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弃疗了 第119章

作者:三杯半可乐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白怜一头雾水。

  司云裳掩嘴轻笑:“但如果一定要让我在白怜公子和陈露少爷之间选一个人做道侣,我肯定会选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缺点的陈露少爷。”

  “?”

  白怜脸色微变。

  这……

  算是变相的告白吗?

  但问题不在于此吧,她这是自己绿了自己?

  喂。

  不可能的。

  白怜脑海中闪过师妹和师父的身影。

  她和安岚在山洞里对望了三年半。

  她在战战兢兢中平稳地将两位师妹养到了筑基期。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你要说回忆是否美好,那肯定有一部分是美好的。

  没有回应。

  不过本来就不会有吧。

  白怜眼看着司云裳缓缓倒下,而她的眼前浮现出两个新的任务选项。

  【任务一:想办法救活司云裳(完成奖励:太上真灵丹)】

  【任务二:放任不管(完成奖励:炼丹+2)】

  太上真灵丹,可于泥丸宫重塑元神,是更胜极品法器的丹药。

  白怜握住司云裳冷冰冰的手。

  越来越凉。

  如果有随身老奶奶,现在也该现身了吧。

第二十一章 最重要的就是远离感情

有些人生来就不平凡。

  有人出生时天降异象,一生奇遇连连。

  有人生来根骨极佳,身怀大帝之姿。

  有人悟性可通神,一点就透。

  那是2327年前的十二月十八日,午时一刻。

  窗外飘着大雪。

  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她诞生了。

  与很多不凡的人一样,她出生时木屋被氤氲的紫黑气息笼罩。

  用后来人的话来说就是如同天上降魔主。

  当她用迷茫的眼神望着这个白茫茫的世界时,她拥有了自己的名字——

  芰荷。

  那时候部落民名字取得相当随意,她这个名字至少还不差。

  她很快就成长了起来。

  她学会了爬,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话。

  她开始有意识地去观察这个世界。

  她很好奇。

  为什么天是蓝的,草是绿的。

  她很好奇。

  为什么鸟会飞翔,鱼会游泳。

  她很好奇。

  山的那边是什么,海的那边又是什么。

  于是,她想出去看看。

  但她的想法得不到其他人的认同。

  部落民在这片土地已经生活了数百年。

  他们需要的不是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广阔,而是充足的粮食,即便在寒冬腊月也不会饿死人的充足粮食。

  身为族长之女的她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她不是一个人。

  她还有很多许多无法舍弃的东西。

  她忘记后来又过去多久了。

  她养的小狗长成了猛犬,她种的树也变粗变高了。

  依旧是一个雪夜。

  野兽轻易地掀翻了栅栏,驱使野兽的人挥舞着猎刀砍死了每一个出现在视野里的人。

  她倒在了血泊中。

  生命从伤口中流逝。

  她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沉重,她的视线模糊了。

  这就是死亡吗?

  她知道,她所好奇的所有东西都将再没有答案。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雪停时,有人踩着厚实的雪地走到了面前,用冷冰冰的声音对她说:“想报仇吗?”

  她无法说话。

  她恨自己没有力量。

  那人继续说:“想的话就眨眨眼睛。”

  她拼尽全力眨了一下眼睛。

  那一天,她被师父带到了灵虚派。

  北风吹皱了一池春水。

  从此以后,灵虚派拐上了一条谁也未曾设想过的全新道路。

  她在比试中重创了瞧不起自己师兄。

  她在试炼中逆袭夺魁。

  她在排位战中一鸣惊人。

  她成为了灵虚派年轻一辈的领头羊。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

  她在众望所归中接过了灵虚派掌门之位,灵虚派达到了鼎盛期,成为了魔道之尊,魔宗妖女芰荷的名字甚至传出了东神洲,名动四海。

  这盛世,如灵虚派所有前辈所愿。

  这盛世,是她耗费了半辈子打造出来。

  她看似已经功成名就。

  只是,她依旧拔剑四顾心茫然。

  她是为了报仇才加入灵虚派的,但这么多年过去,她仍然不知道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谁。

  或许他们早已老死。

  或许他们早已被其他仇人所杀。

  她修仙修了个寂寞。

  直到某日,她忽然得知她之所以会来到灵虚派全都是设计好的。

  栅栏是师父推倒的,野兽是师父御使的,那些法外狂徒也是师父雇佣的。

  她找上了师父。

  “为什么?”

  “芰荷,你看过自己的命格吗?”

  她摇头。

  “你的命格,注定你只有远离感情,你才能从万千大道中寻得超脱。”

  她提起了剑。

  师父一脸平静地说:“大劫将至,灵虚派挺不过这次大劫,下一元,这个世界上将再也找不着灵虚派的痕迹。我生于灵虚派,长于灵虚派,亦将终于灵虚派。灵虚派创派至今,已历时万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不久后的大劫中陨落,所以我想赌一把,没有被感情束缚的你,拥有带领灵虚派冲破劫难的可能。”

  “你就不怕我提前摧毁灵虚派吗?”

  “怕。”

  “这么做,值得吗?”

  回应她的是一声长叹:“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