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UMEMKS
“......也、也不能这么肯定。”
田中秋人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他希望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以迟钝一些,毕竟在违反警视厅的规定下擅自查案已经够他和雾原组长喝一壶的了。
吉良吉影不需要他确切的回答——眼前的新人刑警并不懂得保守秘密。
哦,确切来说是——他没能在吉良吉影面前谨慎起来。
吉良吉影看似开朗的笑了一声:“看样子是警方机密呢,我就不为难您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笑着挥手:“我还有事,那...田中警官努力工作吧。”
说完,吉良吉影在田中秋人万念俱灰的表情中转身离开。
以田中秋人表现出来的老实,他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雾原未咲的。
那么,雾原未咲会在什么时候联系自己呢?
啊,不急。
——他有足够的耐心用来等待。
吉良吉影嘴角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走进电车站。
“对,是参加葬礼用的。”吉良吉影笑着对花店的员工说。
对于员工提出的插花手艺、死者生前偏爱的花之类的问题,吉良吉影一概笑着摇头,只是安静的付了钱。
拿着花对着花店内的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口、领带,他才走了出去。
吉良吉影偏爱的西服颜色并非古板的黑,但今天——黑色才符合社交礼仪。
顺着住宅区的马路径直向前,听着耳机里导航的指示,吉良吉影很快到达了目的地——毛利家。
他想。
既然对方没有把毛利列入受害人序列,就说明毛利的象征有所不同。
他与毛利没有交集,当然也不指望线索自动来找他——那么,就稍微主动一些吧。
主动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吉良吉影就是这么认为的——这个词带着莫名其妙的积极感,一副热血过头的样子。
但是。
为了可以找到那位和他在捉迷藏的“粉丝”,相比之下这一点小小的付出无伤大雅。
啊...
麻烦!
吉良吉影敛去眼中的冷意,沉默的将花交给毛利的家人,低声道:“请节哀。”
来参加葬礼的并非全是受邀人。
有死者毛利的同学、也有兼职处关系要好的同事、甚至有几个当天的目击者——他们并不和家属交谈,只是形成了各自的小圈子,祭拜过后沉默的离去。
吉良吉影同样如此。
他不需要说,重要的——是听。
将白包交上去,又安慰了眼前的妇人几句,吉良吉影来到了房中的角落。
灵堂前的和尚仍在念经,将中年妇女之间的交谈盖住。
吉良吉影低下头,侧耳倾听——
“听说那天毛利那孩子对面还有一个女孩?”
“...好像是,叫...佐藤?哎,不记得了,怪可怜的。”
“可怜什么啊!毛利太太去看她,还被她给赶出来了呢!”
“赶出来了?”
赶出来了?
吉良吉影皱起眉头——真相似乎和他看到的有所不同。
他想起病房里那些带着诅咒的卡纸。
“......呵呵,也不能这么说。听说是情绪不好,所以不见客。我看是想逃避责任吧,毛利太太都看过太郎的手机了,要不是那天太郎临时改变行程...”
“别说了!毛利太太都不追究,我们说什么?太郎那孩子...还躺在前面呢!”
“......毛利太太就是性子软,这要是我儿子我撕了那个佐藤!”
“......”
该怎么说呢?
——不虚此行。
吉良吉影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那么。
作为一个无关者,吉良吉影已经在这充斥着香薰味的灵堂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