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她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小祖宗。
……
而此刻夜幕之下，“沈靖”睁开眼睛，一贯冷漠的小脸上此刻浮现的是完全不同的神色。
所有人都说他皮囊很好，但是他性子冷淡，为人处世讨嫌，所以皮相被浪费了。而此时的沈靖好奇的左顾右盼，嘴角上扬澄澈的眸子里浮现的是古灵精怪。
对不知晓他本性的人来说，眼前就是一个可可爱爱亲切友好的漂亮正太，什么刻薄刁钻冷血中二这些字眼都不能放在如今的小正太身上。
琪亚娜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意外的看着沈靖的崩坏能迅速拔升，她只是沉默着，不插手也不做其他动作。她看到了沈靖赤裸而白皙的后背上，近乎血色艳丽的圣痕，所以她很快就意识到了眼前的男孩力量来自何处。
身为最强大的律者，她仅仅通过细微的差别就发现了沈靖的人格差异。如果说她和琪亚娜是一体双魂，那么眼前的少年更激烈些，他身体里藏着完全和他不同的另一个女人的灵魂，而这个灵魂甚至带着足以撼动律者的力量。
塞西莉亚·沙尼亚特。
“沈靖”摸着自己的身体，露出好像很满意的样子，然后盯住琪亚娜，舔了舔嘴角，笑容更加可爱了。
“塞西莉亚？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我再次复苏，你已经成为这副模样。”琪亚娜轻声说，“真悲哀啊，我还活着，而你已经死了，只剩下这幅依赖孩子的灵魂。”
莉亚歪了歪头，不明所以，“塞西莉亚是谁？你认识我？”
与此同时，正在圣痕空间的八重村紧张观战沈靖微微一愣，八重樱瞥了他一眼，还是没说什么。
“连记忆也不曾留下吗？那……看来你是真的死了，我又在奢望什么。”琪亚娜抚摸着自己的心脏，表情罕见的露出一丝难过，但又用笑容隐去，“这是你的儿子吗？不惜死亡也要化为圣痕守护他，真是让人羡慕啊。”
“不是啦，是我的……唔，可以当成我最爱的人吧。”莉亚笑眯眯的。
“最爱的人啊……”琪亚娜语气变得更加冰冷，“果然，你口口声声的爱就是如此廉价，你的女儿可以是最爱的人，你的儿子可以是最爱的人……我，也可以是最爱的人，你根本只是在用爱欺骗我，你根本……不曾爱过我，对不对！”
莉亚懵逼了！
这不是律者吗？怎么突然间控诉起我不爱你来了！咱们在我活着的时候见过吗？难道我们生前是百合关系吗？
“不对不对让我捋捋，儿子暂且不论，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是谁？我有女儿吗？她叫什么名字，长得好看吗，和靖靖差几岁？”莉亚立刻着急的问，“我很好奇！”
“那就带着你的好奇去死吧。”琪亚娜眼神酷烈如熔金，她伸手，亚空之矛在她身旁扭转化为纯粹撕裂空间的武器。空间被扭曲了在近地面形成了飓风，大片的植被土石被掀起并悬浮起来，然后在空中被伟力扭曲成无数细小的碎屑，而在空间加速中这些碎屑完全变成了子弹，朝着莉亚从各种不同的方位齐射过来！
这就是空间的权能！身为律者，战斗已经超脱人类了，人类才需要把崩坏能化作各种可以理解的内能来使用，但是律者不需要，律者直接驾驭崩坏！
“不听大人说话，这是坏孩子的行为哦。”莉亚气鼓鼓的，以沈靖的面孔做这样的姿态对成年女性有着超级的杀伤力，可惜对手是超脱人类的律者不会欣赏合法正太的美。莉亚并不退却，崩坏能在她身边流转，虚拟出来的黑渊白花从枪尖爆发出了一道纯粹的黑雾领域！
领域！
黑渊白花是第六神之键，“死之律者”核心制成的武器，拥有象征着“凋零”的分解之力。莉亚虽然并未持有黑渊白花，但是身为圣痕，她的力量本就来源于生前持有的任何力量！
