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杯中月窥人
“这里可是私人影院,你敢吗?”
霞之丘诗羽顿时坐直了身子,昂首挺胸顺带还紧了紧身上的白衬衣,靠着墙角瑟瑟发抖。
“你以为逛完了商场我为什么带你绕路来这里?”
“啧,你果然没安好心。”
女孩的双眼顿时弯成了量角器,鄙夷的目光反倒是让男人嗤笑:“是谁小腿一直不安分的?”
“我一直就爱抖腿,你又不是不知道。”
黑色的裤袜踩着凳子,害怕限定版霞之丘诗羽悄然跪坐在了一人高的茶几上,百褶裙的下摆被五指按压。
楚楚可怜。
“这么说,我还错怪你了?”
“嗯。”
女孩一脸委屈地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布置在私人影院博古架上的《中国诗歌鉴赏集》被无力的手指扫过,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霞之丘诗羽勉强抬着眼皮,看到了一行诗句。
很有意境。
只有开了静音的手机在床底下亮屏,始终无人接听。
【山下笃人在干什么?这个点不应该在上班吗?怎么不接电话?】
东京,某公寓房间里,安室透挂断了电话,百思不得其解。
“山下不接电话,他一定是心虚了,所以才不接电话。你信我,你相信我,一定是这样。”
米花町,麻生诊所二楼。
聆听着免提声中传来的无人接听,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灰原哀一手托腮,一手摁下了挂断键,面无表情的模样令麻生成实脑门上逐渐渗出了几滴冷汗。
【妈的山下你给我等着!】
【事你做了,锅全给我背!】
内心之中的小人在咬牙切齿,表面上争取心平气和的成实点头哈腰地赔笑着:“而且,今天这不是也给你买了很多名牌包包名牌衣服道歉了吗。我向你保证,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用——”
“我不需要你的保证,你们男人的保证,什么时候靠得住过?”
一个战术后仰,靠着沙发背的灰原哀嘴角流露出了一抹此前在组织中培养出来的反派笑容:“我只是很好奇,你易容出来的我到底有多还原,居然连琴酒都能骗过去。”
“呃……什么意思?”
感觉灰原哀貌似有松口原谅自己的意思,麻生成实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给你三十分钟时间,易容成我出现在我面前,现在开始计时。”
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的灰原哀双手十指交叉横于胸前,笑容玩味道。
“????”
麻生成实瞪大了双眼,弄不清楚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怎么,不愿意吗?如果你照我说的做了,那你以后可以随便用我的形象去祸害琴酒。”
灰原哀捋着右耳侧的头发,做出了承诺。
成实本想拒绝。
但奈何灰原哀这次是站在道理那一边,他无可奈何。
本着挨打要立正,犯了错就要认的原则,麻生成实还是乖乖地完成了变装。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宫野志保】随即出现在了灰原哀面前,让她的眼神从错愕逐渐转为不可思议。
揉揉脸,拍拍胸,踢踢腿。
如果不是怕临时解药会让自己身体产生抗药性,灰原哀现在就想变大来和他比比到底有没有差别。
这个易容术实在是太可怕了。
组织里有这种易容术技巧的恐怕就只有贝尔摩德一个。
“你怎么学的这个?”
低头看了眼自己现在的胸脯,灰原哀坐回了沙发上,眼中满是好奇。
这人不是东大医学部毕业的吗?
东大还教这个?
“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这个比较好,灰原。”
麻生成实撕开了人皮面具,抿嘴轻笑道。
“为什么?”
“因为我为了杀人而学的。”
——?!
灰原哀陡然瞪大了双眼。
“我的父母,我的家人曾经死于几个人渣之手,葬身火海,尸骨无存。所以我长大后就自己学会易容术,想要回去查清真相,然后杀了他们。”
麻生成实脸上的神色很淡然,看着神色迅速平静下来的灰原哀,嘴角仍挂着淡淡的笑意:“白石兼一案的时候,你问我有没有杀人的勇气。还记得我怎么回答你的吗?”
“【当然有】,你的答案。”
灰原哀的睫毛以比平常更快的速度抖动着:“抱歉。”
“没有必要道歉,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事实上,如果不是山下,恐怕我现在应该杀了那几个人渣,然后在蹲监狱吧。”
麻生成实低头,看着自己这双没有染上鲜血的手,笑容很干净。
想要放下复仇并不容易,如果不是山下笃人那时候拿出来的那份钢琴谱,恐怕他并不能真的从仇恨旋涡中走出来。
灰原哀沉默。
本想进行的下一步突然间也没了兴致。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同样是葬身于一场大火中,尸骨无存。
不过,她幸运的还有姐姐宫野明美,麻生成实却什么都没了。
“书架上那份老旧的琴谱,是你父亲留下的吗?”
“是啊,我父亲是一位很出色的钢琴家。那份琴谱上,也寄托着他对我的期望。”
“好像是,《月光奏鸣曲》?”
“你想听吗?”
麻生成实笑了笑,问道。
灰原哀抿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清冷的月色之下,悦耳的琴声逐渐响起。
许久未曾弹奏的篇章在麻生成实十指下焕发了新的活力。
悠扬、绵长,直至狂潮的来临。
一道散漫的身影踩着新乐章的节奏,逐渐推开了天台的大门。
轻风掠起男人额前的刘海,双手插兜的山下笃人看到了不远处倚着栏杆、戴着耳机的安室透:
“你们这些卧底真有意思,怎么都这么喜欢在天台见面?”
第两百八十六章 你们辜负了这座城市
天台,卧底,见面。
几乎是篆刻进DNA里的画面第一时间浮现在了山下笃人眼前。
如果不是考虑到对面这位是实打实的公安卧底,他还真想经典复刻一下。
“什么意思?”
摘下了一只耳机的安室透皱眉。
听这意思,山下笃人好像经常和卧底在天台见面?
“没什么,你就当我是在感慨吧。”
双手插兜的山下笃人脚后跟撞了撞门板,将天台门关上后微笑着走到了他的身边,眺望星空:“把另外一只耳机也摘了吧,来之前我检查过了,这附近没有你们组织的暗哨。”
安室透不置可否。
组织的力量有多无孔不入,他身为卧底最清楚。
小心一点总没错。
“偷了琴酒武装直升机的,是你对吧?”
“什么?偷琴酒的武装直升机?”
山下笃人乐了:“我记得这个什么琴酒好像是你们组织里最能干活的一个吧?怎么直升机还被偷了?扣帽子扣得这么熟练,不会是你们公安干的然后甩锅到我们警视厅头上吧?”
“不是你?”
安室透狐疑。
主要是琴酒直升机被偷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
前脚他代替山下笃人去警视厅上班,后脚琴酒飞机就没了。
有他与爱尔兰作证,简直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作为一个多疑的公安,安室透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离开了监禁木屋的山下笃人在直升机被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去干了什么。
“抱歉,我没兴趣跟你在这里争辩清白无否的问题,公道自在人心。”
山下笃人嗤笑一声:“不过,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了。一架武装直升机进入东京都上空,你们公安都是一群瞎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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