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强哥开始的万界称雄路 第85章

作者:送君海棠

陈友初时还劝了几句,见实在说不动慕容白,且慕容白所讲确实也有几分道理,便找来燕叔替慕容白写下了贵叔儿子的地址。

贵叔的儿子叫做阿铭,是城里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但因着这几天要操办贵叔的丧事,故而这几天都请假在家。

见到阿铭以后,慕容白先说自己是老楼的住户,平日里同贵叔的关系也一直不错,是以才特意前来吊唁。

在贵叔的灵牌前上了炷香,又陪着阿铭敷衍过几句家常话之后,却还未等慕容白想好怎样开口,阿铭就已经提前问出了声。

“旺哥你今天来,可不仅仅是来替我daddy上香的吧?”

阿铭干得是律师的工作,平常见过了各种形形色色的委托人,慕容白现今历练又浅,城府不深,是以很容易就被阿铭瞧明了来意。

此时既已被阿铭说破,慕容白也省去了继续组织言语,思虑该如何开口说话的烦恼。

冲着阿铭尴尬一笑过后,慕容白却并不直言,只是旁敲侧击的询问起另一件事。

“怎么没有见到贵叔的遗体?”

问话的同时,慕容白眼光流转,盯紧了阿铭面上的神情变化。

在迎上阿铭的视线之后,又赶忙想出个借口,出言解释起来。

“贵叔向来热心肠,从我搬进老楼到现在,贵叔一直都对我照顾有加。”

“所以我就想着,今天来见贵叔最后一面,同他再说一句谢谢……”

慕容白的解释虽然牵强,但阿铭却并不知道慕容白平日里与贵叔之间的关系远近,此时听慕容白如此说话,却也不疑有他。

眼中原本的疑虑尽去,瞧向慕容白的目光里,也略微带出了几分的亲切。

“其实说起来,我daddy生前一直都没有享多少福,可我工作太忙,又实在没法儿照顾到他,这一点上我一直心有愧疚。”

阿铭的语调轻缓,却也并没有瞒着慕容白,将他所有的安排全都仔仔细细的同慕容白讲了出来。

“如今daddy去了,我想着daddy生前一直都想回老家去,正好我太太为了安胎这两天也回了娘家,所以折腾便折腾点,我准备送我daddy的遗体回老家安葬,也算圆了他老人家的一个心愿吧。”

“而且你也知道,老人家嘛,都比较迷信,说什么火葬那是挫骨扬灰死无全尸,如果我真送他到火葬场去,恐怕哪天夜里就得托梦给我,再骂我几声混账了……”

说罢这一切的时候,阿铭的眼眶已经变得通红,可慕容白除去“节哀顺变”几个字以外,因着并不清楚这对父子之间的过往故事,又实在无法多说什么。

最后只得虚言几句客套,却没想到竟引得阿铭对自己的态度变得更加亲近了许多。

他甚至还出言邀约慕容白,说等到明日里他就要随车护送亡父的灵柩遗体回老家去,如果慕容白真的想去,可以随车一起同行。

对此,慕容白自是没有任何拒绝的道理。

在与阿铭约好了出发的时间以后,慕容白便先告辞,回到了老楼的家中。

又同陈友说起今日所见所得,说起自己准备往贵叔老家去瞧个究竟的打算。

反正也费时不多,来回只用两天的时间。

但能用这两天的时间换来亲自去瞧贵叔的遗体一眼,对于慕容白与陈友两人来说,这就已经是赚到。

对此,陈友当然并无异议。

他在嘱托了慕容白几句,要他仔细注意贵叔遗体的状况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慕容白按时出发去到昨天与阿铭约好的地方,在那里上了一辆阿铭特意租下的灵车。

这是一辆模样普通的大客车。

车子前头坐着阿铭与他的一众同样要去往贵叔老家参加葬礼的亲朋好友,再加上几个阿铭雇来的抬棺人,在慕容白上车之后,众人一一同他打了声招呼。

车子尾部则停有贵叔的灵柩,但因着有棺盖阻隔,慕容白并不能清楚瞧见贵叔遗体现今的状况。

又因为陈友提前说过,阿九可能会用符咒邪法干扰他们二人的灵觉感应,是以慕容白即便并没有在这具棺材当中感受到足够的阴气尸气,却也仍然没有分毫的掉以轻心。

贵叔的老家在一处小山村里,坐客车上高速走了约摸一个半小时出了城,又开了大概三个小时的崎岖山路,才终于抵达了今日的目的地。

待众人依次下车以后,慕容白紧紧跟上扶棺在前的阿铭,顺着村里的小路一步一步走到了贵叔家的老宅。

老宅里早有同族的亲朋整理干净,此时连灵堂都已布置了起来。

慕容白心念微动,接下来,他只要等到阿铭与抬棺人将贵叔的灵柩放进堂屋。

而后,依照既定的程序,原本闭起的棺盖就将被重新打开。

一众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也便可以在这个灵堂里再见到贵叔的最后一面。

——已经过了专业入殓师整理过的,安详遗容。

而对慕容白来说,只要让他亲眼见到贵叔的遗容遗体,在没有棺材阻隔的情况下,如此近的距离,将不会有任何阴鬼邪祟能瞒过自己的法眼灵觉。

真相,已在眼前。

第67章 不是?!

第67章

当慕容白终于见到贵叔遗体的时候,时间已然临近傍晚。

按理说,在此刻这般日夜交替阴阳轮转的关键时刻,凭慕容白以茅山秘法所开的法眼,足以瞧破这世间任何的邪魅魍魉。

即便有术法大家以符咒遮掩也无济于事。

但在贵叔的棺前,已然暗中开了法眼的慕容白,却难以自贵叔的遗体身上瞧见哪怕任何一丝的尸气鬼气。

如此的话,即便慕容白再怎么不愿相信,一个绝对无法反驳的事实都已经摆在了慕容白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