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五的渡鸦
抱着这样的想法,安洛立刻有些期待奏喝醉的样子了。
不过当然了,日本任何商铺都禁止对20岁以下的人出售酒水,高中生更是严格禁止的对象了,KTV这样的场所也同样是被严查的场所。
可是在安洛悄悄地发了个短信后,店铺的经理就迅速无视了所有的规定和法律,还亲自跑过来将店内最贵的果酒全部摆在茶几上,甚至在热情的帮忙开酒后才恭敬退出房间。
“KTV的人.....都是这么热情的吗?”
立华奏望着桌面上的果酒与各类零食,一下变得困惑了起来,似乎也下意识将这当成KTV这种地方的特别了。
“我也是第1次来这里不太清楚,或许可能是这样的吧?”含糊的将这问题搪塞过去后,他便立刻将一次性纸杯倒了个半满的递上:“这些这么都好的事情先不管,你来尝尝这个蓝莓酒的味道吧?”
“嗯......”如同乖巧的小动物般的奏,小小的点了点头,便试探着喝了一点,随即稍稍睁大了眼睛:“味道.....好奇怪。”
“奇怪?”
“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甜的,不过不仅是甜.....”
奏很想要描述自己的感觉,可无奈她词汇量似乎不够充沛,只能给出甜且奇怪的评价。
对此安洛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比较好,于是.....自然是抱着满满的兴致劝她继续多喝两杯。
果酒度数低因此正常都能接受,一般不太能让人喝醉了,不过度数本就不是让人喝醉最关键的问题,问题在于.....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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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被劝的喝了半瓶左右,少女白净的小脸便充斥着诱人的红晕,视线也跟着变得有些朦胧。
很显然,虽然只是半瓶果酒,可初次饮酒酒量不佳的她已经醉了。
坐在立华奏身旁的安洛,倒是没有一点罪恶感的带着欣赏稀奇事物的心态,只是一个劲认真的观察着身旁这位天使般纯粹的少女,这初次饮酒后的醉酒姿态。
就在他觉得自己差不多,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奏却是在稍微晃了一下后,十分干脆的就往他这边倒下.....直接趴在了他的腿上。
“哎呀?没事吧?”
虽然见过不少发酒疯的人,可这突然就趴在自己身上的安洛还是第一次见,因此忍不住就稍微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而因为醉酒头晕的关系,被摇晃的似乎有些难受的少女,则微微抬头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不满道:“别动我.....好晕、好困......”
“呃.....我说,你该不会是想就这么睡过去吧?”
“嗯,我先睡一觉......”奏想都不想的点了点头,让安洛忍不住有些傻眼:
“不不不,你别应得那么爽快,倒是等回家了再睡啊!你稍微坚持一下我现在就送你......”
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就突然中断了,因为他发现腿上的少女似乎已经以不可思议的惊人速度,在他还没把话说完的时候就先一步完成了入眠。
这快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入睡速度,让安洛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是在稍微困惑了一会儿后,忍不住想.....她这样睡觉会不会比较难受?对自己是不是也太没有防备了。
“唉.....为什么凡事都不能按计划的发展,明明只是想教育一下的,现在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余,安洛也下意识就伸手抚摸起了少女的银发。
一开始只是想让奏不逃避自己,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解决了,现在确实也解决.....了吧?
