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意不可逆
如果，她变回普通人，她们会接纳自己吗...？西琳抱着这样互相矛盾的想法，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又梦到了当年在西伯利亚雪原的那个梦，那是一个让她拥有了亲人、朋友、幸福、梦想、未来、希望的梦....
“怎么样？琪亚娜她的身体情况还好吗？”
特斯拉看着芽衣从病房里面出来，关切地问道。
“仿佛完全没有受到体内侵蚀的影响，还是和以前相差不大。”
芽衣看着病房里面，被子遮住的那具身影，微微地叹了口气，而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向了特斯拉。
“博士....我有一个疑问...琪亚娜体内的那个名为西琳的律者意识，可以像我体内第三律者的意识那样.....”
“不可能！芽衣，你在说什么胡话！？”
听得芽衣的话语，特斯拉不由得加重了几分语气，眼中带起了一抹回忆地神色。
“琪亚娜体内的律者意识，跟你体内第三律者的意识根本完全不同，那个意识是造成了人类史上最大灾害，第二次崩坏的空之律者！如果可以像你体内第三律者的意识那样，在第二次崩坏的时候，她就会被瓦尔特盟主说服，加入我们了。”
“呼...我想出去走走，特斯拉博士。”
芽衣长舒了一口气，现在的她需要出去透透气，特斯拉说的话语让她愈发地喘不过气来了。
“路上小心，琪亚娜醒来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特斯拉点了点头，继续监测着病房琪亚娜体内的情况，芽衣点了点头，离开了赫利俄斯号。
另一边，北非的沙漠中，两个男人坐在虚空之笼，箱庭之地，互相地望着对方，奥托盯着凯文，凯文盯着奥托，忽的，奥托看着凯文那不含一丝感情的眸子举起了右手，高呼。
“世界蛇万岁！”
“???????????”
凯文不解地看着面前的金发男人，不知道他这么说的用意是什么，奥托将身体微微向后仰，看着凯文说道。
“好了，亲切的开场已经过去，接下来，让我们谈谈一些事情吧，首先，欢迎—世界蛇的领袖，卡斯兰娜之血的先祖,圣痕计划的执行者。
“前文明和终焉一战的英雄，只不过，现在率领着机甲部队来突袭我天命的实验室，凯文·卡斯兰娜，你是来和我宣战的吗？你难道要在崩坏面前上演人类自相残杀的好戏吗？”
“对于那个树主，你有什么看法么？”
比起奥托的长篇大论，凯文的话语更为简洁。
“就是前不久斩断你一条手臂然后逃脱的那个人么？”
奥托摩挲了一下下巴，思索着凯文的话语，对于高肃这个人，他也不知道，他仿佛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没有医院的出生证明，没有父母的墓地，唯一有的，只有在天穹市和实验体K—423 的活动轨迹。
自诩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类的奥托，第一次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自称为虚数之树树主的人感到了一丝地好奇，这么想着的奥托耸了耸肩膀。
“很遗憾，天命没有找到他的来历，他的过往被隐藏的很好，好得就像是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不知道世界蛇的领袖能够告诉我，关于这位树主的有价值的情报么？”
“那好，几人如此，我们换个话题，我要你协助我，完成圣痕计划！”
凯文不带一丝感情的转移了话题，奥托见状也不去理会。
“既然如此，想必世界蛇的尊主也应该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说出你要支付给天命的代价吧，根据你付出的代价多少，我可以对你的要求进行考虑。”
“代价？用整个天命，算不算？服从或毁灭，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凯文看向了奥托，说出一丝冰冷的话语。
“啪啪啪啪！”
听得凯文的话语，奥托鼓起了手掌，看向了说出这话语的凯文。
“时代变了，凯文·卡斯兰娜，现在的这个世界不是你率领融合战士维系的世界了，而是由我的天命所维系的世界，如果那你要和我在终焉律者的面前上演自相残杀的好戏。”
“那么天命，一定会奉陪到底，想必，你不会想要这样的结果，不是吗?我觉得是时候好好谈一谈了，毕竟，我也不希望和世界蛇开战。”
“代价！”
凯文的话语依旧简短，看着凯文说出这句话，奥托原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场博弈，是他赢了，对话的走向，正如自己所预想的那样，胜利地天平正在朝着奥托倾斜。
“你有你的计划，而我也有自己的计划，一个在终焉到来前必须完成的计划，但崩坏正在加剧，以远超人类想象的速度，随着文明推演，文明的宿敌也在进化。”
“所以，让我们别再继续争斗下去了，我需要的代价你完全可以支付的起，它在你手中，但对你已毫无价值，得到它，我五百年来的夙愿也就得以实现，作为交换....到那时，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人，就会从你，从世界蛇的面前，消失....”
