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只跳蚤
很快就见一队士卒押着几人走了过来。
大家定睛看去,被押上来的有八人,其中六人便是桃谷六仙了,六兄弟在江湖之上那可是凶名在外,动辄将人给撕成碎片。
说好听一些,桃谷六仙叫做天真无知,说不好听就是不分善恶,杀人如麻。
若非是为了赶工的话,桃谷六仙极有可能便会由刑部审核之后,直接在法场之上砍了脑袋了,但是为了修筑祭坛,桃谷六仙便被派来了这里。
结果桃谷六仙第一天撕了一头黄牛,第二天便逃之夭夭,虽然说不是第一遭,但是至少这大半年来还真的没有见到哪个被抓到这里来的江湖中人会那么的张狂。
六兄弟一个个的带着枷锁被押了上来,就听到桃谷六仙中的老大哇哇大叫道:“快放了我们兄弟,不然将你们撕成八块……”
“呜呜呜,哥哥,好痛啊,他们弄得我好痛啊!”
桃谷六仙所过之处,真的是一片的乌烟瘴气,至于说另外几名逃脱被抓回来的江湖中人则是一个个的沉默不语,显然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他们接下来的下场。
“喝!”
就见一名将领一声断喝,数十名士卒手中握着强弩缓缓的走了出来,这些士卒手中的强弩之上已经装上了箭矢,箭矢寒光闪闪,令人观之心寒。
“将犯人带上,验明正身,以正典刑!”
很快桃谷六仙还有另外几人被押了上来,这些人一个个的被绑在了几根立杆之上。
这几根立杆每一根之上都满是暗红色的血迹,不止一拨,不单单是一两个人,可以说自这立杆立下之后被绑在立杆之上被生生射成了马蜂窝一般的江湖中人就不下数十人之多。
几名士卒上前去将桃谷六仙等人分别绑在了立杆之上,就算是桃谷六仙这会儿也意识到了不妙,哇哇大叫的同时更是冲着一众人破口大骂。
“啊啊啊,快放了我们,我要将你们撕成碎片啊!”
只可惜面对桃谷六仙的威胁,没有人会放在心上,如果说桃谷六仙真的跑掉的话,那可是相当大的麻烦。
几名士卒上前去一一验明了正身,然后由一名将领开口宣读了对这几人的审判。
逃逸之罪,罪加一等,尤其是为了震慑这些江湖中人,从一开始便立下了规矩,但凡是有人逃脱,一旦被抓回来,不管是什么人,只有死路一条。
随着急促的铃声响起,很快就见众多的江湖中人从四周围了过来,大部分人都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被绑在立杆之上的几人。
“时辰已到,即刻行刑!”
有天子的特旨,对于这些逃犯的处置根本就不用上报刑部,再报给天子,直接便略过了刑部与天子,可以说是特事特办。
数十名手持强弩的士卒走上前来,手中强弩锁定了面前的几人,而被绑在了立柱之上的几人眼睁睁的看着对面数十人手持强弩锁定了自己,尤其是那寒光闪闪的箭矢对准自己的一瞬间,竟然有人忍不住吓得昏了过去。
更有人吓得一阵哆嗦,一股腥臊气传出,却是被吓尿了。
苦苦哀求之声不绝,只可惜这些人便是应了那句话,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一个个自信满满,认为他们可以逃脱,却是不知道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再加上腾襄四卫营早已经在祭坛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保管任何一个人进出都逃不过东厂、锦衣卫的目光。
这种情况下,如果说还有人能够逃脱出去的话,那就真的是惊喜了。
“射!”
