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杯半可乐
白怜暗暗松了口气。
师父虽然小小的,但给她的压力却比泰山还要沉重。
要是再多盯她一会儿说不定她就要露馅了。
现在这样子真好啊。
白怜仰头望着天空中灿烂的烟花。
纷纷灿烂如星陨,??喧豗似火攻。
她隐约有点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做这种“出格”的事了。
虽然师父“胆小”又别扭,但是她能随意改变他人的记忆啊。
那还有什么好胆小的?
但这也说不准。
白怜决定了,最近她一定要时刻紧盯师父,防止师父跑路!
正这样想着,她身后忽然传来了呼喊声。
“师姐,来放烟花吧!”
是观察力点满的五师妹。
“来了来了。”
白怜临走前偷瞧了一眼她和师父都坐过的那根枝干。
这是连接她和师父的大桥!
等师父不再关注这边后,她就去把这座桥拆下来好好收藏。
可是嘛……
白怜的愿望终要落空。
她前脚才刚离开,后脚安岚就又偷偷摸摸地回来了。
身子小小、语气吊吊的一万岁“少女”躲在歪脖子树后东张西望。
在确认绝不可能有人发现她之后,她将那根枝干折了下来。
“拿回去挂东西吧,反正也不占地。”
她成功的说服了自己!
在轻轻点头后,安岚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还有点湿润。
半刻钟前,她用这个嘴唇在白怜的脸颊上盖了个章,宣示了自己对白怜的“主权”。
不就是亲一下嘛。
老实说,一开始安岚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
她曾偷偷看过白怜没事时会翻看的那些小说。
这些故事都挺俗套的。
内容无非就是两个女侠一起闯荡江湖,最后阴差阳错地走到一起。
抛开那些干坏事的内容不谈,小说作者经常会花大量笔墨去描写两个女侠接吻的场景。
又是什么电流乱窜啊,又是什么腿脚疲软啊,又是什么脑袋一片空白啊……
安岚看了只想笑。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干坏事呢。
可在真的主动亲了白怜后她就有些动摇了。
那体验确实非同一般!
镇定如她竟也有了种想要更进一步的冲动。
不得不说——
“滋味真不错啊!”
她以后肯定会非常怀念这种感觉,但是她必须克制自己,这是对自己好,更是对白怜好。
白怜身上的死字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给白怜身上添加新的死字。
走。
安岚转身就要再次回洞。
在路过白怜房间的窗户时,她忽然发现挂在墙上的画变了。
“嗯?”
那是一幅很奇怪的画。
夕阳西下。
在一间风格奇特的房间里,白怜站在一个木桌后边,穿着职业套裙,带着椭圆金属框眼睛,左手抱着一本书,右手握着一根竹棍。
而她和其余四个弟子加一只愚蠢的兔兔都松松垮垮地坐在台下的小桌子后边。
画中的白怜威严满满,画中的安岚一手撑着脸颊,另一只手在转笔,俨然是一个不听课的坏学生。
“……”
安岚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她不是很懂白怜那副打扮是什么意思,但她大致知道这是老师在教学生。
反了反了!
安岚震怒。
站在讲台上的难道不应该是身为师父的她么?
白怜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想造反然后骑在她头上输出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岚立刻用神念对白怜辛苦画了好几个月的画进行了一番大改。
穿职业套裙的老师被换成了她。
白怜则低着头站在她面前,将右手伸出,等待她高举着的竹棍落下。
“这才像话!”
看着自己的杰作,安岚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只要她的实力一日强于白怜,白怜就别想在她头上作威作福,让她受胯下之辱!
……
除夕的烟花直到后半夜才慢慢被从夜空中挪走。
白怜也是在后半夜与几个师妹道别回到自己房间的。
她先小心翼翼地用灵力将师父的瓜封存起来。
当然,她并不是要把这些瓜供起来,黄瓜这玩意不就是拿来吃的吗?
她只是想等到自己生日时再吃。
忙完这些后白怜就走到了窗边。
离师父与她一起上天已经过去快两个时辰了,师父再怎么闲也不至于还关注她这儿吧?
怀着这样的念头,白怜准备将歪脖子树上的那根枝干折下来。
可这一看她就傻眼了。
“枝干呢?”
那么大、那么长的一根枝干呢?
没有了!
甚至白怜都没有在歪脖子树上找到折断的痕迹,仿佛那儿从来不曾sheng长过枝干似的。
她绝不认为这是她自己记错了。
这棵歪脖子树她看了好几千回,凭她的记性怎么可能会记不住它的长相。
白怜转过身。
当她的视线掠过墙上那幅画时她又愣住了。
“啊?”
站在讲台后面的老师不应该是她吗,怎么突然间就变成师父了,而且师父还正在打她?!
以前她摆放在屋里的画三天两头会“自动”改变位置。
现在可好。
画的位置是不会再变了,画里的人的位置和身份倒是变了起来。
就尼玛离谱!
这真不是在玩角色扮演游戏吗?
白怜默默挠头。
穿职业套裙的安岚越看越让人觉得别扭。
不是。
师父,就你那平平的身材能撑的起这衣服么?
她赶紧取出画笔,在神识的辅助下花了半个时辰将画又改了回去。
“收工!”
白怜拍了拍手。
她已经明白这一切是谁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