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维吧！二次元！ 第213章

　　“不行啦，老师！我现在可是在跟时间赛跑！拜托你现在就把他们全部挖起来好吗？”

　　“可是……”

　　老师停顿了片刻，很是困扰：“可是阿上，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耶……”

　　当麻手里的听筒慢慢滑落，他没有去确认时间，也没勇气去确认时间。

　　缓慢而僵硬地把视线转向还在昏迷中的茵蒂克丝，少年的嘴唇有些哆嗦。

　　“如果在晚上两点不清理她的记忆的话，茵蒂克丝，会死。”

　　这是神裂火织的原话。

　　在榻榻米上昏迷着的茵蒂克丝让他呼唤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茵、茵蒂克丝？”

　　银发的萝莉修女完全没反应。

　　脚步声从公寓走廊上传来。

　　神裂火织和史提尔魔法师将在今晚子时降临，脸上有条形码的红头发魔法师把房门从外面踹开。

　　苍白的月光落在房间里，以浑圆的月亮为背景，他们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三个人沉默了一分钟。

　　“神裂，来帮我吧，把她的记忆完全消除。”

　　——————

　　吐槽？

第269节 第三十六章 都是猪队友

　　为什么学园都市两百多万人中只有七个lv5？

　　并不是其他的原因，原因很简单。

　　要升到这个等级，真的太难了。

　　不是游戏中只要打怪就会升级，超能力的开发与自身的个人现实息息相关，能力提升的关键就是计算运用，站在巅峰的这七个人无意识的运算能力其实已经可以堪堪比拟普通的计算机，这样的能力，lv5之下的超能力者根本做不到。

　　当然，这也跟他们能力的种类有很大关系。

　　矢量控制，未元物质，电磁，电子崩解（麦野沉利的能力和电子有关），心灵操纵，绝对静止，念动力。

　　七大超能力，完全覆盖物质世界和心灵世界的一切变化，涉及四大基本力，站在科学侧的最高处以自身现实诠释着自然界的一切。

　　这，就是七位最强之所以是最强的原因。

　　因为他们已经开始有意识的在用个人现实覆盖真正的现实。

　　……

　　空间能力者进行空间瞬移的时候基本都会注意一个问题。

　　那就是身体和地面的距离。

　　在移动之前用眼睛观察距离，然后再进行计算，因为肉眼观察距离总会出一些差错，而且也会下意识地害怕移动的时候脚被卡进地面，所以多半都会将坐标设定得比地面高一点，

　　白井黑子每一次移动都是从空中跳下来的，同样是空间系的两仪要也不例外。

　　从离地十厘米的虚空现身出来的少年伸手在眼中的空间皱褶中轻轻一触，再一点。

　　方圆三米的范围空间猛然震动了一下，坚实的路面以他为中心出现了一个圆形的裂痕，从裂痕的粗糙程度可以看得出来，这不是空间切割的平滑切口，而是空间震荡的粗暴撕裂。

　　少年双眼微合，然后手指在时空翘曲的一丝圆滑曲线上微微一扯。

　　离他大概百米的白色风车的上半部竟然被一股沛然大力生生扯偏，几秒后风力发电的风车轰然倒塌。

　　“嘟嘟！警报……”

　　在附近值班的几个圆筒状警备机器人发出刺耳的声音从他身边走过，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直接往事故发生地点赶过去了。

　　如果有人在这里的话，会惊悚地发现这个笑起来很温和的少年，他的身体……只有一个淡淡的虚影，就像是3D投影那般，完全没有实体。

　　这个状态的他别说只会用红外线的机器人，就算亚雷斯塔的滞空回线也无法感知他的存在。

　　“将自身从这个空间中割裂出去，随时面对那种会被时空乱流冲走的恐惧，这种滋味可真不好受。”

　　虚影渐渐凝实，随即消失在这片区域。

　　少年白衣飘飘，站在学园都市第七学区的一栋高楼上，对着那茫茫夜空张开怀抱，对着那轮温暖的圆月张开怀抱，轻声吟诵：“万古浩然兮天地长存，日月同辉兮生死流转！”

　　“原来，不带任何主观色彩，不带任何的中心思想和宗教理念去理解这个世界，是会这样的寂寞和茫然……”

　　他缓缓闭上眼，稍微可以体会造物主当初独自面对这种大孤独的心境。

　　学道的人以羽化飞升为目的，视天地万物为逆旅，为过客，清虚自守，太上无极，认为只有自我最真，修道便是借假修真，万事万物都是虚假，包括孤独。

　　学佛的人以大圆满大解脱为修证的最终目标，一念之间就可以诞生无数世界，可以毁灭无数世界，世界的本质是什么，是真是假这些都无所谓，佛宗讲放下，就是无所谓这些东西，如来超拔众生是以安平喜乐为手段，所以孤独就无从谈起。

　　只有像造物主这种完全泯灭所有的偏见和唯心，真正的周履无极，混元洞彻世界的本质，才会有那种一个人面对整个宇宙的大恐慌和大震撼。

　　现在的两仪要可以稍微体会到这一点震撼，内心世界震动不休，也感动不已，身上无意识散发的属于lv5的AIM立场闯进了一个只有寥寥数人的空间层面。

　　七位lv5同时感应到心弦被触动，只不过除了刚从超市买东西里出来的一方通行和不知道蹲在哪里的垣根帝督，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双手插在裤袋里，走在街上的苍白少年，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圆月，随即又缓缓低头走路。

