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威严的鲜红幼月
他手掌猛然按在昏迷过去的白纯里绪头顶。
“天魔搜魂,无形无念!”
这种搜魂大法,作为道门正宗的他本来是不屑于用的,神霄道上清雷诀拘神变神,不夸张的说只要条件得当,隔着上万里就可以将人的神魂拘过来,但是那得是对方清醒的状态,现在对这个已经意识混乱,陷入沉睡的杀人魔来说,上清雷诀没什么大用。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不愿意用的原因。
特别是对男人用。
丝丝缕缕的太阴真气瞬间锁住白纯里绪的四肢百骸。
瞬息之间,就将他千百次的送上天!
“哼啊……”
无意识的呻/吟声从断断续续地回荡在这个阴暗的空间里……
“真他妈恶心!”
难得从他嘴里听到一句粗口——啧啧啧,粗口……
坚决不会再对男人用这个阴损办法,道士施施然远远地缀在两仪式的后面。
“杀人居然只是为了引起式的注意——不对不对,应该说是勾起她的杀念,好让式成为他那样的人……”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
骄狂的道士此时有些担心。
两仪式的状态有问题,现在,还不是和她见面的时候。
………………
“我真的不想见到你!”
即将傍晚的时候,有一白衣僧人来到冬木市的中餐馆前,对着坐在门口当门神的罗老板合十一礼。
“师兄安好。”
黑胖的罗老板当时就黑了脸,脸色数变,最后恶声恶气地:“呔!哪里来的歹和尚,妨碍你家爷爷做生意!”
年轻的和尚不气不恼,悠然微笑:“师兄离开泰山将近百年,来到东瀛之地,可有所得?”
黑胖子神情扭曲,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我说小莲啊……”
似乎听到自己丈夫在叫一个女人的名字,里面冲出一个花信少妇,看了两个人一眼又跑进里面去了。
“……她是怕我出轨。”
无奈的男人耷拉着眉毛,开始了日常的说唱rap:“她每次都爱大惊小怪,自己乱想乱掰怀疑我的清白,我每次跟朋友吃完饭即使是男生,我也懒得说出来……”
区区蘑菇,区区北方,也敢造反?是不是想被塞口球?
总有刁民想上朕……
第41节 第三十八章 老天保佑,妹妹还是单身……
中年男人很可怕。
我是指这个人的性格很糟糕。
一般而言,男人上了中年就会进入一种名为更年期实为变态期的阶段,在这个阶段当中,男人的出轨外遇几率是最高的。
当然,像这位罗老板,活了两百多年的大修行者,并不存在分泌失调的更年期,不过其性格随着这些年的市井隐居生活而越发的惫懒。
泰山佛教以禅宗为主,最早传入为汉代,隋唐时,进入鼎盛时期,曾在岱阴大举摩崖造像。
隋文帝朝拜泰山时曾招访泰山名增法瓉,敕命往京师胜光寺。唐代大臣、史学家李吉甫将灵岩寺誉为“域中四绝”之一。
后来,行全、德友、高丽和尚满空、元玉等名僧,先后重整寺院,使泰山梵香四起,伽篮毗邻。
此人俗家名字唤作罗(翠)兰,咳,是个男人……
在两百年前是泰山禅宗的高僧,天才绝世,悟力惊人,被禅宗誉为禅主,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知见障,终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打破山门,破门而出,还俗下山。
本来是憨稚可喜的一代禅宗却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清俊的白衣僧人心中微叹。
他们本来是同一代的师兄弟,只是一个是禅宗门徒,一个是天台高第,偶有说法论道,口上机锋来往,有好事者评价他们,有唐代天台山隐僧寒山与拾得的遗风。
传闻中,寒山拾得是佛祖胁侍文殊菩萨与普贤菩萨的化身,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
“师兄何苦如此?”
