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木立日
而这也是事实！
强者若不死，只会变得更强。
“我就在这等霓裳回来……”
林仑迟疑了好一会，才很是不甘心的原地坐下看关立挥刀，就在此时一个女子从门口走来，是个气质非常独特的女子，容貌一点不差云霓裳，气质比起云霓裳来只高不低。
不……
或许远胜于云霓裳，因为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行走在红尘中的天女。
“你就是夏毅的徒弟？”
女子直接走向关立，关立疑惑着点头，不知道这女子找他做什么。
“你是用刀的，那帮我看看这刀如何。”
说完，女子从身后拿出一把刀给关立，那是一把刀身破损的长刀，看起来破破烂烂却有一种异样的美感，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色泽，凌厉的刀气就算没有修士使用也自聚于刀上，恐怕直接给凡人用，凡人靠着刀身之上的刀气也能伤到修士。
而这把刀的品阶……
达到了半神兵的程度，更在巅峰圣兵之上。
“好刀……绝世好刀，不过这把刀应该还没沾过血，刀气也迟迟不散，难道刚刚被炼制出来？”
“算是吧，我参考这把刀炼制的。”
说完，女子又掏出了一把刀，这把刀和先前的刀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但气息更为内敛，关立看见的瞬间忍不住想要触碰，直到握住刀的瞬间，关立周身爆发出恐怖的刀意，他大睁着眼睛看着这把刀，眼中还有一抹不可置信。
“这是……什么兵器，好恐怖的意志……我看到了此刀曾斩开云上云，斩破天外天，斩至九霄。”
关立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强的刀，以后也或许再也见不到这么强的刀了。
“断刃血饮，神霄大帝的兵器，我让你师傅借给我玩玩，于是作为参考炼制了此刀，不嫌弃的话，这把我炼制的刀你拿去吧，比你手上那烂货好。”
说完，昭炼冰看了一眼关立现在用的刀，虽然是一把上等圣兵，炼制手段也不差，但太平凡了，没有任何突出的优点，仅仅只是材料达到了上等圣兵的要求。
“这是大帝的兵刃……师尊居然有帝兵吗……”
关立现在还是迟迟无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作为用刀之人，见识到了刀之帝兵岂能那么容易回过神来，林仑人彻底傻了，帝兵，夏毅居然手掌帝兵！！
“他好东西多着呢，你去要保证收获不小，说起来和你们一起那个女子怎么回事，我都送你刀了，提供点消息给我不过分吧？”
这个送刀的人正是昭炼冰，她一眼就看出云霓裳有点问题。
“额……敢问您是？”
“不介意的话叫我二师娘吧。”
“二师娘？也就是说还有大师娘？”
“有啊。”
昭炼冰和关立说话，并未注意到一旁的林仑已经要痛苦到窒息了，这等可以炼制半神兵的奇女子居然还只是二夫人！
9
昭炼冰就这样从关立身上大概问到了云霓裳的消息，也得知了夏毅过去在元界的点点滴滴，根据时间上算的话，正好是夏毅断天之战消失之后的那一段时间。
只是夏毅怎么跑元界去的？断天渊下难不成还有星空传送阵？
当然这些都是小问题，关键是昭炼冰已经大概清楚了夏毅和云霓裳的关系，那个云霓裳貌似对夏毅还旧情未了，但夏毅早已经放下了，不，甚至是一开始就没打算接受她。
夏毅的为人昭炼冰还算是清楚，夏毅并不想过多的和雨儿之外的其他女子产生关系，更别说是双方一起携手度过终生了，夏毅在这方面的谨慎其实是优点。
如果来者不拒的话，她或者云霓裳估计根本就看不上夏毅了吧，夏毅之前还好说，身为天君在年轻一辈战力绝伦，那时倒是有不少女子做白日梦想要嫁给夏毅，不过那也只是看重夏毅身边的东西，财富和地位之类的，并不是对夏毅这个人感到喜爱。
而最近夏毅的一系列行为可以说是完全让那种女子对夏毅失去了兴趣，在她们看来夏毅就是在找死，还接近夏毅不是自寻短见吗？这时候还愿意陪在夏毅身边的才是真正喜欢他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云霓裳做到了，只可惜也正因为这样夏毅更不会接受，夏毅也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他正在深渊的边缘踏步，一个不小心便会跌落其中，昭炼冰算是主动跳下深渊但被夏毅救下，她已经回不去了。
