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天师 第484章

“人之初，性本善……”

简陋的教室当中响起了悦耳的朗读声，寇自清拿着书站在所谓的讲台上，身后有一个简陋的黑板用白垩做的‘粉笔’写下了三字经的汉字，还用平假名作为注解，平假名在某种意义上边是相当于拼音的，当然平假名组合起来也可以直接拿来当单词用，而且每个平假名都有自己的罗马音。

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一个多星期，寇自清还真的成了楓之村的教书先生，每天三节课，上午两节是文字课，下午一节是数学课，寇自清自觉教的大概就是学前班的那种程度吧，就算是他这样没去上大学的人也可以胜任。

村里的孩子不少适合读书的却不多，排除了年龄之后又排除了女孩后就二十个左右，几天下来寇自清就已经把他们的名字和性格都了解了，寇自清本以为最初的兴趣之后，枯燥又‘难’的上学之旅会让孩子们失去兴趣然后逃课什么的，没想到他们竟然都坚持了下来。

“不错，知道珍惜机会，可惜就是……”

寇自清等学生们念完一段后，点了一个看起来聪明的孩子道：

“幸之助，这个字怎么念？汉语和片假名的音节都念一下。”

那孩子盯着那个善字脸涨的通红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寇自清抚额让他坐下道：

“你们念经倒是念的顺口，字却一个都认不出来，学了好几天了，大部分人就认识一个人字，是不是我太失败了对不起自己的薪水？”

幸之助一脸着急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竟然噗通跪下道：

“十六夜先生，请打我吧，是我不好，父亲说挨打了可以涨记性。”

“……”

其他人都是一脸惶恐，让寇自清感觉自己不是老师而是恶魔一样，当下摇头道：

“好了，我只是让你们念书的时候不要有口无心，要把音节和字都记起来。”

“嗨。”

寇自清不厌其烦的再一次教导了他们怎么读怎么写，时间过的很快看了一下沙漏之后，寇自清道：

“早上就到这里，下午学习算数。”

孩子们都站了起来恭敬的鞠躬之后这才陆续散去，寇自清收拾东西的时候，一阵香风迎面而来，却是穿着红白巫女服的桔梗走了进来。

“桔梗，你怎么来了？”

“看到孩子们放学了，我就进来看看，怎么样教导的还顺利吗？”

“我很想说一句朽木不雕，不过他们明明是山野乡民的孩子，却没有一个人厌烦学习，而且对我很尊敬，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了为人师表的那种自豪感，也罢，收了那么高的薪水，我怎么也要让他们认识一箩筐的大字吧。”

寇自清笑着说道，说起来教书识字本来是他随口一说的用来找个身份赚口饭吃，没想到几天下来寇自清的确感到了一些不同，为人师表得到尊重的时候的确是有一种自豪的感觉，而且寇自清觉得自己的道心境界竟然在这几天有所精进，难怪圣人都喜欢教化众生，这是大功德的事情。

“真的为难你了，孩子们世代都没受到过教育，让他们从无到有学习的确有些难了，不过他们都很珍惜这个机会的，你知道吗，有的孩子会写自己的名字后一家人都喜极而泣呢。”

“谁啊，那么厉害，能写自己的名字了。”

“叫一二的孩子。”

“……”

寇自清顿时无语起来，虽然这些孩子取名字都很随便，可是叫一二什么的实在让他无法吐槽，桔梗也是笑了起来道：

“这种事情急不来，你的灵力修炼怎么样了？”

寇自清整理了一下衣着，然后一脸认真的道：

“桔梗，我灵力的波动已经大概能到第三层了，话说这波纹是不是无穷无尽的啊。”

灵力波动就和水面的波纹一样层层叠叠的，看似简单的修炼方法却是易练难精，寇自清当天晚上练成了第一层，买书回来的第二天练成了第二层，这又过去了几天练成了第三层，他很怀疑这个修炼永无止境非常坑人，就好像是那个象棋盘上放米粒的故事一样，最后想要练到高深莫测的境界需要的时间吓死人。

这可比龙象般若功坑多了，难怪桔梗说了人类不可能达到神的领域，再有天赋也活不了那么多年，桔梗知道他的意思当下道：

“波纹并不是无穷无尽的，主要也是看人的潜力，潜力不够的话几层灵波就到头了，但是潜力太好的话，也的确是看不到头，我也陷入你这样的困惑的，虽然达到了六十四层波纹却是再进一步都很难了。”

寇自清咋舌，连桔梗都困在八八之数，这灵力的确是难练，好在寇自清并不靠灵力成仙成神不然真要吐血。

“修炼的事情急不来的。去我家吃午饭吧。然后在下午课之前，我教导你一些把波纹运用在武器上的技巧，灵力的修炼并不只是看修修为的深厚，各种法术和咒语的运用才是重点，就好比武士不是靠力气和体格来区剑术和勇武的一样。”

“好的，先生。”

寇自清估计叫了一声先生惹来桔梗的一个白眼，这几天的朝夕相处下来后，两个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毕竟村里能和桔梗说的上话的人基本上没有，就连楓对姐姐也是长姐如母一样的尊重。只有寇自清把自己当成她的同龄人，说话毫无顾忌，甚至可以说眼神也一直很有侵略性，让桔梗清静的心态都乱了几次。

来到桔梗家，楓给寇自清端上茶水，自从寇自清当了老师后，她对寇自清也尊重了许多，从主动给他端茶送水就可以看出来了，寇自清虽然不渴不过却是接过一口喝了。

“怎么了，忽然一脸失望的样子，难道你在茶里下药了？”

牛饮之后寇自清看到楓的小脸上有些淡淡的失望不由奇怪的问到，楓今天没带眼罩，直接白了他一眼，两姐妹似乎丢与寇自清有了同步性的举止。桔梗似乎知道原因请笑一声道：

“楓最近似乎对茶道有了兴趣，本寻思你身为贵族之后会不会这个，但是看你喝茶的举动和村里人没区别所以失望了。”

“还有这种事情？”

寇自清一脸惊讶看到楓没有否认后顿时道：

“茶道我不会茶经倒是会，你有些本末倒置了，茶只是表象道才是真谛，并不是学习那繁杂的过程就可以算是茶道的。”

“哦，什么是道？”

“心如止水，天人合一的精神状态就是道，所谓的茶道就是通过泡茶的一举一动令自己的心性得到完全解放，得到清静、恬淡、寂寞、无为的玄意，你平时多看桔梗，她一举一动就有道的韵味在其中，远比你特意去学泡茶更有用。”

楓不由把目光看向姐姐，感觉寇自清形容的那几个词汇，清静，恬淡都能在桔梗身上看到，桔梗被寇自清如此赞誉只是微微摇头道：

“我做不到无为之境，十六夜君过誉了。”

桔梗亲自起身给寇自清盛饭，寇自清道谢之后吃了起来，说实话桔梗家的饭菜真的是粗茶淡饭，就算寇自清当初被师傅寇伯庸磨练的时候吃的也比这个好多了，按照道理来说经过了食戟之灵世界美食的滋味是很难适应战国这种物质又匮乏，料理荒漠年代的。毕竟由奢入俭难，不过对于寇自清来说秀色可餐，能和桔梗一起吃饭怎么也算是人间美食。

吃完发后桔梗稍做休息之后就离开了，楓去厨房收拾碗筷寇自清跟了进去，在桔梗家吃饭她们没收他伙食费的，寇自清好歹也要意识一下帮忙做点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