话音落下,顿时就听得咻咻之声传来,下一刻便是惨叫声。
只可惜这惨叫声非常之短暂,不过是持续了几声而已,惨叫声便彻底的没了声息。
这会儿再看,立杆之上,那几人已经被强弩生生的射杀当场。
负责看管这些江湖中人的一位百户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扫过一众人,冷笑道:“看到了没有,本官说过,你们想逃就逃,本官绝对不会拦你们,只要你们觉得自己真的可以逃脱,否则的话,这几人便是你们的榜样。”
听得这百户官之言,一众江湖中人不少人低下头去,眼中流露出不甘的神色,但是他们只是想一想历来选择逃跑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心中那点不甘便当即烟消云散了。
紫禁城之中高高的阁楼之上,朱厚照只能看到那一座高耸入云的祭坛,却是看不到这会儿祭坛那里所发生的事情。
不过就算是朱厚照能够看到,想来以朱厚照的性情也不会有什么异常反应。
目光自白茫茫一片的虚空收回,朱厚照缓缓的下了阁楼,在王政、邵元节的陪同之下回返。
静室之中,朱厚照坐下,邵元节立于一旁,就见朱厚照面前的桌案之上,一张明黄色绢帛展开,平整无比的摆放在那里。
邵元节目光扫过那一张绢帛的时候,尤其是看到绢帛之上的内容的时候,邵元节心中便泛起一股苦涩,既是无奈,又有些想笑,同时也为天子的执著而感叹。
除了邵元节、王政之外,这一张绢帛也就只有朱厚照知晓,包括内阁首辅杨一清、安国公王阳明都没有见过这绢帛。
如果说有人看到绢帛之上的内容的话,只怕也会如同邵元节一般生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这赫然是一份祭天祷文,当然历代天子祭天者众多,祷文自然是有一定的雷同之处,可是这一次,邵元节、王政他们看到朱厚照所拟的祭天祷文却是不同于以往天子祭天的祷文。
最令人感到瞠目结舌的是绢帛的左侧正中,几个大字很是分明,令人看的眼晕。
封神榜
这几个大字看的邵元节嘴角直抽抽,哪怕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是每次看到,邵元节都要受到一次冲击。
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朱厚照坐在那里,一副认真无比的模样拟定这么一份封神榜单,邵元节便压下了内心的冲动。
朱厚照手持朱砂御笔,缓缓的在那已经书写了密密麻麻的名字的明黄色绢帛之上写下几个名字,然后便是一阵的沉吟。
看得出朱厚照对于这一份名单是非常的重视,所以每次拟定几个名字之后都要考虑再三,然后再书写,至少据邵元节所知,这一份榜单,朱厚照已经拟定了有半年之久。
邵元节所处位置虽然不如王政,可是以其目力,如果愿意的话,完全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绢帛之上的内容。
多次所见之下,就算邵元节不去细看,也对绢帛之上的内容了如指掌,尤其是书写其上的诸多名字,邵元节印象极深。
第六百五十九章 榜上第一人【1更】
不用说,这一张榜单之上,第一个名字不是别人,正是朱厚照。
做为大明之主,在朱厚照所书的榜单之上,除了他之外,怕是没有谁能够居于第一位。
但是在那第一列当中,除了朱厚照之外,赫然还有一人的名字与其并列第一位。
正常情况来说,一国之主,一国之母,一阴一阳自当并列,同朱厚照并列第一之人,最应该的便是当今皇后才对。
然而邵元节却是清楚的记得,那同天子并列第一位之人并非是皇后,反而是早已经消失了多年的昔日权倾天下,隐隐同天子并驾齐驱的大明第一王,武王楚毅。
昔日朱厚照对楚毅可以说无比的信重与依赖,不知多少人只当天子是忌惮于朱厚照所掌握的权势,毕竟以楚毅当时的势力而言,如果说楚毅愿意的话,未必不能够行那改天换日之举。
这么些年过去了,朝堂之上的官员都换了好几轮了,楚毅那个时代的官员如今朝堂之上已然是所剩不多。
朱厚照已经完成了对朝堂的完全掌控,这个时候,即便是楚毅再现,怕是也影响不到朱厚照的地位。
一些心思阴暗之人自然是暗暗的诋毁楚毅同天子之间的关系,可是真正清楚朱厚照与楚毅之间的感情之人却是对此嗤笑不已。
就像邵元节所看到的,在朱厚照所列的榜单之上,何人在其心目当中有着何等的地位,只看那榜单便能够看出一二来。
哪怕是楚毅消失了已经有许多年,可是在朱厚照的心中,楚毅依然是排在第一位的,哪怕是皇后、太子、太后乃至于辅佐其多年的杨一清、王阳明等人都远远无法同楚毅相比。
整个榜单之上,天子所列的名字已然超过百多人,但是能够同朱厚照并驾齐驱者,唯有楚毅一人。
楚毅的名字就那么醒目无比的同朱厚照之名并列,显得那么的不凡。
就在朱厚照、楚毅二人的名字之后的第二列当中,排在前列的便是首辅杨一清、安国公王阳明、皇后、太子朱载基几人。
皇后与太子愣是被天子排在了杨一清、王阳明的后面,显然在朱厚照心中,两位国之栋梁的地位要比皇后还有太子高出那么几分。
其实这也正常,要知道如今朱厚照可以说是正值壮年,常年修行道家养生之法,身体简直不要太好,除非是突遭横祸,否则的话,不敢说长命百岁,但是再活上个几十年还真的不是什么问题。
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朱厚照都不用考虑皇位传承的问题,自然而然,皇后以及太子的重要性也就不如杨一清、王阳明这样的国之栋梁了。