而夏毅也不打算回去，所以夏毅才堂堂正正的接纳了昭炼冰。
过了一会，门口再次出现了一个人影，云霓裳回来了，昭炼冰看到正主后也是眼前一亮，这个云霓裳的气质还真不差，自古就有说法是爱慕他人时的女子是最漂亮的，她身上就有那种淡淡的忧郁气质，让人发自心底的怜惜。
而现在的云霓裳脸上的失落神情则加深了这一点，一旁的林仑看得痛苦不已，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去热脸贴冷屁股？
“你就是云霓裳？”
昭炼冰走上前再次好好打量云霓裳，云霓裳颇为有些警惕的看着昭炼冰，她并不知道昭炼冰是谁，但特意来找她的话，说明昭炼冰或多或少都是夏毅身边的人。
“有事吗？”
“你还在任性对吧？”
昭炼冰开口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云霓裳也听得云里雾里了，什么叫还在任性？林仑没有听懂，倒是关立多看了一眼昭炼冰，他这个二师娘不简单，凡是能在生死之中产生过觉悟的人思路都会和常人有所不同。
关立自己是这样，所以他也能看懂云霓裳的真心到底是什么，那么作为他师尊的夏毅不可能还没有他的眼光高，夏毅敢光明正大对抗仙界，就是这一点也不知道多少人拍马也赶不上。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现在的话我还是奉劝你不要这样，对自己好，也对他好。”
“你又懂什么？”
“我就是懂啊，你和他在元界的经历我听说过了，有些话我不想明说，我可不是他，他会给你留三分薄面，我只会将其尽数剥落，你如果真为了他好，就最好离他远点。”
昭炼冰的话有些无情，还有些过分，但林仑听了却觉得有些舒服，巴不得昭炼冰多说几句他事后好去安慰云霓裳。
“你是谁？”
云霓裳没想到昭炼冰一上来说话就这么难听，她又没得罪过昭炼冰。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没时间陪你玩，你自己也感觉到他对你的疏远了吧，继续这样下去毫无任何意义，甚至有可能导致恶果，停下吧，自欺欺人……不对，自导自演有什么意思。”
说完，昭炼冰很无耻的直接走掉了，根本不给云霓裳辩解的空间，关立当没看到，只是非常认真的打量自己手中的新刀，他并没有什么后台，走到现在全靠自己，就是那把上等圣兵都是他另一个圣皇师傅送的。
不得不说大师傅就是大师傅，比他二师父狠，帝兵都有，半神兵直接送，他看到夏毅后都没有打扰夏毅的想法，只要夏毅不传唤他，他甚至都不会去找夏毅。
林仑在这之后立即前去安慰云霓裳，云霓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着谢谢，林仑这时候开始说夏毅和昭炼冰的坏话，云霓裳少见的没有反驳，云霓裳自己也意识到夏毅和二十年前已经完全不同了。
而她……
到底还是否和过去一样，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休息。”
想到今日发生的一切，云霓裳叹了口气，随意打发着林仑，林仑马上叮嘱她好好休息，关立眼皮子抽了两下，云霓裳也是修士，修士哪有那么容易累，云霓裳的精气神都毫无损耗，估计只是找个理由敷衍林仑吧。
可林仑却极尽温柔的关照着云霓裳，云霓裳回房后关立才暂时收刀来到了林仑旁边。
“林兄，这段时间麻烦你把霓裳姐姐看紧一点，对了，记得转告她一句话，这一次师尊很可能不会再来，霓裳姐姐有点魔怔了，若有必要……拿出你的男人风采来！”
关立说完，林仑立刻摇头。
“我乃正人君子，绝不会行那逼迫之事，你知道我的为人。”
“林兄，我是为你好，也是为霓裳姐姐好，师尊他是看似没变，但完完全全就是另一个人了。”
“不用说了，若她真打定了主义要一心一意追寻挚爱的话，我会放下，不过我更希望我的真心可以挽回她。”
林仑如此说着，关立低下头叹气，林仑是个很优秀的人，身份地位实力都和云霓裳匹配，为人更是君子，而说实话云霓裳如今在夏毅身边站不住。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