黑胖的老秃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去去,修你的佛去,我还要做生意。”
白衣僧苦笑:“师兄既然不以为苦,想必是在这红尘诸海中拾得沧海遗珠,师弟心中赞佩,本不愿打扰,不过——”
“打住打住!”
罗老板头疼起来,他知道这位是佛心坚定之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干脆直接开门见山:“我说宗莲和尚,你到底想做什么?”
法号宗莲的天台僧人年轻俊朗的面容上满是坚毅:“师兄何必装作不知?”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头痛得厉害。
头一痛便要止痛。
黑胖子坐在门外,抱着脑袋,猛然弯腰,一额头砸在门前的水泥地。
“轰!”
一声沉郁之极的闷响,遥遥传到地层深处。
附近的店面猛然一摇,对面那家同样是中餐为主业的料理店更是差点飞起来。
就仿佛是一个千钧大印从高处砸下来一般。
水泥地上被他的额头砸出一个半米深的大坑来。
“果然,这样要舒服得多。”
黑胖子摸了摸额头,擦掉灰尘,不青不红,连皮都没破,只有一个浅浅的印子。
这是何等强大的肉身。
宗莲和尚满心赞叹:“金刚果真不坏。”
“你也莫要谦虚了,你如果真想做那件事情,那是你的事,别扯上我!”
风度翩然的白衣僧人微笑:“师兄慈悲。”
“呸!那是你天台净土的说法,俺们禅门可是见心明性,大慈悲就是大魔障,你这慈悲样在别人眼里又何尝不是魔头?”
宗莲心中一叹,知道他心念坚定,便不再劝,再一合十便要离去。
“慢来慢来!”
罗老板皱着眉,粗粗的黑亮眉毛在暮色里就似乎两把闪着油光的杀猪刀:“我那妹子怎样了?”
和尚微微一愣,随即一笑:“令妹在庐山,过得……”
他稍微踌躇,委婉地用词:“过得很威风……”
“有喜欢的人吗?”
“……似乎和神霄道的一位道兄私交甚好。”
“那就好那就好!”
黑老粗闻言眉开眼笑,挥挥手让这个家伙赶紧滚蛋:“没钱吃饭就别杵在这儿!”
荒耶宗莲苦脸一笑,合十一礼,飘然而去。
………………
两仪式的状态时好时坏。
有的时候清醒,理智地生活,但是一旦在晚上穿着和服带把刀,出去闲逛,气息就会不可遏制地变得空洞崩坏。
这一点就连两仪家的管家都能感受到。
砚木秋隆,本来是式的父亲的秘书,负责照顾式的起居,三十多岁的男人,面色果决沉着,倒不太像是管家的样子。
最近时常忧心他家大小姐的奇怪举动,虽然昨晚警方已经在案发现场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凶手,大小姐的嫌疑也被洗脱,然而她的某些行为和时不时变换的气质还是深深地引起了他的不安。
现在是黄昏。
两仪家是坐落在郊区的一座古旧大宅子,宅子后面是大片的青翠竹林,庭院里有一棵栀子树,栀子树后面是一丛红艳艳的蔷薇。
秋隆从门外进来,叹了口气。
刚才,两仪式再次带着短刀出了门。
“听老爷说自从老家主过世后,大小姐就再也没笑过……”
他关上门,回身,忽然眼中多了一抹蓝色。
这抹蓝色是如此干净,就仿佛瓷蓝的天空,洁净而又广阔。
他的视野中多出了一个人。
古意的七星冠,一根碧绿的青竹簪子将长发高高束起,那身看起来非常华贵好看的衣服,样式古怪之极,完全认不出来。
这是个男人。
按照他的经验和所受的教育,一见到家里的陌生人就会在第一时间将其制服。
但是,他现在迟迟没有动手。
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
目光接触便不能分开。
“砚木秋隆?”
“是!”
“你家大小姐有没有谈过恋爱?”
居然一来就是这么八卦的问题啊!
你到底对你妹妹是什么样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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