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维吧！二次元！ 第236章

　　两仪要怜悯地看着他：“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吧，所以才这样恐惧。”

　　“我……我会恐惧？哈，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

　　两仪看向虚空，似乎在说给他听，又似乎在说给另一个人听：“因为，有人覆盖了这个世界！地球上的一切的一切，其实只不过是她意志扭曲现实世界形成的结果，无论是故事剧情，还是客观规律，都被她扭曲了！”

　　“你引以为傲的能力？”

　　“你想要天下无敌的梦想？”

　　“哈……都不过是那家伙的一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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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畔一片静谧，唯有不愿意接受事实的人在急促喘息。

　　试管里面的亚雷斯塔睁开眼睛，幽幽叹气。

第288节 第五十五章

　　“有人，在我们看不到的维度里面默默操纵着一切，知道缸中之脑的说法吗？或者美国电影《黑客帝国》？你现在所感受到的一切的一切，图像，声音，气味，味道，还是触感——说不定只是外界在刺激你的脑电波。”

　　“你们就像一个被放置在盒子模型里面的蚂蚁，在自以为宽阔的天地中演绎着一出出悲欢离合，从而为祂提供着一组组的数据，提供着一个个灵感……”

　　月光下的低语，听在一方通行耳朵里面，却好像被灌了一耳朵的冰水，甚至连心脏也冻结了，感觉灵魂都在战栗。

　　那种被人肆意修改人生，随意重置数据的荒谬和羞辱瞬间涌上心头。

　　“……是谁？”

　　惨白得近乎恶鬼一般的脸色极度扭曲着，缩小的瞳孔紧紧盯着那个白色的身影，极力在寻找两仪要话里的漏洞：“按照你的说法，既然是将我们当做一个个实验数据，但是为什么还会在意那些克隆人的生死？”

　　少年淡漠地摇摇手指：“这是另外一个意志……是另一个意志降临在这里，企图扭曲了这一切，企图重新将这个可怜的世界变得正常。”

　　“她无法否定御坂妹妹们的存在，一旦否定，御坂网络就会消失，她自己便没有这个能力扭曲现实，这是因果顺序，所以她只能扭曲妹妹们被你残忍杀死的结果，知道吗一方通行，那么善良的她，第一次前所未有相杀掉的人，就是你啊……”

　　一条路要走到黑的一方冷冷地笑，表情却越发地崩坏了：“居然……是御坂美琴？”

　　“是的，就是御坂美琴。”

　　两仪感慨着用手指指尖点在虚空：“全知全能，以电磁学为起点，逐渐掌控四大，在那无尽光辉下苦苦支持，企图用科学与魔法在宇宙中最恐怖的灾难中挣扎出一条活路，为你们，挣扎出一条活路。”

　　“不惜放弃肉身，不惜将所有情感寄托在梦中的自己身上，抛弃所有，只抱着弥补所有遗憾的希望，独自一个人面临浩瀚的世界，在高维的路上艰难迁跃，想一想啊，都让人心疼。”

　　“一方通行，你说，她善良吗？”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大恐惧的苍白少年声音沙哑，眼中浮现出隐约的恐惧：“做到了这个程度的御坂美琴已经如此恐怖，那连她都必须放弃一切而面对的存在到底有多可怕……”

　　“是的，很可怕，从光辉中沐浴重生的神，不论是亚雷斯塔还是那些魔神，都恐惧于这样的存在。”

　　他的目光温和地看向虚空，看向倒吊在试管中的理事长，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你说是吗？”

　　“是的。”

　　第七学区没有窗户的那栋建筑里面，银发的伪娘，那空灵的语气中罕见地出现了一点波动：“几十年前，我在即将成为魔神的那一刹那隐约触碰到这个世界的真实，当时真地被吓得糊涂了……”

　　那无尽无穷的光辉，照亮了整个宇宙，那个远在太阳系外的神圣身影就如同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黑洞，吞噬着宇宙中的所有，充满了无情与毁灭。

　　即使另一个高维的雷霆意志在扭曲地球附近的法则，让孱弱的第三行星不至于瞬间被蒸发掉，但是突破了某些极限的杰出人类们还是可以偶尔感受到那股苍天倾倒，随时随地都会化为灰灰的巨大恐惧。