　　“……第八位？”

　　在都市中熟练着空间能力，直到凌晨两点左右，正玩得开心的少年忽然太阳穴跳了跳，他的目光落在了远方那些灯光之中，就在视线停滞的那一刻，一道光出现在视线中。

　　如同挥动一把非常长的光剑，又似乎连接人间天上的银丝。

　　这样的范围能力可不是光学能力者可以搞出来的，两仪要微微皱眉，看向那道光尽头直指，夜空中漆黑的云朵也被撕裂，随即天空中爆发一阵刺眼的强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太空中爆炸了一样。

　　“这个是……”

　　他的眼神骤变，想到了动画的一个剧情。

　　上条当麻揭破茵蒂克丝身上的谎言，解开枷锁的时候，魔法禁书目录第一次展示出恐怖的能力，一记光柱就毁灭了近地轨道上的织女卫星，顺便也毁灭了搭载在卫星上的超级计算机，树状图设计者。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当麻会在这之后失忆。

　　他会忘记很多事情，不，是所有事情，别说他这个朋友，就算父母他都没有丝毫的记忆。

　　“糟了！”

　　两仪要衣角再次飘动！

　　他可不想出现这种韩剧式的展开……

　　…………

　　“完全记忆能力的确会记住所有的垃圾记忆，就连去年在超市广告单上面看到的东西也忘不了，但是脑袋绝对不可能因为这样而被撑爆的，他们只会把一生将近百年的记忆全部带进坟墓里去而已，因为人类的大脑可以记忆一百四十年份的资讯呢……”

　　“可是……假如一个人记住了非常多的东西呢？例如说凭着他的记忆力，把一整个图书馆的书都全部记了下来，那他的脑袋会不会爆炸？”

　　“唉……看来阿上的记忆开发课要不及格了。”

　　正在澡堂子里与黄泉川一起喝牛奶的小萌老师用充满幸福的音调说道：“老师跟你说，人的记忆并不是只存在于一个区域。记忆区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掌管运动熟练度的‘手续记忆区’、还有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等等，非常多种哟～”

　　学渣上条面色难看：“……我没听懂。”

　　“啊，笨蛋啊，总之呢不管看了多少本书，增加了多少了多少记忆，都不会撑坏脑子，这在脑医学上，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哟～”

　　当麻漠然地挂掉电话。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对于脑海中装着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茵蒂克丝，教会怎么可能不给她戴个项圈？

　　所谓的真相就是这样，教会在茵蒂克丝脑子里面动了手脚。

　　让她的脑袋“只要储存超过一年份的记忆就会被撑爆”。

　　为了让茵蒂克丝不得不依赖教会维生，也可以让茵蒂克丝身边的同伴们不得不遵从教会的指示。

　　教会，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的目光看了看房门，外面正守候着那两个伤心的魔法师，他们给了他十分钟和茵蒂克丝道别。

　　刺猬头的少年目光在茵蒂克丝脑袋上转了转，最后落在那张小嘴上，粗粗咸咸的手指毫不犹豫地伸进去，当麻借着灯光，总算在她的口腔深处看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的符号。

　　当麻只眯着眼睛，右手在她的嘴里，感觉到一阵触电般的湿滑触感，手指触碰到喉头，或许是因为强烈的呕吐感，茵蒂克丝的身体——似乎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昏迷的小少女似乎幽灵一样地漂浮在空中，本来是浅绿翡翠的眼眸一下变得深绿而漠然空洞。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禁书目录的项圈，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项圈无法自行再生，依现状判断，为保护十万三千册的书库以迎击侵入者为优先。”

　　当麻低笑一声，兴奋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

　　月咏小萌的家里，空间出现了裂痕。

　　啪的一声巨响，以两个魔法阵的接点为中心，漆黑的裂痕再度朝四面八方散开，这些细细密密的小口子足以撕裂任何东西，挡在了他和茵蒂克丝之间。

　　在龟裂的裂缝里面，黑漆漆，似乎有某种脉动，正在发出声音向外膨胀。

　　漆黑缝隙中所流出的，是某种类似野兽的味道，似乎天生就处于食物链的顶点，所以上条立刻就察觉出那东西的危险。

　　他的直觉中如果看了里面的东西一眼，只需要看一眼，上条当麻这个人的一切存在要素似乎都会被摧毁。

　　无法直视的气息让当麻只能用那只右手挡住从裂缝中射出的白色光柱，苦苦支撑得手指都要骨折了。

　　“喂，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唔？”

　　踹开门的两个魔法师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龙、龙王的叹息？这怎么可能！这孩子……这孩子明明应该完全无法使用魔法才对啊！”

　　“喂！你们知道这光柱是什么吗？龙王的口水？为什么一听名字就好恶心啊？我应该怎么做？”

　　神裂完全愣住了，只知道一个劲地呢喃：“不可能啊……茵蒂克丝明明不能使用魔法……这不科学……”

　　………………

　　“你他妈一个魔法师给我讲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