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纸荒言
而且这张画缺了大概四分之一,右下角有着火焰灼烧的痕迹。
但即便是天缺了一角,这张画在桥口廉看来依然是世界上最耀眼的一张画,堪比博物馆中的那些早已作古的名家之作。
“我想买下这本书。”
“抱歉,这本书只能看不能买。”
得到看板娘的回复之后,桥口廉没有任何纠缠便离开了深夜书店。
在离开书店的1年之后,有着幸福美满人生的桥口廉完成了最后一个工作企划,并且将巨额的积蓄全部留给了父母妻儿,然后忽然失踪了。
身无分文的他隐居到了乡下,在41岁的年纪重新提起了画笔。
记得上次拿起画笔的时候,是尚在小学的时候。
那时候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画家,像梵高毕加索一样伟大的画家,但是什么时候开始呢?
他放下了画笔。
大概是在初中的时候。
他在父母的要求下努力读书,大学选择了热门的金融,毕业之后为生活劳碌奔波,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真正完成过一副画作。
一晃十七年过去,41岁的年纪。
他会经常去参加画展,欣赏一幅幅名家之作,但回来之后又觉索然无味。
因为只有他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亲自去画,而非是看。
但是他不能那么做。
他有着家庭,父母、妻儿,他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直到在书店看到那张无名之画之后。
他再也无法抑制住那一份至今无法舍弃的梦想,留下所有积蓄保障家庭生活之后,毅然像一个孩子一样,离家出走到乡下隐居实现自己的梦想。
但是他没有任何绘画基础。
在外人看来,他简直疯了,生活窘迫不说,几次险些因饥饿和疾病而死。他画的画也完全不像个样子,任何人都不会买他的画,当然他也不轻易卖画。
在离家出走的第20个年头,他得了无药可治的疾病。
但是这20个年头对于他来说,却比过去的四十多年更加充实。
在疾病复发前,他点燃烈火烧掉了房子和自己,还有这二十年来全部的作品,唯一侥幸逃过半劫的只有那一副随意丢在窗口的无名之画,但是箱子里珍藏的那些却无一幸免。
这副画面世之后震惊画坛。
因为即便是天缺一角的它,仍然胜过世界上的一切作品,甚至无数画师名家企图修补那天缺的一角,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人们也企图找到画作的主人。
但这张画是转了不知道几手之后才面世的作品,其出处和创作时间都无法考究。
人们纷纷扼腕叹息。
并且擅自认为这幅画一定是一个毕生学画的天才,耗费一辈子心力创作做出的神作,可惜他们无缘见证这幅画的诞生,甚至没能看到这幅画完整的样貌。
……
最后的最后。
一个35岁的中年男人拿起一本封面上写着‘无名之画’四个字,共计365页的小说对书店的看板娘说道:“这本小说很有趣,如果我也能写出这样的一本小说就好了,不瞒你说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小说家,哈哈哈……还有其他的小说可以推荐吗?”
“或许你会喜欢这本。”
看板娘知子重新拿出了一本小说,中年男人接过了这本小说。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
而看到这里的青木润已经泣不成声。
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天天将成为小说家挂在嘴边,却永远不会去做的35岁中年男人,并非不想去实现这个梦想,而是没有资格去实现。
他需要养家糊口,他也需要承担责任。
人到了中年,诗和远方便是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
但是从无名之画这个故事中,他想到了自己天天挂在嘴边,却绝对不会去实现的梦想,因此他擦干了眼泪,再次阅读起了和泉正宗的小说。
他自觉没有桥口廉放下一切,利用全部时间和精力实现梦想的勇气。
那么便只能兼顾生活,给自己一个交代。
虽然不能像桥口廉一样,画出无数张令自己喜悦的画作,但在有生之年至少创作出一本、亦或者是半本能令自己满意的小说,那么对于他就已经足够。
不过在不当评论人之前。
他必须要最后再称赞一次和泉正宗的这本小说,然后正式将除了工作以外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小说创作之中。
第五百三十四章:有口皆碑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如同青木润一样,许许多多感同身受者已经先他一步在网络上各抒己见。
有喜欢第一篇阴晴之月的,也有喜欢第二篇墙角之花的,还有喜欢第三篇无光之夜的……当然也有喜欢最后一篇无名之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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