奥托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自己可以给出的筹码，看着奥托，凯文不由得直起了身子。
“你想要什么？”
“第二神之键，永劫之键·千界一乘，我知道它的信标仍在你手中，天命得到的神之键并不完整，它最重要的部分在1500年前，和你一同被那位先行者封印入了量子之海。”
奥托说出了他想要的凯文手中的物件。
“你想要前往虚数之树？”
看着奥托所要的物件，凯文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怜悯。
“没错!观测，绝非永劫之键真正的用途。它被制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再现空之律者的力量，创造一座通向虚数之树的大门。”
“可以，但是我的要求，你要怎么达到？”
凯文点了点头，应允了奥托要让自己付出的代价。
“虚空万藏，一个完美的傀儡，一个在我离开后依然能
操纵天命的傀儡....”
第61节 第二十六幕：龙骑士
“琪亚娜....”
芽衣走在长空市区的废墟当中，为着好友的事情暗自神伤着，这时她想起了高肃的话语，她得找到他！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想法，颂唱史诗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有着神明力量的少女，因为好友而迷了途，她在迷失地漩涡中寻找方向，这时，一根树木对着她伸出了枝丫，想要将她拉出在这尘世的迷途漩涡，芽衣，你来找我，是要加入虚数之树的吗？”
裹着披风的高肃从高处的台阶上缓缓地走了下来，身上有着一株晶莹地紫色巨树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琪亚娜也有同样标识的风衣，想到这里，芽衣不由得握紧了身后磁暴斩的刀柄，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它架到了高肃的脖子之上。
“很好，在天穹市，被琪亚娜指着脑门，在长空市，被你用刀指着喉咙，下一次我是不是要被布洛妮娅用重装小兔拿着伊甸之星指着胸口了呢？我觉得，我们的谈话可以轻松点，不用这么的剑拔弩张。”
高肃妖冶地紫色眸子看着芽衣，脸上浮现出具有亲和力的笑容。
“说出你的目的！你想要对琪亚娜做些什么？”
看着面前仍旧轻描淡写的高肃，芽衣心头不由得一阵火起，不由得将刀刃往里递了三分，面前的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琪亚娜体内的状况吗？竟然给琪亚娜刻画那种圣痕，一直让她使用体内的力量。
“芽衣，我已经很清楚的说过了，这是琪亚娜自己的选择，每个人，在走出人生中几乎所有关键性步骤时，都是在一种难以察觉的情况顺应内心的结果。”
“我们没有理由去强迫别人改变她自己内心的想法，就像现在你用刀架着我脖子，而我没有劝你放下武器一样。”
“你知道琪亚娜的内心在想什么吗？你知道她现在正在经历什么吗？你知道她现在正在承受多大的痛苦吗？你对于她什么都不知道！”
芽衣的眼角蕴含着晶莹，大声呵斥着高肃，身上有着些许的紫色雷霆正在蔓延，而后渐渐朝着深红色转变，当然，这些情景只有高肃才能看见，他甚至看到了那个沉睡在芽衣内心深处的，另一面，仿佛因为芽衣的愤怒她正在苏醒着。
“芽衣，我没有说谎，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选择接受这股力量，是琪亚娜自己的选择，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有彷徨的时候。”
“但是，现在琪亚娜已经做出了她的抉择，她不会再彷徨，就会按照心定的方向去行事，芽衣，我在这里盛情邀请你，加入虚数之树，我会帮你心里彷徨，助你找到人生的方向。”
看着面前的芽衣，高肃朝着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发出了自己的邀请，但是芽衣并未如他所想的那样，接受他的邀请，而是收刀入鞘，背过身子。
“如果我加入虚数之树，能够换得琪亚娜不在深受律者的侵蚀，只要能够救她，我愿意加入虚数之树，甚至可以成为第三律者，为你效命！”