好吧,其实他个人不太肯定,这件事情究竟是解决了还是没有解决,奏心里的疙瘩又究竟有没有化解。
虽然他自认为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好,可这也架不住对方没有表情啊,而就算说话奏所给出的反馈却也太少了。
连喝酒都是一言不发的,搞得他也变得不自信了,现在只能摸着手头上顺滑的银发,望着少女毫无防备的睡脸努力思考着这个问题。
老实说,这么女孩子这毫无防备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想要去做点什么。
因为醉意而泛红的脸蛋,搭配微微上翘的粉嫩唇瓣也不住漏出若有若无的吐息,实在是诱人犯罪,就算一不小心要亲上去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不不不,这绝对不是没有办法的啊,而且.....总感觉这就像是我故意把她灌醉,好实行犯罪啊。”
下意识就轻轻地摸了一下奏的脸,自己这诱骗无知少女喝酒的行为,令他不自觉有些担心万一被人看到这一幕,会不会误会自己是在犯罪了。
当然了认真想想后他倒也不觉得,自己真的会每次都这么倒霉,因此很快制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小小的纠结了一会儿就干脆将膝上的少女横抱而起,打算找个地方安置一下这位少女。
毕竟趴在他腿上睡觉一会儿也还好,但是长久了总会不舒服的,至于真的去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这点上他倒是不至于真的乘人之危。
只是.....他发现事情还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因为.....他才走出门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穿着燕尾服戴着面具的人就站在走道的尽头,还带着神秘的笑容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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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抱着身材娇小的少女,努力让自己当个正人君子的安洛,虽然因为被迫害妄想的关系想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可是他从常识角度考虑却不觉得自己真会那么倒霉。
一般情况下也是啊,他只是送醉酒的少女回房间休息,虽然.....人确实是给他弄醉了。
可是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说到底就算他真把人灌醉想做些什么,正常也不会有什么正义使者出来多管闲事,假装没有看到的应该是占据大多数的。
但.....这一回倒还真有人出现了,不过出现的却并非正义的使者,而是地狱的公爵。
只是见到这在走道尽头,嘴角夸张上翘的面具绅士,虽然对方一句话都还没有说,不过是笑容满面的望着自己,安洛的直觉就已经在不住发出警报。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你想干......”
“——吾辈可怜的儿子,汝终究还是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吗?!这实在是、实在是让吾辈心痛啊!!”不等安洛说完巴尼尔就突然打断了他,还身体前倾并以单手捂着胸口,看上去似乎真的十分心痛的样子。
“.....你这神经病没事发什么疯啊?快点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手里抱着奏的安洛四处张望了下也没有看到其他人,因此根本不想理这演技精湛的恶魔,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因而呵斥了一句就加快了脚步。
然而.......
还没等走到转角处,转角处却先走出了个熟悉的人.....一位面容冷若冰霜的冰山美人,也就是住在他隔壁的古板教师——桐须真冬。
“呃.....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目睹这预料之外的存在,安洛下意识就止住了脚下的步履。
“老师!汝快帮帮吾辈吧!汝也听到了啊?吾辈这逆子对吾辈这当爹的也从未抱有任何的尊重啊!”
扮演着无助老父亲的巴尼尔,几乎是泪声俱下的控诉:“这逆子从小除了学习令人满意,其它方面简直都不是个人!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现在竟然.....竟然连自己的朋友都不放过!故意灌醉了想带回去做些苟且之事!!吾辈.....吾辈实在是心痛!可是就算是要大义灭亲!吾辈也实在是不能再纵容这逆子继续胡作非为下去了啊!”
“你胡说八道个什么鬼啊!我.....嗯......”
再度对巴尼尔呵斥了一句,接着就想对桐须真冬辩解一下的安洛,才张嘴却突然又犹豫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这还真不好解释,所以.....纠结再三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问:“我要说,这孩子是自己喝醉的,我是好心带她回家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信吗?”
“荒谬.....无耻!我把这话告诉警察,你说警察信不信?”
对他失望到了极点,甚至都给气得颤抖的真冬,在说话间还取出了手机并一边以看垃圾的眼神看看一边说:“.....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个性格比较恶劣的孩子,没想到.....实在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恶劣到这种程度!”
“等等!你倒是让我先解释一下吧!?只听一面之词,是不是有些太过武断了?”
“行,解释。”真冬暂时停下了打电话的行动,冷眼看着他:“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解释这件事。”
“.....这个,我到底该从何说起比较好?”和先前的情况差不多,真让他解释安洛倒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而真冬却是看向他怀里醉醺醺的少女问:“你不知道怎么解释,那我问,首先.....请解释一下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喝醉了呢......”
“为什么会在卡拉OK喝醉?这种地方不可能把酒卖给高中生.....你是有备而来吗?”
“.....不是,这个是.....怎么说呢?”
没有办法解释的安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算自诩巧舌如簧,可面对这各种意义上都没有办法解释的情况,他也是真的好没辙了。
这并非是难以解释清楚这种程度的问题,而是全部坦白清楚都解释不清,甚至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的僵局,因此饶是他对此也是犯难了。
就算坦白自己是极道组织的人,估计因为高中生的伪装存在也难以让真冬信服,让奏睡醒了帮自己解释.....那简直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虽然说只是吵架和好喝酒好像也可以,但真冬也是见过奏的稍微聊过,可就算只是稍微的聊过也会明白奏不可能自己喝酒......
