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矮鹤
即便它现在或许已经拥有了极其强大的力量。
只不过顾恒生并不清楚后面这两个指数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比如“1”的源石技艺强度和“1”的瓦格里指数都是什么概念，因此也只得作罢。
他又扭回头去，望着中间那陷入沉眠的猎犬，陷入了沉思之中。
照这么来看，她们的这个“C-14”号试剂应该算是失败了，毕竟到最后它也没有解决猎犬的健康问题。虽然看后面那一串数据她们应该是成果斐然，但毕竟这不是个可持续使用的产品。
不过……利用试剂和至纯源石……这实验怎么一股熟悉的味道？
不会……吧？
他想起了阿戈尔教会老祭司给他讲述的当年教皇的实验，不由得毛骨悚然。
好像……确实是唉。虽然比起教皇的成果，莱茵生命的实验成果要菜得多——毕竟教皇的实验体都平安长大了而且还没有矿石病，战斗力也一顶一的强悍——但他们的思路，似乎是相差无几的。
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后，顾恒生激动得身子微微发颤。
莱茵生命是怎么得到的这些试剂？
自己研究出来的？还是……某个位置的存在交给他们的？
她们的做法和教皇如出一辙，如果能够找出她们幕后的黑手，那么阿戈尔那边的诸多谜团，恐怕也可以一并得到解释！
想到这个结果，顾恒生的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没想到今晚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这趟来得确实值得！
但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要调查得这么深入的话绝对不会简单，起码今晚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他还是先查找一下其他地方，弄清楚莱茵生命到底做到了什么地步再说吧！
之前那个女负责人说过，如果产品做好了，那么她们可以为他创造出一支无敌的军队来。那这么说的话，这些人应该也是做了人体试验的，这个实验基地里应该有人体实验室，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事情……
PS：我是不是应该后天，九月一号爆发更好来着……
第396节 第392章 赫默
他将物品放回原处，随后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他继续宛如一个幽灵，在这个实验基地里游荡。这里一定有更多价值极高的东西，等他去探索。
而此时，在另一个地方。
赫默最近一直有些心绪不宁，来到莱茵生命之后的工作让她在某种程度上有一些无法接受。她本以为这里会是泰拉世界医学技术进步的起点，会是变革和救世主诞生的地方，但她却没有想到，在莱茵生命里发生的一切，居然如此……残忍！
虽然作为一个研究者，她也明白一些事情是科学进步的必然代价，但每当看到那些孩子痛苦的样子，她都总会有一些不安。
那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这样做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这个时代的人文主义水准很低，这一点看感染者的遭遇就可以知道。感染者的生存环境甚至不如奴隶，各国政府公然排斥他们，其地位之低、待遇之差，甚至和上世纪《排华法案》下的在美华人有的一批！
感染者是绝对没有人在乎的，更何况那些被抓来做实验的孩子大多都还是处于鄙视链最底层的萨卡兹一族，还都还是感染者——这就更处于鄙视链底层中的底层了。
像赫默这种对萨卡兹一族的感染者小孩心怀同情的，是会被嘲讽为“圣母婊”的。她泛滥的同情心会成为其他人攻击的对象，她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情，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去为那些可怜的孩子感到痛苦。
尽管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她一手缔造了她们。没有她，就不会有这一切。
是的，赫默算是一个天才，她的毕业设计便是一种疗效极好的外伤喷雾，能够让伤口快速愈合，红肿快速消退，甚至能够替代现在市面上绝大部分药膏。
莱茵生命对此极为重视，他们甚至在计划专门为赫默的这种喷雾设计一套无人机，用来缓解战场上的治疗压力。等到研究完成，或许还会出现在莱茵生命的下一次巡回展览上。
只不过这种喷雾的工艺较为复杂，而且安全性也没有得到全方位的检验，所以现在尚未投入量产。不过这也能从侧面看出赫默在药物配置方面的天分，也得到了上层的重视。她几乎刚一入职就被拉入了这个秘密实验基地的项目组，而后开始了秘密药剂的研究。