“这是琪亚娜自己选择的路，并不是我的蛊惑，我无法去让她改变自己的选择，你可以去跟她说，如果她愿意听你的话，我就答应你的条件，我会一直在这座城市里面等着你们的答复。”
看着芽衣逐步远去的身影，高肃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天真的大小姐啊，你成长的代价难道要用琪亚娜来付出吗？人类就是这样。
明明说的全是实话，却不愿意去相信，转过身子，走上了和芽衣相辙的道路，看着趴在楼顶的贝纳勒斯，高肃朝着她走了过去，顺带地从兜里面掏出一包宠物饲料：贝纳勒斯特制版。
“吼！”
看着高肃拿着一袋莫名其妙的东西，贝纳勒斯朝着他吼了一声，一股带着飓风的龙息，朝着高肃涌来，吹得高肃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
“吼！”
被高肃这一吼，贝纳勒斯懵了一下，用爪子挠了挠自己的额头，然后。
“吼！”
“吼！”
“吼！”
“吼！”
一龙一树就这么互相地在长空市废墟的大楼上如同神经质一般地对吼着。
“可恶！你个人类竟然敢吼我！”
终于贝纳勒斯忍不住了，变成人类少女，站在高肃的面前。
“你肚子不饿吗？这是女王大人让我带给你的食物。”
高肃看着那比琪亚娜还要矮一截的气鼓鼓的龙少女，首先就拿着自己手中的宠物饲料：贝纳勒斯特制版挡在两人的中间，看着那上面的Q版的自己。
贝拉总觉得有股特殊的魔力在吸引着自己，一把抢过那袋饲料，迫不及待地就撕开了封口，抓起一把饲料就往嘴里面送去，咀嚼了几口之后，咽了下去，虽然崩坏兽不吃不喝，但是这味道着实吸引了她。
“唔.....”
一种奇妙的感觉席卷了她的全身，贝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又抓起一把朝着嘴巴里面塞去，看着那大快朵颐地贝拉高肃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各种意义上，主仆都挺像的嘛。
“贝贝龙，我的东西也吃了，让我骑一下你，做一波龙骑士怎么样？”
“不行！只有女王大人能够骑我！”
听得高肃的话语，贝拉一下子从他的手底下逃脱，顺带还将怀中的好吃的抱得紧紧地，一边吃着，一边看着那边带着瘆人笑容看着自己的高肃。
“到时候，我就不止骑你了，我要在骑着你的同时，还着骑你的女王！”
看着那躲着自己的贝贝龙，高肃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人类，你在说什么胡话？而且，趁我不在，你竟然拿这种低劣的食物给贝拉吃！？想要拐走她！？”
就在这时，极具特色的空耳音在两人的耳畔前响起，白发少女出现在高肃的身后，她一步步地在虚空中往下走，背后三把亚空之矛随着她的步伐缓缓飘动着，每站稳一步，淡淡的紫色光箔便如同涟漪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最后慢慢褪去。
“女王大人（西琳）！？”
高肃狐疑地看着那身影，等到他看清楚那透过她身体的阳光，才明白她现在并不是带着琪亚娜的身体出现，而是以灵魂体的形式出现。
“琪亚娜现在醒了过来，正在和一个红色双马尾的小姑娘交谈着，她身上有股让我讨厌的气息，所以等她离开了我在回去，不管怎么看，在人类中，只有你，让我感到欣喜。”
西琳和高肃站在同一平面，澄黄色的十字星瞳，带着些许的喜悦看着他，而后又负手而立，背过身看着夕阳下被海水倒灌淹没的长空市。
“啊↑↓，即便是我的半身，能够造成这种程度的崩坏呢，人类，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待崩坏，又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但身后许久没有等到高肃的回答，她不由得握紧了手，她的内心极为忐忑，精神绷成了一根紧绷的弦，不知为何，她开始有些害怕高肃的回答，同样也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提问，现在她宁愿他不要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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