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咸鱼
“噗!”
刀刺穿了王将的小腹,王将同时发力踢中橘政宗的胸口。
两人跌跌撞撞地分开,艰难站住。
橘政宗伸手到背后,拔下了血淋淋的弹匣扔在地上,王将拔下两肋的长刀,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灯光照在橘政宗身上,他遍布全身的细鳞一层层扣合起来,致命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你也饮用了古龙的血!”
王将惊讶道。
“是啊,就在昨晚我把自己变成了魔鬼,”
“为了杀死魔鬼,自己不先变成魔鬼怎么行呢?”
橘政宗缓缓道。
“真是疯狂,邦达列夫少校,可我真喜欢你的疯狂,这样的我们本该是朋友啊!”
王将大声赞叹。
“博士,直到现在你还觉得我是跟你一样的疯子?”
“我真是为了正义来杀你的。”
橘政宗有些哀伤地笑着。
“多么无趣的笑话,为什么你还要一说再说?”
“人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欲望和野心,背叛了欲望和野心的男人,没有活着的价值!”
“你当然不会明白!”
“因为你永远不会理解一个父亲的所作所为!”
橘政宗咆哮着挥刀。
......
“王将给橘政宗狠狠地来了一下子!这一刀要放在普通人身上绝对是致命伤了,可橘政宗居然抓住了王将的刀!他反击了!漂亮!”
“局面发生了惊天逆转!他趁着近身的机会肘击王将的面部,可能王将的面具被打裂了,也可能是伤到了眼睛!王将放弃了刀开始后退,橘政宗发动追击!”
芬格尔情绪高涨,听语气倒像是在给一场激烈的拳击赛当评论员。
“你们看不到真是可惜,太劲爆了!”
他被吊在半空,用望远镜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确实够劲爆,相比起来我和楚子航在齐腰深的积水里恶战死侍群都不算什么新闻了!”
恺撒大吼,背景声是激烈的枪声。
“你们还没有甩掉那些死侍?”
路明非也通过望远镜欣赏着特别瞭望台里的搏斗。
“橘家老头似乎处在劣势,他己经受了好几次致命伤了!”
看起来,这里的吃瓜群众真是不少。
路明非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也在现场,而且还说了他不少坏话。
“你是让我们抓紧时间?什么时候杀出死侍群变成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你的语气像是在问我们为什么早饭没有吃完!”
恺撒继续吼叫。
战场对他们两人十分不利,死侍在积水里活动,但是他们只能盲目射击。
楚子航尝试释放君焰,但是死侍群躲到水里躲开了爆炸。
最终两人不得不退进了电缆管道,死侍群沿着管道追杀。
恺撒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多少次击退死侍了,反正每当狰狞惨白的人面在眼前一闪他就开枪。
那恶心的东西就发出婴儿般的惨叫声,整条管道中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见鬼!”
“我们不是摧毁了这东西的养殖池了吗!日本到底还有多少死侍养殖池?”
“日本人把这东西当成鳗鱼来养吗!”
凯撒怒吼。
“我们毁掉了橘政宗的养殖场,那么这一次的死侍是来自于谁的养殖场呢?”
楚子航跟着他吼。
枪声在管道中震耳欲聋,大家说话只有靠吼才能彼此听见。
“这是王将的陷阱,他也想杀死橘政宗!”
凯撒有些想明白了。
“也许他是想在谈判失败时动手,又或者本来就想杀死橘政宗,这些东西反正不是为我们准备的。”
楚子航说道。
“咚......咚......”
一股隐隐约约的木梆子声响起,单调空洞,仿佛某种印第安人的音乐。
第九四九章 绝地
凶猛进攻的死侍群开始退却,电缆通道正在清空。
死侍群正放弃猎物,这种东西原本是绝对不会放弃新鲜血食的,除非遇到毁灭一切的天灾,比如海底火山爆发,或者是某种压倒性的命令。
“见鬼......”
“看起来驱使死侍的方法被发明出来了......”
凯撒看得呆了。
......
源稚生听见了暴烈的枪声。
王将在和橘政宗搏斗?情况似乎发生了变化,也许这件事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带着巨大的怒气和杀气来这里,本来是想把王将那个恶鬼和橘政宗这个家族的叛逆一起抹杀的......
源稚生没有时间等电梯,他沿着铁梯狂奔,250米的高度,相当于爬50层楼。
以世界爬楼冠军的速度大约是十分钟,但源稚生只需要......三分钟!
恺撒和楚子航也在狂奔,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铁塔大楼里。
他们选择坐电梯。
“路明非,芬格尔,观察东京塔的周围,有没有可疑的目标?”
恺撒问道。
“没有可疑目标,我用的是红外线望远镜,这里没有别人,”
“不......不对!还有人在东京塔顶上!”
路明非顿了一下,发现了外来者。
“美女你好。”
芬格尔的声音突然在耳机里响起。
樱站在东京塔顶上,靠着黑色紧身作战服,在这场暴雨里藏匿得极深。
在红外线望远镜中她的信号极其微弱,那黑衣能够隔绝大部分热量,雨水把仅剩的体温带走。
从开始她就在这里,芬格尔的飞艇悬浮在距离她不到30米的地方。
这就是忍者的能力,必要时能令生命体征降低到很低,慢速的心跳、平静的血流、很低的体温,像是冬眠。
但他们又能迅速苏醒,生命体征迅速地暴增到高于常人两倍以上的程度。
每分钟心跳240次,血压峰值冲破200毫米汞柱,身体炽热如火炭。
樱苏醒了,所以路明非才能发现她。
象龟先生的秘书摘掉面罩,脸色素白如生绢,漆黑的长发披散在风中。
全身上下插满了各种精巧的投掷武器,有的如同弯月,有的像是倾斜的十字架。
从飞鸟时期开始,日本忍者就开始研究这类精巧的投掷武器,它们被称为手里剑、苦无或者千本。
即便是在这种地方遇见她,芬格尔还是忍不住要跟她打招呼,所以他才会说美女你好。
樱微微一笑,用手指封唇,对芬格尔摇摇头。
芬格尔立刻闭嘴,还伸手行了个不知哪国的军礼,大概是“Yes,Madam”的意思。
樱在示意芬格尔不要出声,潜伏者都不该出声,出声的时候就是他们进攻或者死的时候。
芬格尔并无类似的觉悟,但是他的觉悟就是美女的话要听。
源稚生踏上瞭望台,他原本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可忽然停了下来。
杀气汹汹的皇在黑色的暴雨里像是一尊雕塑。
催泪 弹和水银烟雾被暴风雨清洗干净,只剩下白气蒸腾的老人们。
橘政宗和王将仿佛古代的武士。
一个德国人和一个俄国人,居然在用纯正的日本方式决战。
橘政宗的衬衫被撕裂,精赤的身躯上肌肉虬结,喝下古龙的血液之后,他今夜焕发着夺目的光彩。
手中只有半截断刀,藏在肋下,这样王将就看不清握刀手法,无法预判他出刀的角度。
反观另一边,王将的衣服基本完整,甚至连衣服的袖口都没有挣掉,只是手上的刀布满了裂纹。
橘政宗几乎带来了一个刀剑博物馆,这些藏品都是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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