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UMEMKS
四月一日莉莉丝眼中有不少“危险人物”,那是处在“杀青”的视角下做出的判断,自然也结局明了。但吉良吉影不同——他始终不同,于四月一日莉莉丝而言,吉良吉影属于那种“四月一日莉莉丝无法应对的危险人物”。
她记得他总是一副沉稳、温吞的模样,甚至乍一看令人感觉无害、也没什么存在感。
但一旦靠近,敏锐的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阴郁和经过设计的克制。
——他并不像是蛰伏在丛林中的猛兽,非要给出形容的话...更像是一只柔软的枕头。对,一只柔软的枕头,他看上去令人觉得无害,只有靠上去,才会发现这只柔软的枕头里藏了无数的尖针。
那可不是什么不值一提的绣花针,但说是淬了毒又不够恰当。
好了,四月一日莉莉丝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她得回去重修国文。
吉良吉影这个人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坚持他的自我,带着以四月一日莉莉丝惊叹的克制与沉着。
到了后来?
“大概是最近这几个月吧?”四月一日莉莉丝也没办法找到“改变”的具体节点。
也许是她太自来熟、太没皮没脸,又也许是小梓足够温柔,也说不定是阿辉足够无厘头。
总之,吉良吉影确实没有四月一日莉莉丝初见他时那么令她不寒而栗、甚至下意识的想要与他保持距离了。
四月一日莉莉丝想着刚才那通来自吉良吉影的电话,叹了口气起身。
——大概又是哪个傻不拉几的疯子上来求刀了。
诚然,环顾四周最后良心发现决定饶某个人一命看起来更像是一种觉悟、一种新的蜕变,是一个令人感到欣慰的全新开端——但那未免太蠢了,为他人牺牲也带着商业片里千篇一律的老套感。
所以说,电影始终是电影嘛!~
他当然要保全自己。
他们之中的任何人都会选择保全自己——哪怕这样看起来有些死不悔改。
四月一日莉莉丝盘着腿坐起来,摸了摸肚子,觉得自己饿了。
她也许可以出个门,找小梓吃一顿饭,然后看看在吉良吉影“按下开关”之前她们能做些什么准备。
许个天真的愿望。
——希望仙台市还能回到原来的模样。
啊,那样就得去上课了。
上课...
就上课吧。
仙台市某私立医院
“吉田阿姨还和宽太说过什么呢?”
衫诚憲把宽太带到医院的后花园,带着几分打听消息的意思。
和一个不满5岁的孩子打听消息实在是可笑,谁能确保一个孩子的记忆是清明又富有逻辑性的呢?
但别无他法了。
难道衫诚憲要去问宽太的妈妈吗?
“嗯?”宽太捧着一只小小的三明治,听到衫诚憲的话真的低下头认真回忆起来。
他皱着眉头,看起来颇有几分苦思冥想的意思。
过了几分钟,宽太才得出答案:“没有了哦。”
没有?
啊...
也是。衫诚憲所能想到的那些事,不论哪一件都不适合和一个孩子去讲。
但他还是不太愿意死心,问他:“那今天呢?早上的时候?出门的时候?”
“哎呀阿憲你很啰嗦诶!”宽太不太愿意玩这种一问一答的、无聊的游戏:“妈妈就还是妈妈啊,除了变得很凶以外......”宽太的声音小了一些,停顿片刻才继续说:“就还是原来的样子啊!”
“是吗?”衫诚憲不置可否。
宽太一副笃定的模样点头,不在说话而是低头认真的吃着三明治。
‘这样呆着也是浪费时间’
衫诚憲这样想着,决定先回去。
他想他可以先回去知会吉良吉影一声,毕竟录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一点数都没有。这种情况下...还是往最坏的方向想,然后做好准备比较好。
‘总觉得要糟了啊...’
衫诚憲想起刚才自己吼了宽太的事情。
那一刻他是做什么感想,才会在一个不算焦虑也不紧张的环境里这么做的呢?
衫诚憲往下想,有些不寒而栗。
也许...
也许“白日梦”并不是不对替身使者产生效果,而是对于同类的同化程度比较慢...而已?
“啊!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