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飞的鲨
行走之间，她身上的甲胄，发出轻微的声响。
一路跟随而去，阿尔托莉雅回响着秦阳所说的话。
你所在乎的，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
学会剑道，首要的，便是保护自己。
“我不懂人心吗？”阿尔托莉雅内心默然：“对于传业的师傅来说，弟子所在乎的事物，不一定在意，师傅所在乎的，恰恰是-弟子本身。”
她内心叹气，多少意识到了自己的缺陷，自己最后会众叛亲离，这个缺陷也是诱因之一吧。
一路无话。
两人来到了道场的个人练剑区域，说是练习区域，但实际上，只是一片空地，位于道场的后院。
这里栽种着一排红枫，秦阳走到树前，摘下一片叶子。
“你有很高的基础，我就不从零开始教你了。”
一面说着，秦阳缓缓转身，直面阿尔托莉雅，“这是一片普通的叶子，在不使用魔力的情况下，如何让他具备如剑刃一般的杀伤力？”
阿尔托莉雅抬头望去，一看之下，不免怔了怔。
她以为师傅的年纪会很大，至少也是三四十岁，但此刻看来，根本比她大不了多少，显得非常年轻。
而且，这张面孔，似乎在哪见过？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四天前，秦阳伪装成快递员，把剑鞘给她的时候，面貌有了少许的改变。
因此，此刻的真实面容，尽管让阿尔托莉雅有几分眼熟，但没有认为两者是同一人。
“师傅……”
“先别忙着叫师傅，我只是说会教你剑道，可没说一定收你为弟子。”
秦阳单手背负，右手屈指一弹。
嗖！
指间的红枫树叶，便骤然射而来出去。
那好似一枚钢铁飞到，贯穿十数米距离，打在了一根木桩之上。
咔。
木桩断裂，其割裂处，极为平整。
见此，阿尔托莉雅心神一凛。
这么近的距离，她不可能看出，秦阳没有使用任何魔力，只是依靠着手腕的蛮力，将飞叶射出，便能照成如此威力。
“蛮力不可能做到，如果只是蛮力，我看一两次，也能模仿出来。”
她小声道：“精气神？”
闻言，秦阳轻笑一声，道：“一片树叶，想要达到这种程度的威力，靠蛮力是不行的。如果是扑克牌，依靠蛮力，施加足够的速度，也许还能一试，但树叶这么柔软的东西，以蛮力驱使，可能吗？”
“请师傅指点。”
“是气魄。”
秦阳平静地解释道：“当然，单纯的气魄不行，要将气魄凝练成霸气。这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力量，缠1绕了霸气的树叶，可以削铁如泥，如果换成是刀剑，力量更盛。甚至，如果是自身的拳头，一拳可以粉碎液体。”
言语之间，秦阳左手伸开，掌间顿时出现一枚水球。
下一刻，他一拳轰击而去。
砰！
空气震荡，整颗水球，刹那间化作了齑粉，被一拳打得消失不见，只有一缕缕蒸汽在向上升腾。
阿尔托莉雅微微张大小嘴。
这简直颠覆了世界观，水这种柔性的力量，竟然被一拳打爆，打得无隐无踪，被打成了气体？！
“好厉害，这是霸气吗？”
“呵呵呵……”
秦阳低笑一声，翻手间，又凝聚出一根翠竹，“言归正传。剑士……不，剑豪将自身的意志，缠1绕在自身的武器之上，也可以让力量、斩击变得强大，它与霸气是相似的力量。”
说着，他挥舞翠竹，斩向天空。
嗖！
绿光一闪，翠竹应声而断。
但抬头凝望天空的阿尔托莉雅，却满是震撼的表情。
只见那天空之上，盘踞在冬木市上空的云层，仿佛被打开了一道天堑，又好似天空都被一击撕裂。
“好厉害！”阿尔托莉雅满是吃惊之色。
“斩击也好，霸气也好，都是武者自身的意志的延伸……”
正说着，天空之上，突然想起雷鸣。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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