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敌霸王花
那段时间,是敦刻尔克过得最不开心的日子。
努力想让一个人快乐,却又无能为力。
就好像自己和他,像是处在不同次元的两个人。
作为指挥官的舰娘,他伤心,他难过,他难受,敦刻尔克可以想法设法地去逗他。
这些她都能承受。
可是,他对她的态度,却像是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让她觉得,好像他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直到半年后,当敦刻尔克像往常一样,端着自己的点心去找他,却发现他的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后,她才知道,他为什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走了。
敦刻尔克也好,港区其他的姐妹也罢。
指挥官从来就没有向她们透露过自己的身体情况。
默默地承受着一切,默默地等待着死亡到来的那一天。
敦刻尔克无法想象,这半年,指挥官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就是拖着这样一具破破烂烂的身体,每天对着港区的大家强颜欢笑着,坚持着自己的工作。
明明指挥官已经这么辛苦了,可自己却还怀疑他变了……
终于,她崩溃了。
她无法承受这样的结局,然后心就好像死了。
在指挥官走后的三个月里,敦刻尔克再也没有和港区的姐妹们说过哪怕一句话,也没有再进过一次厨房。
一直到她再次回想起指挥官的遗命,敦刻尔克这才想开了一些。
她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离开了那座镇守府。
敦刻尔克,她要作为他生命的延续继续活着。
满眼紫色的普罗旺斯、静静流淌着的塞纳河……在法兰西,有无数的浪漫故事在这些地方发生。而在这些故事里,其中的一个代表符号,就是法式甜品。
回想着与指挥官初次见面时,他与自己所说的话。敦刻尔克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再也没有办法成为一名完美的骑士了。
虽然指挥官已经走了,但她与他之间,实在是有太多的东西无法去割舍。
这一次,她要为了自己而活着,为了指挥官与她共同的愿望,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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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还活着?”
听完了南达科他与让·巴尔的解释,敦刻尔克的眼瞳瞬间瞪大,眼中的涟漪泛滥成波,而后又慢慢收回。
重重的念头在心中疯狂涌动,仿若潮汐一般崩腾起伏,澎湃不断。
她想他,他不在的日子里,她每一天都在思念着她。
孕妇忍着好像要把西瓜从鼻孔里拉出来的痛苦生下小孩,网络写手忍着好像要把宇宙从肛门里挤出来的痛苦爆更码字。无论是谁都有想要撞墙抛弃一切的时候,敦刻尔克也一样。
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想到他,梦到他,都只不过是常态。
这,就是人生。为了生活,每个人都必须得背负着名为麻烦的包袱不停地抗争下去。
但是现在,她得到了指挥官还活着的消息。
如果把敦刻尔克内心的郁结比喻成一次长达三年有余的便秘,那么复活的指挥官,就是她唯一的排便良药。
敦刻尔克,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见她的指挥官了。
“巴尔,南达科他……”她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眼里写满了对那个人的渴望:“我想见指挥官!”
“指挥官现在暂时不在镇守府。”
让·巴尔是个十分直接的姑娘。
几乎没有多想,她就把安伦的所在告诉了敦刻尔克:“如果你想见指挥官的话,不妨去三叉戟酒店找找看。”
“酒店?”敦刻尔克皱了皱眉头,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嗯。”让·巴尔摸了摸下巴,十分认真地说道:“指挥官一大早,就带着吾妻去酒店了。”
“一、一一一大早,就、就去酒店了!?”
敦刻尔克身边的雯雅婷看起来似乎比前者还要更加激动:“白…白日宣、宣淫未免也太不知廉耻了吧!敦姐,你的指挥官难道是什么野兽吗?”
“噗…”
看着雯雅婷的反应,南达科他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音。
“其实,指挥官和我们一样,只是和吾妻去酒店那边发曲奇饼干的试吃了啦。”
“曲奇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