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皮球
苏锦这时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小樱和知世好奇的脸庞,嘴角缓缓勾起。
这一瞬,两人只觉得忽然间,气氛仿佛变得肃穆,变得神圣。
而就在这时,苏锦淡然的声音传到了两人耳边:
“因为宣誓的对象,是【宇宙的真理】。”.
第1474章 因为你没得选
“宇宙的真理?那是什么?数字定式吗?”
木之本樱与大道寺知世面面相窥,双方的眼中都带着些许的疑惑与好奇。
苏锦简单地坐在地板上,找了个自己觉得舒适的姿势,而后朝着坐在矮凳上的两人解释道:
“从具体的概念来说,真理确实是数字定式之类的称呼,但在我生活的地方,也就是名为‘箱庭’的世界里,‘宇宙真理’一般指那些位列于所有生命顶点的崇高存在。”
“而祂们之所以崇高,则是因为‘灵格’,为了避免理解起来麻烦,你们可以理解为游戏之中的等级。”
“从最低的七位数‘凡人’,至六位数的‘英杰’,而后是五位数的‘半神’,四位数的‘神佛’,三位数的‘全能’直至二位数的‘全权’,而‘全权’就是我口中通俗的‘宇宙真理’,是将自身的存在辐射至多元宇宙的崇高存在。”
“诶…好厉害!”小樱听着苏锦的科普,只觉得苏锦口中的‘宇宙真理’似乎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一样,就像是记载在书籍上的那些科学家一样。
“总感觉听起来就想是在听神话故事一样。”
大道寺知世偷偷用相机拍了几张小樱的侧颜,而后转过头来,有些好奇地朝着苏锦说道:
“所以,成为魔法少女,必须向那些崇高的‘真理’宣誓?”
“不,理论上成为魔法少女并不需要这个,至少不是‘必须’。”
苏锦摇了摇头,否定了‘必须’这一点,而后解释道:
“事实上,只要接受一定的魔法教育,透过自身掌握的魔法知识,引动自身的灵格,产生第一缕‘魔力’,任何人都可以成为魔法师,而且这种方法在安全性上也有一定的保证。”
“我之所以让你们向‘真理’宣誓,透过这种方式成为魔法少女,其实是为了解决我身上的问题,所以,我之前才会说‘具备一定的危险’。”
小樱听到这忍不住抱着椅背,双手重叠,托着下巴问道:“有危险是因为那个‘宇宙真理’很危险吗?”
“不危险,因为那就是‘我自己’。”苏锦回答的非常淡定。
“哦,这样啊……嗯?”小樱眨巴眨巴眼,而后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苏锦,愕然道:“你说什么?就是你自己?”
那个‘宇宙真理’,那个苏锦口中,凌驾于神佛之上的宇宙真理,就算就是他自己?
原来苏锦是这么厉害的人吗?
就在小樱一脸震惊的时候,旁边的大道寺知世连忙偷拍了一张侧颜,然后偷偷把相机别在身后,朝着苏锦问道:
“话说,苏锦先生,这样一来,不就是我们对着你宣誓吗?这样还能有危险?”
虽然只是第一天见面,但苏锦的性格和行为无比证明了他的‘安全性’,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苏锦会说有危险?
“对我祈祷是没有危险的,但透过祈祷成为魔法少女,某种意义上,可以被视为‘揠苗助长’,因而自然具备着对应的危险性。”苏锦目光冷静地向着两个女孩科普道。
对于他而言,他自然对小樱和知世没有恶意,而既然没有恶意,那就把要做的事情说个清楚,以免接下来产生误会,规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这才是苏锦的主要目的,他是那种就算想让人去送死,也会让人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安排去送死’的原因,虽然迂腐,但他认为做这个很有必要。
“正常意义上来讲,透过学习魔法知识,以自己的精神力引动灵格,产生魔力,成为七位数的‘魔法师’,这虽然需要花费许多时间,但毕竟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向上爬,所以安全性很有保证。”
“而我需要你们做的,却是向我祈求力量,由我来直接赋予‘灵格’,通俗一点理解,就是跳年级,就像是让你们从一年级跳到五年级读书一样,属于揠苗助长的行为。”
“也因为这种行为,前期会出现一些力量无法控制,前期没有根基,需要之后努力弥补的情况,这也就是我口中的危险。”
苏锦解释完这些之后,目光平静地看着小樱道:
“而这个危险,小樱和知世都有,但对于小樱你而言,则是必须要经历的事情,知世的话反而是可用可不用。”
大道寺知世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好奇地说道:
“诶?我的话,可用可不用?可小樱又是必须?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你虽然具备成为魔法师的资质,虽然拥有一定程度的魔力,但那并不影响自己,而小樱不同。”
苏锦轻叹了一声,用不知是该夸赞,还是该怜悯的语气,这样说道:
“对智慧生命而言,他的人格是生下来就平等的,但他的出生却未必平等,而小樱你,就是证明‘出生即是不平等’的存在。”
“你的父亲是这个世界最强的魔法师库洛·里德,而继承了他血脉的你,天生就具备着近乎于‘四位数神佛’的魔力,然而悲哀的是,你的生命位阶仅仅只是七位数的凡人。”
“力量强大,而位格卑微的结果,就是力量的失控,这也是桃矢最担心的事情,因为那直接危害到了你的生命。”
小樱挺着听着,嘴巴渐渐张大,一脸的目瞪口呆:
“我的爸爸是世界最强的魔法师?我天生的魔力就媲美神灵?然后因为我太厉害了,所以容易力量失控,伤害到自己?”