直径接近二十米的黑雾领域和第二律者的齐射相撞！无数的子弹射入但从未有子弹射出，那些超越十倍音速的射击在莉亚的凋零之力面前一瞬便消逝，杂质化作飞灰。凋零之力几乎可以在物理层面分解一切物质与生命体！
“真是讨人厌，那本是属于我的力量！”琪亚娜咬牙，亚空之矛切割空间，一瞬间出现在莉亚身前，“人类，你在窃取神的权能！”
“谁窃取啦！”莉亚超委屈，但对应仍然轻巧，径直抓住投射来的亚空之矛，随手捏碎，“你这坏孩子，换了个人格就开始叛逆，以后你嫁了靖靖还得给我敬茶呢。”
琪亚娜出离愤怒了，“塞西莉亚！你敢羞辱我！”
“我哪里羞辱你了啊！”
PS：这人际关系混乱到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反正西琳和琪亚娜本就是一个人，只是西琳人格还有身为紫毛时期的记忆，而琪亚娜没有。
现在律者人格大喊的“塞西莉亚”，以后变成乖乖女都要还的。
第162节 第四十五章 说好的律者大奸大恶
战斗还在继续，律者和莉亚同时升空，一个仰仗空间权能另一个靠的则是纯粹的强大！琪亚娜捏住长矛朝着莉亚闪身重击，是真正的“闪烁”，空之律者在近距离战斗中完全做得到瞬移！
空间被扭曲导致空气都被扭曲，所以凭人类的视觉已经捕捉不到空之律者的身影了！一矛刺下，莉亚的形体都被飓风扯得东倒西歪，但仍然稳稳的一拳砸出，将亚空之矛击碎！
面对掌握物理规则的律者，躲闪无用，只能用强绝的力量压制过去！空之律者既然能叠加亚空间，那么就连“空间”这个概念本身一并击穿！
狂风暴起！是空间被随意揉捏而形成的剧烈气体环流。地面原本是古代的什么步行街道，但此刻街面岩石爆裂开来，像蛇一样拱弯，这是空间被扭曲所以也将它们拧成了螺旋。
两人同时拔出自己的武器，身形在空中如流星般相撞！突破音障的速度连摄像机都捕捉不到！
正常的女武神即便能浮空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极速，因为在天空是无从借力的，只有驱使崩坏能形成反作用力，换句话说你无论如何锤炼体魄，在空中你毕竟不是鸟，你怎么也没办法把速度提升太多。
可此刻莉亚和空之律者都违反了物理定律，两个人在天空下彼此飞射追逐，无视地球引力的刀刃相接！每一次对砍都爆发出恐怖的崩坏能罡风！
不可能有人在近距离观战，因为逸散的崩坏能浓度已经吸引来了大量的崩坏兽，可即便是崩坏兽都不敢接近浦东这片土地。骑士枪和亚空之矛交接时炸裂的崩坏能化作单纯的热能，所以整片战场都变得高温，空气中四处溅射的灰尘土石都试图灼烧起来，因为没有氧气所以只能发出骇人的高温红光。
“这就是空之律者和塞西莉亚的战斗么？现在只是当年战场的弱化版吧，塞西莉亚只是圣痕，西琳也失去了核心。”可可利亚摇摇头，“真是纯粹到让人想象不到的暴力，不过圣痕居然还能留存这么多力量，也的确意外……那个叫沈靖的孩子，这样战斗不会死吗？布洛尼亚？”
布洛尼亚也在观望，冷冷的回应：“这种力量，舰长也不是第一次用，所以……应该还能活下来。”
“应该？”
“上一次他让圣痕爆发，代价是躺床上一个星期，这一次强度更高，也许会躺一个月？”
“仅此而已？”可可利亚愣了愣，“也对，既然能利用上黑渊白花，那他也应该能继承白花的治愈能力，怪不得……不过就算他能爆发出塞西莉亚生前的部分力量，想对付西琳也有点不切实际，还是需要靠月光王座，我们行动！”
……
此刻莉亚已经明显感觉到，不太可能击败眼前这个律者了。
尽管崩坏能还可以持续，但是一直凭借沈靖的肉体进行这样强大的出力，他根本承受不住！虽然莉亚一直觉得他天赋异禀越级打怪都应该随随便便，但是他终究只是三级崩坏能的上限，现在已经是压榨器官潜力保持生命运行正常。
