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嘤嘤白
队伍开始修正期间，剑老先是乐呵呵的装模作样训斥了两句凌灵后，就一把揪住偷偷摸摸想要跑回队伍里的利姆露，笑道：“龙若晴给你这个特别番号，是为了让你保护其他逐光者成员而不是让你带着头作死的吧？”
“咦……嘻嘻，谢谢你啦，剑老……头~前辈！”利姆露摸了摸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妄图萌混过关。
不过好在，剑老本身也不在意这个，看着利姆露的模样，他也没太纠结，只是好笑的摇了摇头话锋一转：
“你扣下了龙王的一丝本源？”
“昂！没没没！才不是别乱说我没有！”利姆露连忙摇头否认三连道：“都是他的借口！”
“你啊……”
剑老无奈了，小家伙什么都好，脾气也挺对他胃口，该无耻的时候也挺无耻，就是这戒备心太足，什么都不愿意跟他们说。
针对利姆露在魔禁中的表现，再加上联合者的推断，众人几乎已经断定了利姆露的天赋应该是类似于吞天兽那种种族，应该是可以将一切吞噬并且放逐到异空间的天赋，所以剑老并不奇怪，唯一惊讶的也就是对方的种族天赋未免有些太强了一些，竟然可以跨两阶放逐……也算是了不起的必杀了吧。
不过，虽然天赋跟吞天兽类似，但剑老可丝毫不怀疑利姆露是属于更高级存在的虚空子嗣，毕竟……龙族跟吞天兽同等级，但却在对方的气息下感觉到了害怕……
这就很有意思了。
打量了两眼疯狂装无辜的利姆露，剑老把他提溜到队伍的最前方，忽然开口道：“你呀，胆子未免太大了一些，杀了力量投影没什么，但是你不应该掩饰那一丝力量本源的去处，你大可实话实说，毕竟半神都有自己测谎的方法。”
“呃……”闻言，利姆露卡了一下很想反驳一句：“我感觉我说了实话反而会更糟的样子。”
但看到剑老的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他理智的收回了喉咙里话，微妙的转了转眼神……算了，让他自己脑补吧。
“可是……您刚才不也是说了力量本源也就一年……”
“那是对于龙王而言。”闻言，剑老没好气道：“平常的半神连在现境中现身都要犹犹豫豫，你觉得对于他们而言进行弥补本源的修炼有多危险？”
“而且，对于半神而言，本源就代表了最为本质的生命，你动了他的本源，就代表着可以威胁到他的生命，同样，这一丝本源如果落到了精通诅咒或者其他能力的半神手里，他甚至死都会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一旦牵扯到本源，那么龙王哪怕是对你不在意，也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弄清楚本源的去向。”
“原来如此。”闻言，利姆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的确是触及他的冷知识盲区了，毕竟，之前也说过，半神之间的常识，对于利姆露这种总是跨级别惹事的人是最头疼的。
因为这玩意没人教，懂的自然懂，到了那个境界，几乎本能的就会明白了，而不明白的，境界太低你说了也没用。
“哼，要是今天没有我，但凡换一个半神来，你信不信龙王都没这么好说话？”
剑老是不怕对方动手的，毕竟通过鬼刀和各种记录者的描述，对利姆露的评价几乎都是，此人极度擅长保命，而且不是龟缩流保命，而是极度擅长那种掀了桌子，大家都玩完的时候我自己没事的那种保命。
但是，他不担心利姆露会死，却担心利姆露被对方给捋走！
“哇！原来如此，不愧是剑老前辈呢。”利姆露连忙拍马屁道：“不过话说回来，龙王似乎很想向你挑战的样子，而且……既然寻常的半神在现境中露面都可能面临扭曲，那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唉，你是想问……龙王为什么能够肆无忌惮的切割力量本源行动对吧？”
“嗯……”说到这里，利姆露连忙点头：“纽约那次也是……那种级别的力量，几乎已经算是全力出手了吧？”
“呼……有些东西，本来不应该是你应该知道的，不过，考虑到你跟他一样，倒也无妨。”
“我……跟他一样？”利姆露指了指自己，惊愕道。
“剑老所说的，是你的虚空体质。”忽然，背后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声音，利姆露回头一看，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凌灵已经来到了两人身旁。
“龙王是少数的几个在现境不会受到污染的存在，因此才会那么肆无忌惮。”
看到利姆露的疑惑，凌灵解释道：“而且，龙王也是唯一一个踏足虚空后成功回来的半神。”
这里的踏足虚空，可不是在超凡乐园前往拉莱耶进行虚空旅行，所谓的踏足虚空，就是指脱离拉莱耶，也就是超凡乐园的庇护，彻底踏进那永无止境的虚空之中，寻找未知的旅途。
而超凡者在进入半神之后，也就已经拥有了在虚空中穿梭和立足的资本，相当于你在公司中努力干到了管理层，属于一个有点能力的CEO甚至是总经理了以后，就可以踏进广阔的跳槽市场，去寻找任意一个自己喜欢的公司都有把握进去了的程度。
甚至，有些知名度高的，还会引来猎头和其他势力的拉拢。
但也正因为如此，一旦踏足虚空，就极其容易迷失和消失。
迷失是因为虚空太大，即便想找到最初的势力，也可能异常困难，而消失嘛。
顾名思义……可能就进了某个虚空野兽的肚子里了。
“可是，那他也不应该免疫污染啊，凭什么呐！”
利姆露本来还觉得自己能够帮助别的半神不会畸变，怎么说也是一张底牌呢，结果……还有人不受这个效果影响的？！
“关于这一点，我们有很多猜测。”剑老也苦笑的摇了摇头，道：“但目前最合理的应该是两种说法，第一，那就是其实现境的畸变侵蚀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位神明的伟力残留，而畸变体无非也是一种血脉体质，但血脉体质之间，是有等级压制的。”
“至少我们就知道的是，畸变本身无法侵蚀虚空。”
说到这里，剑老叹了口气道：“而虚空龙族恰巧就是虚空中比较出名的一支，龙王的那只宠物，说不定有什么能帮助他防止侵蚀的方法。”
第640章.103，老朋友们登场！
“而第二嘛，自然就是因为对方踏足过虚空，其生命本质已经彻底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虽然大部分半神，亦或者像凌灵她这种，很多超凡者体内都有其他种族的血脉亦或者晋升了极高的层次，但说到底，不管是进化的新人类也好，亦或是掺杂其他血脉的种族而言，对于侵蚀都是没有相应抗体的吧？”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这些名词里掺杂一个抗体是不是有些出戏啊，老头……
听到这种说法，利姆露也算是明白了，其实就跟自己一样，自己之所以在没有面具的情况下几乎是个大佬就能一眼断定自己属于虚空而并非人类，无非就是因为自己的灵魂本质跟那些只是简单依靠虚空血脉进阶的存在不同，是彻彻底底的……已经接纳了虚空。
而龙王应该也差不多，如果说像凌灵叶小倩这种还能说自己属于人类的概念的话，那么对于利姆露而言，可能……连灵魂都已经不算人类了，他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的三观和潜意识保持着跟人类一致的存在。
当然，决定自己到底是什么的源自于认知，而认知又源自于记忆，自己到底是什么，到底是谁这种哲学问题利姆露一向是懒得去思考的。
活着就要长乐，怎么开心怎么来就好了嘛。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身世并非那么简单，害怕自己的一切轨迹都是命运所致，利姆露也没有因此而纠结过。
“我们后面有人跟着。”看着利姆露陷入了沉思，凌灵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