然后，她只学习了几个月就掌握了理论，又过了几个月就配制出了C-X系列的药剂，整个过程甚至不到半年。虽然也有很多前人研究的基础，但作为独一无二有效的成果，她的天分也得到了实验基地里绝大部分人的认可。
而后，在全体科研人员不懈的努力下，经过一段时间的改进，C-X系列药剂已经发展到了安全稳定的第十六代，也就是C-16，并且投入了人体试验当中。
就在上个月，她和她的同事们一起，将试剂注入了实验基地里十七个萨卡兹族的感染者孩童当中。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幕，那些孩子痛苦的表情，有些甚至身上立刻就出现了火焰，把她们自己的皮肤都严重烧伤。她们痛苦的呼喊是赫默无法忘记的梦魇，她几乎去向她们的科研主管跪下，恳求她终止这一场毫无人性的实验。
但主管却带着狂热的表情，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并盛赞她是“人类的救世主”，是“时代的引导者”、“伟大的先驱者”等等等等。这些赞美之词让赫默诚惶诚恐，打心眼里无法接受。但签订了保密协议的她无法离开，只能尬笑着接受。
但她无法忘记那些孩子痛苦的表情，这让她接连数日都在做着噩梦。梦中一个巨大、虚幻、冰冷，却又在靠近时突然变得炽热、狰狞、爆裂的恶魔一般的个体，冲向她，要向她复仇，要她偿还她给她们的痛苦……
就像今晚，她又在做着噩梦。她不堪重负，从梦中惊醒，随后立刻坐了起来。扭过头，窗外繁星点点，月亮正圆。
作为实验基地宝贵的人才，她是拥有自己独立的休息房间的。这个房间虽然不大，但却拥有独立的浴室，某种程度上比主管住的还要好。
这在一定程度上给了她自由，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地行动，也能享受到更加充分的休息。但刚刚做了那样一个梦，她现在睡意全无，于是起来，想了一下，根本没穿里面的衣服，直接把防护服套上，随后就走了出去。
为了保证安全，莱茵生命的防护服说实话有些过于厚重，加上实验体们在被测试的时候往往会产生可怕的高温，所以如果再像正常一样穿衣服的话，很容易热得一身是汗——即便现在还是春天，天气还没有完全热起来，真要全副武装地穿着防护服在实验室里干活儿的话，是会中暑的。
早先的时候实验基地还会开空调，最近听说资金周转似乎出现了一些小问题，加上是春天，于是空调就理所当然地被禁了。研究员们热得受不了，又没办法反抗领导，所以现在，很多实验人员其实都更喜欢真空上阵，只穿一件防护服就过去。
对此，保守的赫默纵然难以接受，但考虑到实际情况，以及大家都在这么做的现状，也只能随大流了。
问题不大，反正整个实验基地里里外外基本全部都是女性，就算有男性领导来的话也会提前通知，然后也会有专门的人去接待，轮不到自己管，所以肯定是没问题的。
带着这种万无一失的想法，她走到了那些萨卡兹女孩们其中一个的房间门口。她有些迟疑，怕打扰到对方的休息，可又想到莱茵生命里的建筑材料的隔音效果，她咬了咬牙，打开了房间门。
而后，另一条过道上，正在匆匆赶过来的顾恒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他略微有点惊讶，而当发现那个女孩居然是赫默的时候，他的惊讶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她已经来这里了？
PS：石更完成！
第397节 第393章 伊芙利特
即便在线索上已经了解到赫默未来会成为莱茵生命的员工，而且似乎还会职位很高，直接就是人造英灵计划的主管，可他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得这么快。这才一年的时间，而且看样子……她的权限已经不低了？
这……应该说那些凡是能给自己线索的人其实都是一代人杰，只要给她们机会，就能以飞快的速度攀上高位么？
他暗暗寻思这这些，但并没有上前去打招呼。他现在毕竟还是秘密潜入进来的状态，见不太得光芒，也不知道现在的赫默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如果要是因此暴露了自己，那可就太愚蠢了。
不过……她大半夜地不睡觉，跑到这边来干什么？
顾恒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发现已经凌晨一点钟了。赫默这个时候偷偷跑出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那个房间里，一定有她很在意的东西。
哦豁，看来她也有自己的小秘密啊，或许这就是自己挖墙脚的机会……
他于是一声不吭，默默用电磁力扫描了一下赫默刚才进入的那个房间。然而出乎预料，里面似乎并没有太多特别特殊的东西，只有一个应该是个少女的生命体，正在睡觉。
而且赫默正在朝她走过去……那就是她所珍爱的人吗？
还是说……因为内心的善良，作为研究员的赫默同情女孩的遭遇，所以才会深夜过来探望一下？
联想到当初赫默在莱茵生命展览会上的表现，顾恒生感觉这个猜测并不是不可能。