莉亚很清楚他的身体状况，因为这些年来沈靖的身体各种数据情况全是她亲自把关，连吃多了饭肉长哪她都能用崩坏能好好磨合一下。而且治愈能力本质上还是她的能力，沈靖对自己身体丝毫不珍惜，常年依赖莉亚给他开着治愈能力随时随地吊命，久而久之莉亚比他自己更清楚他的身体极限在哪。
而且。
莉亚叹了口气，骑士枪横扫过亚空之矛，一下子捏住琪亚娜的衣领。琪亚娜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近身了，下意识就要瞬移后撤，而莉亚此刻却开口。
“你，是我的女儿吧？”
琪亚娜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然后反应过来，立刻挣脱，离得远远的怒声道：“少来这套！我已经不会被这种话打动了！你这个骗子……我绝对不相信……不相信你！”
“我的确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啦，但是……我曾经伤害过你吗？”莉亚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真的伤害过你，我也不知道现在道歉还来不来得及，但是……你一定是很可爱的女孩子，我一直都喜欢可爱的女孩子，所以我不想和你成为敌人啊。”
琪亚娜冷冷的盯着她：“人类的话术最为卑鄙，这是立场的争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天命的圣女，你可是人类的旗帜啊，你何时会与崩坏为伍？”
“崩坏人类什么的无所谓啦，律者就不是人吗，律者也是人类啊，你现在是琪亚娜，你是靖靖刚刚才找到的第一个女朋友诶，未来我们是一家人啊。”莉亚笑的很阳光，“嗯，我可以把你当成我的女儿哦！”
“我本来就……”琪亚娜下意识的反驳，但想了想，又冷笑一声，“谁要和你是一家人，我……”
“你可以叫我妈妈哦！”
“妈……”琪亚娜恼羞成怒，“你知不知道用师弟的身体说这种话我根本就没办法感到温馨啊！很怪异的好吗！”
而就在停战还没一分钟时，下方法租界遗址的建筑群倒塌了，一瞬间无数灯光齐齐的照射在空中鏖战的两人身上！
琪亚娜升空拉开距离，往下一看，无数房屋背后升起十米高的巨型蓝紫色涂装的机器人。那是逆熵支部的科技结晶，尖端型泰坦机甲，逆熵机甲部队里最常见但也同样战斗力极强的战术机甲。
“沈靖，回到休伯利安号！”可可利亚喝道，“那里有对付空之律者的真正武器！”
泰坦机甲发出震天的轰鸣，随后肩炮蓄能，从地面朝天空的琪亚娜连续直射！琪亚娜小脸一冷，展开亚空间虫洞吞噬所有武器，紧接着虫洞在机甲背后展开，全部奉还！
“早就料到你有这招了，这可是我人工控制的机甲啊！”可可利亚咬着银牙，所有泰坦机甲的防御力场同时开启，组成大范围的能量护罩，“沈靖！还不快去！你当我能拦着多久！”
沈靖人格切换，瞥了眼可可利亚身旁的布洛尼亚。
很多事情不需要解释，仅仅是看到埋伏在这里的机甲部队就能明白意图了。他迅速落地朝着休伯利安方向狂奔过去，看也没看布洛尼亚一眼。
“可可利亚妈妈，布洛尼亚……失去了一个朋友。”看着沈靖的背影，银发的三无萝莉罕见的咬紧牙关。
……
休伯利安舰桥，女武神们纷纷离开，只留下沈靖和战舰AI进行加密事项。
月光王座程序是德丽莎留下的后手，只有舰长权限可以使用。
“所以，德丽莎一早就知道师姐是空之律者素体？”沈靖叹了口气，“芽衣姐那么安全的律者人格，都要安置炸弹，怎么师姐你们就一旦后手都不留？”
“心脏炸弹对真正的律者并无多少作用，琪亚娜·卡斯兰娜体内的律者人格来自十五年前的空之律者西琳，是成熟而完善的律者。”漂浮的绿发少女轻声道，“而月光王座计划，就是圣芙蕾雅学园和逆熵对琪亚娜·卡斯兰娜准备的后手。”
“月光王座是什么？”
