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列星随行
却不知为何，觉得这扑灭了自己希望之火，闪耀得有些刺眼的星光竟如此地美丽。
让他怔在了原地。
“你心有执念，未曾放下，所以纵使双手沾满鲜血也毫不动摇。”一个平静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然执着如尘，是徒劳的无功而返，即便你得到了答案，也无法满足自身。”
从意识到自己与世人相异后，言峰绮礼就一直困惑着、痛苦着。
父亲曾说他是“清澈美丽”之物，他也一直是品格、能力都很优秀的人。
然而言峰绮礼无法理解清澈美丽之物，到底是什么。
他理解到了自己无法和一般人一样，视美好的事物为快乐。
虔诚的他希望从上帝的口中得到答案，然而无数次尝试后最终也只是无功而返，甚至看着自己的妻子在眼前自杀死去。
言峰绮礼尝试过去从自己妻子身上感受爱情，最终深爱着自己的妻子死在他面前时。
他却只是后悔着自己为什么没有亲手杀死对方。
“我想知道答案。”看着远处已经聚在一起脸上都挂起笑容的脸庞，言峰绮礼转过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觉者，淡淡地开口：“而那个答案在安哥拉曼纽手中，仅此而已。”
“执念就是舍念，舍念也是执念，即便你得到了答案，最后也依然为了另一个执念而活着。”觉者平静的目光像是看透了他扭曲的灵魂：“那答案早已在你心中，何必多此一举。”
“在我心中吗？”言峰绮礼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笑了起来。
握着紫色匕首的手上，已经沾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
敌人，老师，亲人……
最终最难以忘怀的却仍是自己无法亲手杀死的妻子。
原以为那并不是爱，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结果记忆中那个微笑着结束自己生命的女人，也许是正确的。
紫色的匕首迎着初升的朝阳第一缕光芒刺入了心脏。
本就是顺手而为，目睹一切的觉者只是表情平静。
……
东边已经开始泛起了白光，朦胧的晨曦笼罩了这个担惊受怕了一夜的城市。
原本还在和吉尔伽美什讨论的始皇帝忽然停下了话语：“唔，看来是时候退场了。”
“不用阻止我了吗？”乔亚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不是抑制力让你来的吗？”
“泛人类史的抑制力可没强大到这种地步，而且它也岌岌可危了……”始皇帝笑着说道：“朕这次只不过想要来见见你，顺便见识一下汝以前口中说到如此多彩丰富的泛人类史罢了，虽然比朕的帝国弱小太多却也十分有趣。”
“……”
那还真是麻烦您老了啊！？
一开始见到觉者和始皇帝一起登场慌得一批的乔亚斯面无表情。
“始皇帝，那么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再见面。”虽然被对方出现下了一下，不过乔亚斯还是露出了笑容与对方道别。
“哈哈哈哈哈，这是当然，乔亚斯，下次见朕的时候可不要如此亲切了。”
话音刚落，哈哈大笑着的始皇帝便银光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不要如此亲切？
这句话让乔亚斯有些摸不着头脑，而这时梅林也干完活了，笑着说道：“大空洞下的魔法阵随时可以破坏掉了哦，这样圣杯战争应该不会再进行了，趁现在先把该说的说完吧。”
“干得漂亮，梅林。”听到梅林的话语，乔亚斯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虽然在刚刚的战斗上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不过好歹是个宫廷魔术师嘛！”
总觉得对方在暗示些什么的梅林忍不住吐槽道：“总觉得你们是不是对我的态度有点太差了啊？我可是魔术师啊？没有上场战斗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嗯，有道理。”乔亚斯也似乎觉得自己思想出了点问题，可能是很久没有迫害梅林的缘故，于是轻咳了一声：“那么我们来讨论关于不列颠的事情吧！”
“别转移话题……虽然想这么说，不过现在还是先说正事吧。”听到这句话的梅林表情也认真了起来：“现在据我观察，不列颠似乎因为平行世界的缘故已经无法观测了。”
乔亚斯觉得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等等，难道你的意思是……”
第204章 量子记录固定带
“不列颠注定毁灭这一事实，已经从量子记录固定带抹去了。”梅林语气认真地说道。
听了梅林的这句话乔亚斯显得十分惊讶，他连忙问道：“从量子记录固定带里抹去？能做到吗？”
“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了，只有这个结论了。”梅林无奈地摊了摊手，“详细的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也不能观测到平行世界。”
“梅林……”乔亚斯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叹息，却无可奈何。
就在众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的时候，红A开口了：“关于这件事，我可能知道一点。”
乔亚斯琥珀色的眼眸了闪过一丝讶色：“Archer你知道？”
“啊，切嗣以前跟我说一下。”红A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他当时所召唤的就是不列颠的亚瑟王，从对方嘴里得到了不少关于不列颠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远坂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等等，切嗣……不是卫宫同学的养父吗？”
她还记得上一次圣杯战争参战的人里，爱因兹贝伦家族派出的御主就是卫宫切嗣。