因此这最关键的问题是劝女孩子喝酒,而且还让人给喝醉了这事情本身,就是个相当大的问题.....正常男性都很难证明自己并没有对被自己灌醉的美少女动过歪心思。
.....安洛很是郁闷犯难,旁边倒是已经完成引火准备的巴尼尔,已经不再说什么的完全就躲在真冬身后。
他一脸畅快的对着空气大快朵颐,享受着安洛此刻几乎想杀了自己,却又不能动手的抓狂情绪.....满是畅快笑意的看着他的眼睛甚至仿佛还在说:我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得好好感谢我才是。
某种程度上还真就是这样,如果他带来的不是桐须真冬,是白羽和圭估计他得原地爆炸了,当然.....在此之前他可能会控制不住情绪和巴尼尔这玩命坑自己的家伙拼命。
或许也是避免了拼命的结局,巴尼尔才选择了桐须真冬这个不上不下的人物,将娱乐尽可能提升风险也尽可能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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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巴尼尔坑害的安洛由于实在解释不清楚,终究也只能放弃解释了,而桐须真冬几次想要报警,却依旧也没能狠下决心。
毕竟安洛表面身份只是个学生,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因对方的一时邪念,去毁掉他一个学生的一生,特别这学生还是自己认识的人。
“.....这个逆子就全权麻烦老师来教导了,吾辈是真拿他没有办法!若老师能让他重新做人吾辈一定全力报答,还请、还请务必助吾辈让这逆子改邪归正.....!w”
扮演着无力老父亲的巴尼尔虚弱的单手扶墙,叹着气就把事情全部推到了真冬身上,话语的最后声音甚至都在颤抖着。
这乞求的视线、虚弱的身影与颤抖的嗓音,让桐须真冬实在无法拒绝这可悲的父亲,而且巴尼尔也不等真冬拒绝就已经控制不住内心悲哀的掩面而去。
光看他的背影.....从不住颤抖的双肩来判断,似乎是对教子无方实在是忍不住选择了掩面而泣,但安洛明白——他一定是快要憋不住笑了。
可手里抱着个少女的他实在腾不出手,不然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忍不住掏出魔剑砍他,不过不明真相的桐须真冬却被巴尼尔的演技欺骗,认为他一定是伤心到了极点才会在人前这般失态。
这瞬间令她作为教师、教书育人的使命感止不住的熊熊燃烧了起来,看着巴尼尔消失的背影,极为认真的沉声保证道:“——请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他重新做人的!”
“那个.....我觉得应该一直是个人才对......”在真冬身后的安洛冷汗直流的,忍不住低下头用奏的肩膀衣服擦了一下汗。
“否定,你不是!”
“呃.........那我是个啥?”
“变态!”桐须真冬毫不犹豫地断言,并伸手就想夺过他手里的少女:“把这孩子交给我!”
“.....行吧,你高兴就好。”
安洛也没有抗拒,随手就把奏递了过去。
然而.....或许是看他抱起来相当轻松的样子,桐须真冬低估了奏的体重,也高估了自己的体能。
就算奏的身型很是娇小、看起来很轻,可怎么说也得有八九十斤吧?不锻炼的男人都不一定能好好抱住,寻常女性根本就没戏。
桐须真冬虽然不算寻常女性,曾经是个花样滑冰运动员,可惜她有锻炼柔韧性和耐力却并没有锻炼爆发力。
要知道耐力和爆发力是两回事,那是两种不同的肌肉——白肌与红肌,从纤细的体型看知道基本都是耐力的红肌,膨胀型爆发力并没有多少,或者说.....花样滑冰这项运动就不能去锻炼爆发力,不然的话优美的体型可能就会被隆起的肌肉毁掉。
因此这一递,些许动能加少女本身的重量下,立刻让耐力优秀力量不住的桐须真冬支撑不住,整个人连带着怀里的少女就往后倾倒。
伴随着“咔嚓”一声,高跟鞋的鞋跟直接就断掉了,她的脚下瞬间就跟着歪了一下。
“——呜?!!”
真冬吃痛的紧蹙着眉头,眼看着就要连带着抱不住的少女,一起往后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