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未莫闻
嗯。
段坤表示这真的是意外。
我就是随便扔了个椅子,谁知道恰好把他砸倒在地,然后陈金城又恰好就挡在他们中间。
这么巧合的事情,他怎么知道会发生?
所以,一定是巧合!
“死了。”
高进看着高义的尸体,神色有些惆怅,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转头看向陈金城。
“陈先生,你杀人了!”
“他要杀我,我自卫反击,有什么问题吗?”
陈金城淡淡地看了高进一眼。
高进想坑他,可没那么容易!
“谁都听到了,他刚才要杀的是段坤段馆主!”
“可大家也都看到了,他刚才的枪口对准的是我!”
高进瞬间语塞。
是的,大家都看到了!
高义对准的是陈金城!
这一点,哪怕是他也无法反驳。
‘真是,如果能按我的计划进行多好!’
高进心中很是郁闷。
如果按照他原来的计划,陈金城就是当众杀人,至少要坐三十年的牢!
现在,一个自卫杀人,对陈金城还真不算什么。
高进想了想,忽然一笑。
“虽然是自卫反击,但陈先生还是要往港岛警署走一回的。嗯,希望陈先生你在港岛没有什么仇家!”
“港岛?”
陈金城脸色一变,但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呵呵,高进,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可是公海!只有这艘船所注册的国家,才能够抓我!”
“而这艘船,可是在巴拿马注册的!”
他看着高进,嘴角上扬。
“不好意思,我和巴拿马总统,刚好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总统都和我有关系,杀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
他之所以会上这条船,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这个!
就算他在这船上犯了什么罪,只要他和总统打一个招呼,一切都能够解决。
高进神色不变,轻声笑道:“公海?你可以看看,现在外面是公海吗?”
“嗯?”
陈金城连忙让人拉开了窗帘。
一座熟悉的码头,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艘船,又回到了港岛!
“高进!你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陈金城怒斥高进。
“对我确实没什么好处,不过,我聚赌顶多罚款三千。你,我希望你能完好地从港岛走出来!”
高进走到了陈金城的面前,一副牌在他手中散落一地。
“你!”
陈金城愤怒到了极致。
拿起手中的枪,就要将高进这个混蛋干掉!
“不许动!”
龙五终于姗姗来迟。
而与龙五一起到的,还有向来都是最后出场的警察们。
一番折腾之后,陈金城被警察带走了。
本来高进、甚至是整艘船都要被扣押下来的,不过谁让高进和兴叔的能量大,打几个电话,就将这件事情解决了。
如果陈金城在港岛有关系的话,也可以不被抓。
只可惜,他这些年都在公海上漂着了,即便当年还有些关系,现在也早就随着时间消散了。
“太好了!这个混蛋终于被抓了!”
陈小刀很是兴奋地说道。
“高先生,我,大恩大德,上山宏次无以为报!”
上山宏次激动说道。
高进摆了摆手:“你别这么说,回港岛对陈金城来说或许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别的不说,单单是岛国的新月组,就会想尽办法救援陈金城。
陈金城可是他们的赌王!
有他在,新月组在大坂的赌场利益才可以得到保障。
一般的赌术高手,也不敢去他们的赌场找麻烦。
所以无论怎么样,新月组都会救陈金城的。
他这样做,顶多算是狠狠坑了对方一把而已。
“就算是这样,高先生也是帮我报了大仇!”
上山宏次很拎得清,知道没有高进的话,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坑陈金城一把。
更重要的是,高进在赌桌上赢了陈金城,也是间接为他的父亲正名。
“如此大恩,上山宏次无以为报!将来只要高先生用得到我的地方,上山宏次粉身碎骨,也要报答高先生!”
“不用说的那么夸张。”
高进将一块巧克力吃进口中,拍了拍上山宏次的手臂,笑道。
“改天你给我寄一箱最好的巧克力就可以了!”
“一定!”
上山宏次无比郑重的点点头。
高进笑了笑,转头看向一旁的兴叔。
“兴叔,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一次航行了!”
兴叔脸色平静,道:“这话你别和我说,你应该和船上的旅客说。”
船上的旅客?
高进闻言,瞬间了然。
“段馆主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的时间。”
顿了顿,他又道。
“还要感谢段馆主刚才的帮忙,如果没有段馆主,我也不能处理了高义这个二五仔!段馆主若是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如果不是段坤在关键时刻出声,高义可能早就跑了。
甚至高进隐隐有种感觉。
段坤最后扔椅子的动作,似乎是在刻意帮他坑陈金城!
虽然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巧合,就连陈金城自己都觉得是他倒霉,在乱战之中碰到了这样的事情,并没有怀疑到段坤身上。
但高进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段坤是在帮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欠段坤的就更多了。
高进心中念头流转,最终却将这些事情深埋在心底。
既然陈金城没有发觉到这一点,他也不想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陈金城还没死呢!
有新月组在,他也死不了。
他一旦开口,哪怕只是简单地说出这个猜测,都有可能引发别样的后果。
段坤怎么说也是他的恩人。
平白为对方增加这么一个仇人,这种事情高进可做不来。
哪怕这样做能让陈金城将一部分仇恨的目光转移到段坤身上,高进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这是个人原则问题!
“高先生客气了,一两个小时而已,不算什么事情。至于高义的事情,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吃里扒外的人!当时只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而已,高先生不必太过在意。”
段坤摆摆手道。
高进笑了笑,“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这个恩情我记下了!段馆主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就是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