卫宫士郎沉默不语，因为在乔亚斯让Archer教导他投影宝具的时候，他就已经差不多意识到对方可能就是自己未来的样子了。
红A对远坂凛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扭头继续和乔亚斯说道：“而且我召唤的从者也是亚瑟王，也听到了其他的信息，不列颠的毁灭这个结果确实从量子记录固定带，也就是人理基础上删掉了……当然，saber本人似乎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红A和mei口中的量子记录固定带，是指以一定的间隔固定事象平均值的时间点。
这个宇宙允许无限的可能性，因而产生了众多平行世界与不同发展的历史。
但毫无极限的可能性会耗尽宇宙的寿命，所以为了使宇宙在现在、过去、未来间皆趋于稳定的正是「采伐」与「记录带」，脱离「固定带」的特例世界都会被「采伐」掉。
成为固定带的历史即使受到来自过去与未来的干涉也不会改变，因此位于固定带的事象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变动。
假如从「固定带」移动到过去试图改变历史，只要抵达「固定带」，历史就会硬生生恢复原状。
「不列颠毁灭」本已经成为了「固定带」，不管如何改变，比如做出利用圣杯打造永恒的不列颠。
在历史进入固定带的瞬间也会导回也无法改变不列颠灭亡的正确轨迹才对。
然而如果「不列颠毁灭」固定带被抹去的话，就能够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历史，从而打造真真正正的永恒不列颠。
毫无疑问，这本应该是一个根本无论如何也无法达成的目的。
红A却如此说道：“但是有人以一己之力，把不列颠从「被毁灭」的量子记录固定带，变成了拥有「被毁灭」和「没有被毁灭」两种可能性，这让不列颠存在了不同的后果。”
比如红A当时所召唤的亚瑟王的不列颠其实已经归入北欧神话了，但是他对北欧神话不了解不太清楚，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过从亚瑟王所言，北欧神话确实已经完完整整的退入了世界里侧，同时带走了不列颠。
“乔亚斯，也许真正的你已经把不列颠从毁灭的状态拯救出来了吧？不用担心。”红A见乔亚斯似乎很担心自己的未来于是开口安慰。
吉尔伽美什已经完全被这惊人的事实所震惊了，因为这样的事情连他都无法做到。
不仅是他连乔亚斯和梅林等人都陷入了无言之中。
只有生于该时代的人们，能决定下个造访的「量子记录固定带」。
毫无疑问，这是在不列颠的人改变了自己的历史。
梅林忍不住看向了身旁的星之圣剑使，如果真的有人改变了历史，那么乔亚斯·潘德拉贡一定就是拯救了不列颠的罪魁祸首啊！
乔亚斯也想到了这点不禁苦笑，不过自己拯救不列颠是必然的，如果真的是自己所做的事情想来也并不后悔。
但是他陷入了沉思，型月世界的未来最终都会被人类引导至月之珊瑚或是钢之大地这样的坏结局才对。
如果自己真的连人理基础都能修改的程度，也许会把世界改造得更为彻底才对……该不会真的把人类毁灭了吧？
这样的想法连自己都觉得荒诞，乔亚斯连忙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袋里扔了出去，问道：“这样的事情我真的能做到吗？连人理基础都能改变什么的。”
“根源。”冷静下来的吉尔伽美什接过了话题，皱起眉头：“如果真的要做的那种程度的话，也许要抵达根源。”
根源之涡应该是一切的“因”，各种现象起始之处。
也是所有魔术师都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是人类一生都无法达到了梦幻之地。
人类前往根源之涡会因此掌握世界万事万物的根本因果与法则，就能够修改世界的格局与秩序。
如果要创造一个不列颠永存的世界或许就要利用根源了吧。
“根源吗？”想到还要找到这么危险的东西，乔亚斯就有些头疼。
而听到这里的远坂凛也忍不住看了一眼乔亚斯，没想到未来的他竟然能够前往魔术师毕生所求的地方。
梅林露出笑容拍了拍乔亚斯的肩膀：“不必这么苦恼，既然始皇帝都从未来出现了，并认可了你，那么说明未来的不列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吧？”
“希望如此吧。”虽然很想看到最终不列颠被自己打造成一幅什么样子，但归心似箭的乔亚斯现在还是束手无力。
因为他现在还只是个投影，圣杯战争结束后也许就要退场了吧。
“等等，刚刚言峰绮礼说过，乔亚斯现在只是个投影吧？”有些疑惑的远坂凛开口问道：“那刚刚的始皇帝所认识的人会不会是乔亚斯的本体？”
“不会，乔亚斯的本体应该在修改量子记录固定带才对。”吉尔伽美什否决道，猩红的瞳孔注视着乔亚斯：“那个帝王可没有认错‘人’。”
第205章 再见，再见
从被梅林召唤出来之后，吉尔伽美什多多少少察觉到了乔亚斯和当初不太一样。
似乎更倾向于人，而不是在乌鲁克时那副坦坦荡荡承认自己是龙的样子。
就像之前的自己被黑泥污染后一样，从者从英灵座被召唤到现世，英灵本体可以选择复制部分的记忆备份到从者身上以此来参加圣杯战争。
而现在恐怕乔亚斯现在也并不是完全的本体投影。
当然，这样的乔亚斯与记忆中的印象并无太大区别。
“乔亚斯，恐怕你还没有休息的空闲啊。”吉尔伽美什似乎察觉到了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于是饶有兴趣地看向了自己的好友。
同样察觉到自己似乎并非言峰绮礼所说由地球意志投影到这个世界，而是有着别的目的。
乔亚斯露出淡淡的笑容，琥珀色的瞳孔凝视着远方：“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本还打算让梅林顺便把令咒改良一下，好让自己能在这个世界找到关于不列颠的事情。
然而现在令咒已经用完了，等大圣杯的魔法阵被破坏后，也许就要离开这里了吧。
这时，单独行动的魔力已经快消耗完的红A皱起了眉头，旋即便释然地露出笑容：“嗯，我的魔力似乎已经不足以维持现世了，那么我先就此告别了，星之圣剑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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