藏简单的呼吸着,周遭却像是坠入了修罗之地。刀剑的阴冷伴伴随着刺骨的杀意,开始如同潮水一般,侵蚀着在场周围人的神智。
似乎是认真的。
不过跟武藏亲这样的历史名人打一架倒也没什么。太一毕竟也是武神弟子,体内也流淌着八神的疯癫之血。虽然因为过于理智,这份疯血始终没有任何发作的机会。
不过作为武人,和人战斗的欲望始终没有真正消失过。
太一不会和人单挑,他只会正义的群殴对手。不过既然武藏都如此挑战了,那么太一也不打算拒绝。
就当……是了解一下战友的具体战力吧。
“德川先生,请先远离一下。”
德川对着两人深深一鞠躬。
“此生能亲眼见到两位的战斗,真是三生有幸。请两位不要在意这里,尽全力发挥吧。”
此时三人所在的,可是德川家的祖宅之一。德川老爷子也算是豁出去了,为了亲眼看到最高等级的战斗,连自己的祖宅都顾不上了。
太一微笑着目送德川而去。此时武藏亲已经舍弃了之前的随意,变得无比认真。她轻拍了几下双手,神情严肃,口中还念念有词。
“南无天神。天满大自在。”
“二者相对,二者超越。先括得观。”
“选择众多,筛选其之,”
“有限成窄,至末唯一。”
“毫无余地,此为正着。”
“零之天元,应我剑心。”
“空有善无恶,智者有也,”
“理者有也,道者有也,心者空也。”
“极致是之非剑术。”
“此堂无人纳,惟有大悟剑之道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