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夜弦歌
“我就不该相信你们这群肮脏的间谍，你知不知道佩珀被当做人质，差点和我一起去见上帝那老混蛋！”
被托尼粗暴扔到沙发上的黑寡妇，微微蹙眉，而她流转的目光注意到垫在沙发一侧的东西，居然是具脸色发青的尸体。
死者脖颈处，那熟悉的黑色骷髅纹身，十分扎眼。
“虽然我没问几句话，这家伙就服毒自尽了，但我和凯文同时遇袭，这总归不是意外吧？”
“所有的行动，除了我们之外，也只有你清楚…”
“现在看来，你们神盾局，根本就是个四处筛子！”
托尼摘下面甲，脸色阴沉，额头上缝合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被子弹贯穿手臂的佩珀，现在已经转送回了纽约。
但由于看在父亲遗物的情面上，他最终没有把矛头指向娜塔莉亚。
娜塔莉亚俯身仔细查看尸体的一些特征，并翻找他的口袋。
怒火中烧的托尼，招呼凯文坐下的同时，冷笑着继续讽刺。
“喜欢尸体的话，我的实验室里，还有一堆…”
“他们来了十二人！要不是我直接空中调运了纽约的实验室，提前组装了这么个半成品，命都没了！”
凯文按住了托尼的肩膀，目光瞥向娜塔莉亚下垂的左侧肩膀，表情有些平静。
“别抱怨了，你以为九头蛇的袭击会漏掉她吗？先谈谈各自的收获，之后抓紧时间把身上的伤势处理一下。”
托尼这才注意到黑寡妇的手臂不自然地下垂，显然受了不轻的伤，而他之前还冒失地拽过这女人的伤处…
“首先，我父亲的谜题，我已经解开了，新的方舟反应堆升级完成，毒副作用已被清除，这就是家族新成员——MK6！”
“配置有振金(Vibranium)弧反应堆，防御力和能量输出，实现了质的飞跃，另外还装载有激光武器和导弹…”
“其次，那三把战术刀上的电磁破坏程序，已经复刻完毕，由于材质所限，我手上的这些仿制武器，最多发挥一半的威力…”
自知理亏的托尼，虽然不想低姿态的道歉，但还是选择了最先汇报消息，来化解此刻的尴尬。
只不过，当他提起战术刀时，犹疑的目光落在了凯文空荡荡的身边。
“对了，那位银色头发的小姑娘呢？”
转瞬，托尼看到艾达那杀人的眼神，不由悔悟，因为自己的失言，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我在去往变种人落脚的酒店时，路上遭遇了伏击，三柄同时锁定我的狙击步枪…”
“能回来，的确有运气的成分…”
“另外，【变种人】那边虽然接触过，但估计指望不上…”
“特拉斯克工业的哨兵机器人失控叛逃，研究数据被盗取，连创始人玻利瓦尔·特拉斯克都失踪了…”
“现在，近期唯一和他有过接触的变种人学校，推上了风口浪尖…”
“还有，根据神盾局得到的情报，那位X武器计划执行人史崔克将军，数日前遇袭，有名叫瑞雯的女性变种人被捕。”
凯文不断按揉眉心，向两人讲述了赛柏电脑公司内部的发现后，询问起展览会的情况。
“整个赛柏电脑公司都被你们一锅端了，当然暂时停办了。”
“目前已经延期了近十天，但那群参会者始终在洛杉矶逗留，仿佛在等待什么。”
“更奇怪的是，赛柏电脑公司人员损失如此惨重，除了暂时关闭的展览会外，它的资金进出，项目运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而且，这家公司还在网上和汉默重工签订过协议，出资支持汉默重工复制我的初代装甲…”
托尼挥手拂去桌面上的玻璃渣，点开电脑，将暗中得到的数据图调出，清晰呈现在众人眼前。
一切信息显示，赛柏电脑公司…运行正常！而且接连谈成了几单生意！
仿佛一周前那137人伤亡，只是一种错觉，这个公司的每一个人，仍旧坐在岗位上，勤勤恳恳地工作。
“或许，这个公司的每一个员工，都还活着…”
“就像一群幽灵，活在虚拟世界里…”
“而且，第一次去过会展的人，似乎在悄悄蜕变…”
凯文回想起之前从死者脑颅内爬出的纳米虫，脸色阴郁，闭目片刻后，向托尼认真提议。
“让你的贾维斯，固定选取死者中的几人，仔细查查他们包括通话记录、购物偏好、推特、油管、浏览信息等等数据…”
“如果顺利的话，今晚我们就能玩一场捉鬼游戏…”
那细微的声音，仿佛是幽灵的呢喃，让坐在凯文身边的托尼眼神发毛。
ps：总算完成了，说一下，现在天网由明转暗，更难围堵，凯文要做的首先是找到红皇后的所在。
第256节 第二百四十二章 活着的亡灵（第一更）
黑夜降临，罪恶与堕落，在这座外表光鲜的城市内滋生，而对于习惯享受的人来说，真正的消遣才刚刚开始。
无论哪一个国家或地区，对于程序猿这种生物，夜晚才是狂欢的时间。
“死亡博物馆之旅，酷！”
晚上十点左右，赛柏电脑公司一位名为鲍威尔的员工，更新了推特，分享他白天在著名景点——“死亡博物馆”的旅行。
这里展示的是各种珍贵的历史资料和无数案发现场的真实照片，暴力犯罪，甚至还原了一些死亡现场，对于好奇心旺盛的人来说，是绝佳的去处。
不过，由于内部禁止拍摄的原因，推特上仅仅公布了死亡博物馆那骷髅脸标志的外景。
“胖子小丑杀人狂的作品也在里面？我的最爱…”