“狭义的说，月光王座是您身下的王座。”爱衣耸耸肩，“广义上说，月光王座计划是逆熵从255年就提出设想的一种机器。”
“机器？”
“对，逆熵的保守派一直认为，可以将崩坏能转化为人类可以理解的内能，也就是将崩坏能利用在科技范畴，比如说机甲。”爱衣说，“天命利用崩坏能的绝大部分方式都是反科学的，人类凭‘直觉’使用崩坏，本质上是唯心主义。而逆熵是绝对的唯物主义，她们认为崩坏能作为一种能源，一定有和其他能源互相转化的方法。”
“变成火焰或者雷电？”沈靖疑惑，“这不是很容易吗？”
“不，人类来做很简单，但是让机器做到却很难，大多数利用崩坏能的机器，比如女武神装甲，都是来自于上纪元人类文明的科技。”爱衣摇头，“但是月光王座是属于本纪元文明的产物，六十年前逆熵证明了可行性，但是直到现在，第一个能够将崩坏能转化为可理解的内能的设备才建立出来，逆熵将它安置在休伯利安号。”
“为什么在圣芙蕾雅？”
“因为圣芙蕾雅和逆熵保守派的理念相似，月光王座在推崇人体改造的天命和逆熵革新派眼里都是意义不大的设备，它的价值更偏向于民用而非军用。”爱衣注视着沈靖，“它想投入使用，有一个关键问题是无法避免的，这一点导致它价值一直偏低。”
沈靖看着她，她一字一顿，“月光王座能将崩坏能回归普通内能，条件是需要有超高的崩坏能密度，而超高的密度意味着本身可控程度接近零，能做到超高密度且可控的输入崩坏能……”
“需要输入者是律者。”沈靖关于这方面学的很好，一瞬间就领悟到了。
是啊，怪不得价值极低。一旦需要军用，那么就意味着想将月光王座作为武器就得让律者来承担崩坏能输入。可这玩意想军用就是为了对付律者啊！
想对付律者就得抓个律者来？
但是沈靖还是敏锐的抓住了端倪，“所以，芽衣姐？”
“第三律者便是为了抑制第二律者复苏的一道锁。”爱衣扭头看向一旁唯一一个还没走的雷电芽衣，后者沉默着点点头，“唯一问题是，现在的第三律者，实力不可能和第二律者媲美。”
月光王座是休伯利安号的特殊设备，能够将律者的崩坏能化作等量的普通内能，再由战舰主炮进行澎湃的轰击！这样的轰击造成的威力足以撼动律者，因为它本就是律者在支持……可雷电芽衣的实力很明显，不太可能和现在高高在上的空之律者媲美。
不过在沈靖看来这些都不重要。
“启动月光王座。”沈靖说。
“你确定吗？现在的第三律者和第二律者不是一个水平线，而且即便是第三律者，我们也不能担保她会为了人类出力。”
“启动。”沈靖深呼吸。
舰桥一瞬间漆黑，舱门关闭锁死，在启动月光王座系统时，舰长是最高权限执行者，所以为了安全舰桥被彻底隔离开，一片黑暗中只有一束打光，爱酱穿着圣芙蕾雅的学生裙站在光束里，小脸精致可人。
但她的形体开始变化，通常给人看见的是个包菜头的少女形象，而此刻她发梢蔓延开来，校服裙纽扣崩断，领口也绷不住她逐渐变得高挑而傲人的御姐身材，从傻白甜的战舰吉祥物此刻一瞬间跃升为冰冷美艳的成熟尤物。
那是身为战舰AI的爱酱的第二形态，进入战时准备的自律作战AI。舰桥漆黑是因为供电翻了数十倍，当作战AI启动后，休伯利安号的所有算力都被爱酱强行夺取用来支持月光王座系统。这个人格的爱酱是真正冷血而强大的人工智能，她出现的瞬间就把全船的电路保险烧断了。
雷电芽衣站起身，月光王座的能量输入是靠坐在王座上提供崩坏能来做到的，但她愣了愣，因为发现沈靖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师弟，麻烦你起来一下，芽衣……”雷电芽衣有些疑惑，虽然知道这个王座本来是舰长座啦，也知道师弟你很喜欢舰长座不愿意让别人做，就像是有人说战舰是舰长的老婆……但是现在情况危急麻烦师弟你把老婆座让我坐一下啦！
上一篇：光之巨人依旧在寻家路上
下一篇：斗罗之最强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