　　在一方通行如同刚才的御坂美琴失魂落魄离开后，两仪要去了便利店买了些零食，边吃边聊：“凡人无法达到神明的高度，能够打败神的，也只有神，所以所谓的绝对能力者计划其实又叫做造神计划，对吗？”

　　“根据推演，在lv5的上限之上，应该还有lv6，那或许就是以凡人之躯，领悟神之意志，活生生地创造出一个神灵，从而对抗另一个神，这才是绝对能力者计划的真相。”

　　塞了点薯片在嘴里，在街上闲逛的少年悠闲地和亚雷斯塔闲聊：“所以让魔法和科技的战争，人人心惶惶的世界大战并不重要，想必神秘侧那边应该也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放任你在远东寻找另一条出路，那么，你制造出来了吗，所谓的神？”

　　滞空回线里面传来理事长空灵的声音，只是这种空灵在此时却带着莫名的狂热：“真正的神灵，人类无法赋予其意志，在地球诞生之初，生命出现之前其实就已出现，并观察人类文明至今，超越时空，超越次元……”

　　两仪要打断他的呓语：“你是想说十字教的上帝？”

　　“哈，十字教在这个世界的历史还不够古老……”

　　意味深长地感慨了这么句话，亚雷斯塔继续说道：“在宗教上的说法，你或许可以理解为埃及神话里的天使。”

　　“神他妈天使，九柱神体系里面哪来的鸟人？”

　　“痛苦黑暗的旧时代以祈祷、苦行、献祭、自我牺牲为特征，而欢悦光明的新时代则着眼于人的自我认识，自我解放与提升……这是我以前写过的一本书，里面记载了关于那位‘天使’，如果有缘分，你可以去看看，就在罗马教廷。”

　　听着这厮略带自得的话，两仪要明白所谓的大天使艾华斯就是地球泛意识，在数十年前第一次被亚雷斯塔凭借其妻子的身体召唤出来。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的话，艾华斯的确可以被称为神，当然，两仪要忍着笑没有跟他说，真正的艾华斯已经被当初的造物主打回原形，现在的艾华斯不过是高维中的御坂美琴以光学和魔法知识投影出来的一个虚数幻象罢了。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亚雷斯塔疑惑着：“神秘的第八位，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这些事情，难道你比一方通行还要更近一步，离那lv6更近一步？”

　　“你猜喽。”

　　少年滑稽地耸了耸肩：“你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不在御坂妹妹们出生之后对她们好一点呢？好歹人家现在正为了人类而努力吧？亚雷斯塔，果然是冷血的动物啊……”

　　滞空回线那头传来意味不明的笑声：“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少年怔了怔，试探着问道：“绝对能力者计划，或许还不只是第一位和第三位，甚至涉及七位最强能力者，你想将他们作为肥料，制造远超御坂美琴的真神……我的天——”

　　他微微吸了口冷气：“在起点上就囊括四大基本力？在微观层面的干涉能力最低为电子，在宏观层面的干涉能力最低为停止行星自转？亚雷斯塔，你究竟打算放出个什么怪物？”

　　亚雷斯塔似笑非笑：“艾华斯对人类并不怎么认可，祂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所以我不能将全部筹码都放在祂身上，而高维化的御坂美琴也终究不是那个光之天使的对手，所以干脆我自己来造一个——唔，或许还要加上空间法则……”

　　“那好得很。”

　　两仪要抬头看了看路灯，一点都不在意这厮在打自己的主意，微笑道：“我很好奇，这样一个生下来便全知全能的神，是谁赋予其意志？是你？”

　　“我说过了，人类无法赋予神的意志。”

　　“你也算人啊？”

　　“或许，你也可以突破超能力的局限，作为老师，你就不为学生们竖立一个lv6的榜样吗，两仪老师？”

　　两仪要梗着脖子，坚决不承认现在的自己怼不过伊卡洛斯：“我现在对魔法比较有兴趣，所以没时间去突破。”

　　“哦。”

　　亚雷斯塔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他的鬼话，郑重其事地警告：“超能力者学习魔法的话，下场都不会太好。”

　　“说不定呢……”