“没错。”苏锦微微颔首,示意小樱她说的都是真相。
然而这样一来,小樱反而迷糊了:“可是,我生下来一点事情都没有啊,能吃能喝,能跑能跳,也没出现过什么事情?”
·······
“那是因为你的爸爸对你做出了限制。”苏锦说到这,顿了顿,稍稍偷换了一下概念道:“为此,他付出了牺牲记忆的代价,想必你也应该听说过你爸爸‘没有25岁之前的记忆’这件事吧?”
事实上,虽然苏锦偷换了一下失忆的时间,但库洛·里德故意转世,将记忆和身体分离,也是为了限制小樱出生后的力量,防止她从小就出现魔力失控的现象。
某种意义上,库洛·里德这个阴险的眼镜仔比他儿子还要女儿控一些,都制造了库洛牌还不够,转世了都是为了给女儿铺路,属实是对小樱好的不得了了。
“爸爸他对我的限制…”小樱呆愣地看着苏锦,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童年的安全,居然是来自父亲的牺牲。
……。
“藤隆叔叔吗…确实像是他会做的事情。”大道寺知世倒是能够理解这些,毕竟木之本藤隆给她的印象就是那种非常温柔的人,会为了保护小樱牺牲自己,简直再正常不过。
然而,知世担心的是另外一点。
那就是藤隆叔叔付出了记忆的代价,那抚子阿姨呢,小樱的妈妈付出了什么……
联想到木之本抚子在小樱三岁时去世,知世心里莫名一冷,冷不住偷瞄着小樱的侧颜,生怕她一时之间想不开。
而另一边,苏锦并不在意小樱可能会产生的联想,毕竟对他而言,就算联想了又如何,大不了把她妈妈从天界拉下来,让母女团圆了,那联想也就没了,顶天也就是哭一场发泄发泄情绪罢了。
所以对苏锦而言,现在重要的就是解释清楚小樱身上的事情,好进行他的计划,因而他不给小樱联想的时间,直接说道:
“你父亲对你的限制到了你现在的年纪,多少也已经没有作用了,所以才有了我这次的造访。”
“由你对我祈求,而我通过仪式赋予你‘五位数’的灵格,直接更改你的位格,从而让位格和魔力达到一定的平衡,彻底解决你身上的麻烦。”
“这就是为什么小樱你需要直接向‘真理’宣誓,透过这种方式成为魔法少女的原因。”
“这不是你必须,而是你没得选。”
听到苏锦这样说,小樱顿时沉默了。
苏锦这时候没有打扰,给对方尽量多的思考时间,因为他清楚,结果只会按照他安排的走向继续前行。
约莫过了五分钟,小樱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认真地朝着苏锦道:
“我明白了,请教我怎么开始仪式吧,苏锦师傅!”
苏锦嘴角略微翘起,微微颔首道:
“明智的选择。”
第1475章 日行一善的苏锦
房间内。
小樱带着稚气的嗓音,轻轻念诵着祈祷词:
【辉煌宇宙的创造者啊!】
【十二黄道昊阳的主宰!】
【崇高的造化与毁灭之神!】
【我祈求您的注视,祈求灵性的恩赐…】
看着地上那刚刚用粉笔画出的,具备太阳、月亮、星星三种图形的魔法阵随着小樱的祈祷渐渐亮起,大道寺知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拿起照相机疯狂的拍摄。
“哎呀,亮度好高,赶紧调整调整…”
咔嚓咔嚓,拍了几张只觉得特别能表达小樱可爱的照片之后,大道寺知世不由得望向了苏锦道:
“这样小樱真的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
苏锦维持那雪白小兽的形态,蹲在地上,头也不抬地说道:
“仪式魔法最危险的地方,就在于指向的存在属于‘充满恶意存在’,而小樱祈祷的对象是我,我又对她没有恶意,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那您刚刚说的危险是指?”大道寺知世错愕地问道。
“都说了,我说的‘危险’是指她在接受了灵格赐予后控制不住力量,通俗点的意思,就是我怕你们‘不懂事,吃的太撑’。”
苏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嘟哝道:
“当然,正常的人在获取到白嫖的力量后,肯定会忍不住索求更多,因而真正的危险从来不是所谓的力量,而是人的贪心。”
“说到底,虽然确实有‘我个人的需要’这样的因素,但这样让你们不劳而获,我也不懂这是好是坏,这只能靠时间来证明了。”
“原来是这样…”
大道寺知世愣愣地看着苏锦,却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关心’小樱的将来。
感觉就像是小樱多了一个哥哥一样……大道寺知世在心里笑了一下,而后将相机别在身后,看着小樱道:
“不过我觉得小樱应该是没有任何危险的,毕竟,她是个特别的乖孩子嘛!”
“哦?”苏锦微微挑眉,而后看了眼身处在仪式核心的小樱,嘴角略微翘了起:“某种意义上,你说的确实没错,这孩子只接受了五位数基准的灵格,保证了力量的勉强平衡后就放弃了继续索取,确实是乖巧而又明智的做法呢。”
伴随着苏锦话语落下。
小樱脚下的魔法阵一点一点的收敛光辉。
这时,一阵阵清风环绕在小樱身侧,其色青灰,如同彩带一样,缠绕在她的身周,将女孩轻轻的托起。
“诶?诶!”
双脚离地,让重新睁开眼的小樱有些手足无措。
而看到她这副表现,苏锦不由得提醒道:
“放轻松,那是你的魔力带动世界的概念产生的自然现象,不用担心它会伤害你,也不用担心自己摔下来会出事。”
“哦,顺带一提,你现在的体质,就算从万米高空坠下,疼的也不会是你,而是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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