当然,如果说朱厚照垂垂老朽的话,到了那个时候,不用说,自然是太子的地位要远远超过王阳明、杨一清的。
所处时机不同,对于同一件事情的看法自然也就有所不同。
邵元节在那榜单之上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名字,对比之下,邵元节心中大为欣慰,至少在天子心目当中,他的地位并不差,差点都要被排进了前十之列。
好歹也是陪伴在天子身边这么多年,多年以来,邵元节在天子身边真的可以说是尽心尽力,没有丝毫逾越,再加上当年为天子调理身体,督促天子强身健体,朱厚照这般重情之人,自然不可能会忘了邵元节。
如果说不是邵元节乃是世外之人,不愿受他的封赏的话,说不得天子至少要封邵元节一个侯爵之位。
榜单之上,密密麻麻上百个名字,其中涉及到朝中诸多文武官员,而邵元节也发现,在这榜单之上,一些传承了上百年的老牌的王公贵族们却是没有上榜。
显然在朱厚照的心中,这些早已经没了昔日先祖的英雄气概的膏粱子弟根本就不配上他所立的榜单。
沙沙沙,房间当中只有朱厚照不时写字时所发出的轻微的声音,至于说王政、邵元节则是立在一旁,没有发出一丝的动静。
乌拉尔山
茫茫大地之上一片苍茫景象,寒风呼啸之间,一股股血腥之气弥漫而来,其中夹杂着几声战马嘶鸣之声。
就在这广袤的大地之上,一场惨烈的厮杀刚刚落下了帷幕,一眼望去,就见方圆十几里内到处都是伏尸。
一杆杆的战旗或者被丢在地上或者燃烧着火焰又或者是被压在一具具的尸体之下。
只看这般情形便能够看出在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
大地震动,就见远处一片烟尘滚滚而来,为首之人赫然是莫斯科大公国第三军团长安德烈。
就见安德烈身后一队人马紧随于安德烈身后,直奔着这一片战场而来。
当接近战场的时候,安德烈不禁猛地勒紧了身下的战马的缰绳,身下战马一声长嘶,顿时止住了身形。
骑在马上,安德烈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翻身下马,就见安德烈脚步有些踉跄的走进那堪称惨烈的战场之中。
放眼望去,四周皆是第二、第六军团的士卒的尸身,第二、第六军团的士卒安德烈还是能够辨别出来的,这些士卒身上的装束做不得假。
就听得安德烈一声嘶吼:“给我找一找看,有没有活口!”
第二,第六军团,这两大军团加起来几乎是近五万之众的士卒,五万士卒放眼这动辄数十里见不到一个人影的西伯利亚大荒原之上,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
然而本该纵横无敌的第二、第六军团竟然在这里伏尸遍野,最让安德烈无法接受的是如果说第二、第六军团皆灭于此地的话,那么能够一战而灭了第二、第六军团的大明大军如今又身在何处。
除了大明之外,安德烈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有什么势力能够在这荒凉的西伯利亚之地给他们莫斯科大公国以重创。
上百名亲卫除了留下十几人护在安德烈周遭,其余之人连忙在一片伏尸之间翻找起来。
整个战场之上足足有伏尸数万之多,即便是这战场已经经过了一番打扫,但是数万人当中未必就真的彻底死绝了。
差不多盏茶功夫,就听得一名亲卫高声大喊道:“将军,找到了,找到了,有人还活着!”
听到那名亲卫的呼喊声,安德烈快步上前,行至近前,就见一名士卒浑身浴血的躺在那名亲卫的怀中。
在其胸膛之上,一个血洞看上去相当的刺目,但是这一处伤口避开了要害部位,倒是让其侥幸的保住了一条性命。
简单的帮其包扎了一下伤口,安德烈禁不住问道:“瓦德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谢特尔军团长、***军团长他们人呢?”
这名侥幸被发现的幸存者唤作瓦德金,一阵剧烈的咳嗽,面色惨白的瓦德金听到安德烈的问话禁不住面色一变,好一会儿才停下了咳嗽,极其虚弱的道:“死了,全都死了,***军团长死了,谢特尔军团长也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身子微微一晃,心中最不愿意接受也是最差的结果出现,安德烈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差点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下意识的抓住瓦德金,安德烈低声吼道:“这怎么可能,第二、第六军团足足数万人,甚至比之明军人数来都要多出一些,以两位军团长的能力,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全军覆灭的惨败?”
怪不得安德烈难以接受,实在是这般的结果太过让人难以置信了。
瓦德金摇了摇头,一阵咳嗽道:“好多明军,好多的大炮,谢特尔军团长生生的被炮火淹没,大军崩溃,明军四处追杀,太惨了,败的太惨了……”
似乎是情绪太过激动牵动了伤口,瓦德金痛的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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