他这样想着，随后又找到了一个这房间里的监控与视线的死角，随后悄悄凑过去，影分身移形换位，下一刻便出现在了那里。
他扫了一眼那边的监控摄像头，用电磁力干扰了一下它的运转，随后探出头来，观察着赫默的动作。他的视力极佳，虽然在黑暗之中，也能将这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赫默并没有开灯，她也怕自己贸然开灯影响到里面那个女孩的睡眠。她只是过来看看，并不是想打扰她休息的。如果女孩睡得很好，那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宽慰。但可惜，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在赫默走进来的同时，女孩立刻就醒了过来。她的小脸上带着痛苦，但当看到赫默的身影，她的眼眸中立刻迸发出了希望的光芒：“赫默——！”
她忍不住惊喜叫喊出声，但接着，伴随着她情绪的激动，周围立刻窜起了无数的小火苗。房间中的温度有了升高，照这个势头下去，怕不是过来不了多大会儿就会触发火焰警报器，把警卫们引过来！
顾恒生同样敏锐地察觉了这温度的变化，一时间，对于舱室中女孩的源石技艺强度，他也不由得有些惊讶。
虽然远弱于自己，但她毕竟这么年幼啊……
赫默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面色严肃，道：“伊芙利特，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会被她们发现，以后就再也没办法过来看你了。”
“小点声，控制好你自己的能力，不要让温度继续升高了！”
“哦哦，我知道了。”
被钢化玻璃封起来的空间里，名为伊芙利特的小姑娘弱弱地点了点头，随后她深呼吸，尽可能地让周围环境的温度弱下来。她现在还处于矿石病的早期，也只进行过一次C-16的注射，总而言之她的源石技艺还算非常弱小，所以简单的方法依旧可以控制住。
但即便如此，房间里的温度也已经很热了，伊芙利特再进行控制，也不可能像顾恒生那样几乎可以创造一团不散溢热量的“冷火”。防护服里面，赫默感觉气压有点偏大，这甚至让她感觉自己有点呼吸不畅。不得已，她于是拉开了防护服的缝隙，让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这一下子就露出了她的面部、脖子一直到锁骨的大面积的肌肤，就连某雪白而神秘的沟壑都若隐若现。伊芙利特瞪大了眼睛看过来，接着陡然惊讶道：“唉，赫默你里面没穿衣服呀？”
“太热了，这防护服你看看，这么厚，加上你刚才放火，简直要热死了。”赫默抱怨着说道，随后，她又看了一圈周围。
嗯……反正大半夜的，没人过来，也没有开灯，什么都看不到。而且既然伊芙利特已经稳定了，那么不发生其他意外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人进来了吧？
这样的话……不妨让自己更凉快一些？
她这样想着，把防护服敞开得更大了一些。反正伊芙利特今年才刚刚八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自己几乎把她当成女儿一样看待了，这样也没什么。
黑暗之中，她于是越发大胆起来。
封闭仓里面，伊芙利特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眼前的赫默一眨不眨。片刻之后，她才忽然开口说道：“赫默，我等以后病治好了，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我想让你抱抱，这里的人我都不喜欢……”
她天真无邪的话语更是刺痛了赫默的心，她看向眼前伊芙利特的目光变得越发柔和。
她只是个小孩子啊，什么都不懂得，她为什么要遭受这份苦难？
就因为她是个萨卡兹人？
不，其他的实验体也有不是萨卡兹的，只不过萨卡兹的孤儿比较多，所以被抓来当成实验体的也比较多罢了。
那……就因为她得了矿石病？
这……这不应当！
矿石病……
一定要被消灭！
她的脑海里浮现了这么个念头，而且越发坚定起来。
而这时，情不自禁地，她忽然想起了一年半以前，在那次莱茵生命的展览会上，她遇见的那个叫顾恒生的男子……
记得当时，他也是非常希望感染者能够得到平等对待，希望莱茵生命能够研制出根治矿石病的药物来着？
如果去找他的话……自己的才能已经得到了认可，去找他的话，想必他应该会出资，给自己一个实验室，让自己可以全心全意地研究吧？
只可惜，自己已经和莱茵生命签订了保密协议，起码最近的一段时间里……
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而这让她分了心神。解到一半的防护服失去了支撑，于是整体地滑落下来。
PS：“炎魔”计划的话，看YJ这剧情，我估摸着一年内打不了脸，所以就放心大胆地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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