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UMEMKS
衫诚憲的意思是,如果吉良吉影想的话。
更何况吉良吉影家那一窝子的替身使者,算了算了。
那么,第二种办法。
不知道现在开始装作...犯罪很正常还来不来得及——毕竟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开始觉得死一个两个人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呢。
衫诚憲微微抬起头,与吉良吉影对视。
总之...先顺着吉良吉影之前的话说下去好了。
他干笑了一声,朝宽太招了招手,希望宽太此刻此刻能多一些眼力见,赶紧回到他身旁。
“大概是因为宽太接触的人少吧。”衫诚憲耸了耸肩,面上带笑轻声道:“所以才会一一把小事记得那么清楚。吉良先生不是也还记得宽太吗?想来是因为你们聊了几句,他才至今都记得你。”
牵强。
实在是牵强。
衫诚憲悠悠的在心底里叹息——换做是他自己,他也不会相信这些说辞。
只希望吉良吉影是热衷于塑造表现平和的人吧。
“对了,吉良先生想...”衫诚憲将声音又放低了一些,问:“回到昨天做什么?”
“只是想证实一些事而已。”
吉良吉影耸肩,“不过回不去,那就‘前行’吧。”
说着,吉良吉影若有所指的看了宽太一眼。
循着这个眼神,衫诚憲立刻警觉了起来。
可下一秒,他却微微瞪大了眼睛。
——吉良吉影将宽太推到了他面前。
“衫诚先生这是什么眼神。”吉良吉影笑的如沐春风,微微仰起头将视线落在衫诚憲身后:“我该回家了,明天有些恼人的事情,还得早起呢。”
衫诚憲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寻找吉良吉影视线的最终所在。
他看到了身后的、正对着自己与吉良吉影的摄像头。
——这位先生始终想要做个普通人,哪怕只是看上去。
衫诚憲的心情十分复杂,带着隐隐的不安甚至想要立刻想个无法令人拒绝的由头,让宽太一家离开仙台市——有多远,就跑多远。
可用什么理由呢?
仙台市要爆炸了?
别搞笑了。
他没来得及回应些什么,便早一步听到了塑料袋相互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吉良吉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与衫诚憲错肩而过时,衫诚憲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了吉良吉影低垂的眸子——他幽深的眸子落在宽太不谙世事的脸上,似乎是勾了一下嘴角——天色暗了,衫诚憲没能看清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他只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吉良吉影并不因为宽太是个孩子而仁慈,放开手的原因大概也仅仅......仅仅只是因为这里被小镇的摄像头监视着。
只是...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摄像头,而现在的警察们也...不再嫉恶如仇。
他握紧宽太柔软的手,终于明白自己这两天一直在和什么样的人进行着所谓“互惠互利”的交易。
翌日/AM05:45
吉良吉影抬手按掉闹钟,闭上眼给了自己两分钟清醒的时间,随后撑着软硬适中的床垫起身。
打开台灯将有些发皱的床单抚平,吉良吉影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
——挂钟依旧在倒行,无形中透露出一股惹人厌的笃定。
既然是在倒行,最后的期限在什么时候?
还是说...仅仅只是一种可笑的希翼,渴望回到某个时刻的昭示?
这件事得继续想下去,也希望在很近的未来就能打开新的思路。但思考可以在行动中进行,时间应该被充分利用起来。
吉良吉影很快完成了洗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仙台市的地图,又极其认真的拿着笔在地图上标注着,宛若认真备考的学生一般。
直到对着手机确认完所有的细节,他才给佐佐木梓回了一条道谢的简讯,在便签上简单的给父亲留言之后出门。
昨天也说过的,吉良吉影有想要确认的事情。
如安藤佐纪之类的“多余的人”想必已经尽数消失——就算没有消失,恐怕也无法辨认。
而诸如电车站内“多出来的承重柱”之类的“多余的东西”却依旧留存着——那大概也是“白日梦”的遗产——当然不否认也许有某个躲在幕后的捣乱、渴望趁乱得到些什么的小鬼的存在的可能性,不过吉良吉影决定暂时把所有的事都混为一谈,将过错全部归咎在“白日梦”身上。
因为这样会轻松很多,当然也可能造成一些思维上的干扰——所以,吉良吉影打算今天去证实这一切。
所有“多余之物”无一不出现在仙台市的边缘处,就像是结界一般将仙台市紧紧的包裹住——离开仙台市看看,如果能确定人们怪异的变化只存在在仙台市,那么一切就又明朗一些了。
还剩多少时间呢?
吉良吉影仰头看空中低挂着的圆月——暂且幼稚的期盼一下这不是什么临近死线的倒计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