“你怎么做都可以，但我只能警告一点，千万千万不要做傻事，我们眼中刻苦铭心的儿女情长在师尊面前……”
“连屁都不是！别让他不念旧情。”
10
青云宗客房内。
云霓裳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光，第一次听到夏毅的名字时她也在望月，依旧是和当初差不多的弯月，只不过元界的月却又不是月，而是兵界，界盟十九界之一。
人族有些界域无月，有些界域有多个月，但最漂亮的明月据说还是在道法大世界。
看着月，回想去过去，回想到之前昭炼冰对她说过的话，其实她自己心里多多少少也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只是不想承认，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做的呢？
早在元界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吧……
元界时夏毅的疏远还是现在的冷漠无不凸显出她只是一厢情愿，但因为夏毅性格的原因，或多或少迎合了她的一厢情愿，足足二十多年过去，她心中到底还对夏毅拥有多少思恋，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应该还是喜欢着的，还是爱着的，还是渴望着的。
“为了爱而一厢情愿的独自厮守，似乎也不错……”
对着明月，她露出一丝微笑，那种忧郁的气质再一次散发，如果有男人看到这一刻的云霓裳，肯定会发自内心的感到心疼，是谁让佳人如此惆怅？云霓裳的天赋并不算特别显眼，她能走到现在除了努力，更多的还是因为这独特的忧郁气质。
青云崖上，夏毅坐在老地方闭目沉思，他正在思考到底要如何选择，界盟和苍茫其实并不是单纯的利益二选一，这其中有太多可能性了，如果选择得好，能对现状起到非常不错的改变。
“夏毅！”
忽然，一道声音在夏毅耳边响起，夏毅睁开眼睛一看，昭炼冰又带着酒跑上来了。
“都说了多少次没有必要的现身还是别，你现在可是已死之人。”
“反正对你而言也就是一个口碑问题，你会在乎？”
“不在乎，但对我有利，而你不需要过多付出，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呢？”
收益完全大于付出的事多做做也无所谓，修真界肯定知道昭炼冰没死，因为太玄殿器锋就有昭炼冰的魂灯或是灵魂牌位，一旦昭炼冰身死魂灯就会熄灭，牌位也会自己断裂。
而许多势力自然解释过，奈何凡人不信，他们只信自己愿意去相信的事实，哪怕那是夏毅弄出的假象，反正人人都喜欢麻醉自己，那夏毅就给他们整点猛药，整点更容易上瘾的猛药。
“也是，话说回来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云霓裳？”
“她啊？和我过去有旧，在可以关照的前提下关照关照吧，说实话我现在不是很想和她扯上关系，现在不是时候。”
夏毅直接明言了现在不想和云霓裳有关系，这样就好，就当是普通的叙旧，不要再有任何进一步的事情发生了，对大家都好。
“你看出什么了？”
“废话，自然看得出。”
昭炼冰接着询问，夏毅的回答让昭炼冰很是满意，她都看得出来，夏毅不可能体会不到，云霓裳已经把自己代入到了某种悲情角色之中，就像是某种自我运营一般，她有意无意的靠着这种气质获利，并逐渐陷入了自我麻痹之中。
是的，就和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是圣贤的夏毅一样，其实他算个屁的圣贤，不过是蛆虫在自以为是，即使是现在夏毅也不认为自己是圣贤，因为圣贤永远不可能自认，那是独属于他人眼中的自己。
所谓圣贤是需要其他人认同的，哪怕一直在做圣贤行为，但只要他人不认，你圣贤也是魔，因此圣贤只会出现在盛世，因为乱世无人识圣贤。
“元界永夜殿那事给我讲讲呗，你好像挺霸气啊，在少女怀春的年纪这么干，这怎么让对方不思恋嘛，断天时你对雨儿也是一样。”
“啧，说得好像我没对你这么好过，忘了上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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