最新的回复，来自赛柏电脑公司的内部员工詹姆斯，这满身运动肌肉的壮汉，接下来的描述，满满的**和露骨的嗜虐心理。
没错，“胖子小丑杀人狂”名为John Wayne Gacy，在美国历史上臭名昭著，是个穿着小丑服，虐杀男性的同性恋…
而这位詹姆斯，就是已经宣言出柜的Gay…
接下来，源自不同用户的数十条回复逐一呈现，而坐在沙发上端起热咖啡，关注了鲍威尔推特的托尼，此刻感觉后颈发凉。
因为，这些人早就死在了大概十天前的那场赛柏大厦的那场事故中！
难道，网络中，真的活着幽灵？
托尼喝了口咖啡暖了暖身子，和电脑拉开了距离，狂跳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通过对比，鲍威尔推特上的图片，来自另一名喜欢旅行的用户…”
“这些死者…还活着？”
娜塔莉亚将清晰的复印照片，交给了凯文，眉宇间若有所思。
“算是吧，不过更确切的说，应该叫‘电子幽灵’。”
凯文将浮空显示的屏幕拉大，提取有关鲍威尔和詹姆斯的一系列信息数据，并通过电脑做出性格分析，结果相当贴合两人账户上的语言行为。
“托尼，你应该最清楚，在这个时代，我们被各种信息工具包裹，电脑、摄像机、手机等等电子产品，构成了我们的生活。”
“其实，想要了解一个人相当简单，听听他的通话记录，翻看他的浏览信息…”
“他的性格偏好、社交圈子、乃至说话语气，我们都可以轻易知晓，甚至可以模仿得惟妙惟肖。”
凯文十指相扣，向托尼简单陈述自己的发现。
“没错，在这个大数据时代，就连政府都可以通过远程***听，判断一个人是否具备犯罪威胁…”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数据的庞杂，很那分拣，想要统合赛柏电脑公司这么多死去员工的信息，并且模仿他们的行为方式，对于人类来说，极其困难。”
托尼放下马克杯，拉过转椅，趴在会议桌前，看着上万条数据资料，感觉有些头疼。
随即，他恍然惊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除非，创造出这些‘幽灵’的，不是人！”
“这样就说得通了，这种完成度极高的人工智能，可以轻易调取不同用户遗留在网上的信息，而它们最擅长的，无疑是大数据的分析。”
“有了一个人从小到大的视频、语音、浏览记录、各种档案，她甚至可以分离出一段程序，来生成这个采样对象的虚拟人格！”
凯文微微点头，对托尼的猜测，表示肯定。
“【红皇后】很可能在不断完善的过程中，就已经开始模拟整个赛柏电脑公司员工的虚拟人格…”
“一方面是为了进化出情感而收集信息资料，另一方面是希望在赛柏电脑公司一旦瘫痪，就立刻启用虚拟人格，保证计划的正常运行。”
“其实，或许在很早以前，这个公司，就已经沦为了【红皇后】的傀儡，表面上的运作，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空壳。”
“这些备份的虚拟人格程序，可以轻易监视，并取代那群员工的工作，而且是不需要工资的那种。”
“唯一的问题是，为了维持这些虚拟电子人格的运作，这些死者的相似行为，会被取代他们的幽灵，无意识地重复。”
托尼头疼不已，感觉现在的问题越来越复杂。
“所以，即便你们间接摧毁了赛柏电脑公司，逼得红皇后出逃，就连我出资收购其股份，等等措施，都毫无意义？”
凯文弹了弹博览会的请柬，微微摇头。
“当然有效果，至少博览会已经推迟了十天，红皇后预定与军方签订合同的计划，也被迫中止。”
“另外，赛柏电脑公司的瘫痪，使得红皇后借助其关系链，继续完善天网的意图，被延后，这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去调整策略。”
“当然，我们之所以会如此被动，是因为错估了红皇后的要害，被她联合九头蛇，趁机反将一军。”
娜塔莉亚微不由皱眉，面对扑朔迷离的局势，实在无法乐观。
“经过这一次伏击，它们已经由明转暗，怎么查下去？”
凯文曲指弹在会议桌的玻璃上，习惯性地向口中丢进两粒咖啡糖，咀嚼着诉说想法。
“赛柏电脑公司，实际上以程序运营为主，本身很松散，业务范围虚浮，多数项目对现实的需求并不大。”
“只要模拟这些员工的人格，红皇后随时可以抛弃这个空壳，保证自己运行所需的维护。”
“但即便如此，智能的进化和终结者的升级，必然需要与其他实体产业合作。”
“比如，政府手上可以容纳更多运算量的超级计算机、能批量制造终极者的重工业。”
在凯文抽丝剥茧般的分析中，托尼一点就透，显然明白了指挥官的意图。
“第一，毁掉赛柏电脑公司，间接逼迫正在计划中的红皇后，逃出巢穴…”
“第二，赛柏电脑公司的高层死亡、展览会的延迟，这因此造成红皇后的程序，无法向军方的超级计算机转移，也就为我们争取周转的时间。”
“第三，红皇后转移到T-3000这种载体上，虽然能承担天网的主体运算，但功率不可同日而语，她需要新的超级电脑接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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