　　………………

　　八月二十日。

　　仲夏的傍晚，被小萌老师还有黄泉川她们拉着去烧烤摊的少年捂着肚子，一路呻~吟着。

　　“好辣啊~”

　　被辣得舒畅的两仪要看了看天空。

　　从那天到现在已经五天了，御坂美琴为了阻止计划对研究者进行报复而去摧毁研究所，短短五天，就已经破坏了二十多所研究所。

　　短短五天时间，一方通行就又“杀”了几十个妹妹，他应该是在验证少年所说的真伪。

　　一方通行每次杀完就会不由自主地离开现场，不会检查尸体，不会想着去看一看尸体到底会不会消失，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很远了……

　　就在那短短的时间中，他的意识，被一股无可阻挡的意志深深扭曲，如同被玩家操纵的游戏角色一样。

　　就算他知道，也毫无办法。

　　两仪要不敢去接触那些克隆人，与寄托着感情的“御坂美琴”不一样，克隆妹妹们大概都有深刻的思感烙印，一旦有所接触，在高维中迁跃的美琴就会第一时间感受到他。

　　然后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抹杀掉他这个一切的根源。

　　他，才是善良的女孩儿最想杀死的那个人。

　　罪大恶极！

　　“为什么只克隆她？而不是你或者一方通行？不是因为她有多强，也不是因为那群科学家们脑残，而是因为御坂美琴的电磁能力能够让克隆体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只有她的能力才可以远距离构建以脑电波为承载方式的御坂网络。”

　　“想一想，两万个可以在心灵领域完全相通的个体存在，那种可以瞬间将其他LV5的脑袋一瞬间烧坏的计算量，每一个克隆体在计算力上都相当于两万个大脑同时作业，这他妈怎么打？完全就是开挂好吧？”

　　“两万个一方通行绝对干不过两万个御坂美琴，这不是能力强弱的问题，这是作弊的问题，御坂网络这东西其实才是这个世界科技侧里面最强的造物，统合在一起的御坂意志连伊卡洛斯都可以正面刚，区区一个白毛算的了什么？”

　　在心灵中和食蜂操祈交流的少年安慰她：“我不是想克隆两万个你出来嘿嘿嘿——你真的想多了，哈，你说为什么不多克隆一些，为什么只局限于两万个？你当赚钱啊越多越好？御坂网络的承载上限就是两万个，多了会造成意识混乱的……”

　　走到饮料自动贩卖机前的两仪低声一笑：“也可能吧，这是树状图设计者的计算结果，当然，我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那台超级计算机已经被小黄书给弄坏，我会以教师的名义向茵蒂克丝小姐所求赔偿！”

　　在家里抱着猫咪等待当妈回家的修女小姐无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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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暑假中独自到学校接受辅导，实在是对上条当麻的折磨。

　　一般来说，“暑期辅导”都是在暑假的第一天就开始的，然而事实上，因为一系列的事件，他上条大爷的暑期辅导却是从七月底才开始。

　　“……以教师的名义向茵蒂克丝小姐所求赔偿。”

　　在路旁的饮料自动贩卖机前，刺猬头听到了这半句话，好奇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阿要，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茵蒂克丝又怎么了？”

　　两仪虎躯一震，平静转身，给了好友一个华丽的笑容：“小萌老师在说你最近非常怠惰，我跟她讲因为阿上收养了一只萝莉，所以最近腰酸背痛营养不良……”

　　“胡说！都是胡说啊！我和茵蒂克丝明明什么都没有！”

　　上条当麻一屁股将挚友挤到一边去，将两千圆大钞插~进了贩卖机里，面红耳赤地：“真是的，我说了我们还没怎么发展啊……”

　　“噫！萝莉控！”

　　“彼此彼此！”

　　“我要一罐汽水……”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为什么贩卖机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吧，两千圆钞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它还是价值两千圆啊。

　　“……什么情况？”

　　貌似很有经验的上条大爷哆嗦着嘴唇，摇晃着贩卖机，泪水都出来了：“你……你又吞钱了啊……”

　　吞了两千圆大钞的贩卖机竟然连个屁都不吭一声？

　　“你们这些可恶的机器是想造反是吧？”

　　看他这个倒霉样子，少年忍不住为他鞠了一把泪：“真是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