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蓬莱夜辉山
当然了某位肌肉壮汉看着她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看起来是想要说点什么,但因为身边的影之国女王的关系,却没有多言一句。
而就当斯卡哈等人在视野中远去的时候,少年那一动不动的身影径直的跪倒在了阶梯上。
那张原本像是胸有成竹的面此刻铁青一般,整个人颤抖着的大口大口气的呼吸着。
“哈哈...影之国的女王、阿尔斯特守护者...哈哈哈哈!!!”
他看起来就像是疯了一样,但是一旁的兰马洛克却对此冷眼旁观,仅仅只是站在一旁等待着他恢复原状。
“真是可怕的感觉啊,就像是被拨开了玉衣的玉米一样,感觉自己的全部都暴露在对方眼前。还好我说的都是真话,否则我还真怕刚刚一枪刺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着熟悉的手感,少年才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铁青的面色恢复了正常。
他之前还说大话一样的,要在斯卡哈面前和藤丸立香打一架?
在真正看到了阿尔斯特守护者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了。那是即是拥有着魔神柱力量的自己,都没法正面应敌的存在,更何况一旁还有斯卡哈的协助...
按住自己颤抖不已的双腿,少年缓缓的站了起来,那双鲜红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教会大厅。
和藤丸立香还有斯卡哈等人看到的不同...
在他眼前这教会大厅正在燃烧,而那身披白袍的老妇人依然在祭台前祈祷,祈祷着自己的子嗣能够顺利诞生。
“工作时间到了兰马洛克,你的力量就让我亲眼见识一下吧。”
指了指眼前燃烧的景色,一旁的黑骑士也是点了点头,抬起着自己的骑枪向着目标走去。
现在的她只是一柄兵器,去为未来的协助者开拓出一条生的道路!
137.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摸鱼
梦境一直都是虚假的存在,但是没有人会说梦境中发生过的事情,未必不会发生。
预知梦、重现梦、幻梦、现梦、旧梦。
谁知道这一切有多少真多少假呢?
就像是眼前破灭的景象,又是否是现实呢。
入目所见的只有被火焰焚烧过后残存的无助。
人类在毁灭但来之后的丑陋不堪虽然短暂却又深入人心。
“少年?少年~”
摇晃感逐渐让少年回过神来,只见一脸担忧的兰马洛克看着自己。不过那张三无的脸上真的能算是担忧吗?如果不是魔神可以看穿本质的眼睛,他不会认为那目光会是担忧,而是认为讽刺也不为过。
“没事,只是略微遭受到了一点影响。”少年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希望让自己可以好受一点点。大概是刚刚被桑松的宝具砍过脑袋的缘故吧,他现在放感觉到一点点晕乎乎的,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影像。
或许藤丸立香也能看到,但即使知道这件事情,也没法给他带来什么实质上的影响。
大概还有这个教堂中某些怨念的作祟吧,自己刚刚说看到的幻觉当中可有着不少奇形怪状的尸体,以及意义不明的仪式。那些虽然不确定时候是真实存在,或者说曾经存在过的东西,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体验啊。
“嗯?”手中好像莫名拿着什么东西,少年低头看去手中不知何时拿起了一张染血的纸条。
记忆中没有拿起这东西的部分,简直就像是记忆和时间呗强行割裂开了个空洞一样。
这搞得少年感觉浑身不自在...
打开手中的纸条,少年感觉自己的眉头紧锁都无法舒展开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只是想找人他不在这里但是我出不去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但是谢谢你】
这字还是血红色的,让人怀疑是不是咒怨乱入了。
虽然说有着魔神柱在背后支援,少年并不害怕怨灵,毕竟那种东西说到底也只是低级的亡灵,比起英灵而言十分的脆弱。
不过这里是月神所建立的虚假之梦,无视着时间与空间的干涉,有缘之物便会在此连锁显现。打个比方就好比Gay迪亚来到了这里,那么提妈、芙芙、杀生院、666等都有可能显现,同样的道理套到冠位从者身上亦是如此。
不过这么想来芙芙不在,还真是一件好事。
大概有什么东西在自己附近,但是自己不知道吧?
无视着这些血腥的痕迹,少年也是走到了祭台前,看着那有着巨大裂缝的野兽头骨。这大概就是老猎人里面的主教了,不过这里是月神的梦境,那怪物到底都有什么样的知识还是未知之数。
特别是之前斯卡哈才来过这里,她应该不会为了什么血疗而产生兴趣才对。
回头看了眼兰马洛克,看着对方那平静的双眼,还有了解自己意思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的模样,少年就很怀疑自己未来和她有这么好的默契吗?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简直比起自己上门找老虫子还要顺利。
虽然有着对方博得自己信任然后给自己一枪,或者说把自己塞到自己内心重要位置后再背叛自己,让自己感受到痛不欲生悲惨下场的可能性。但那样对方未免也太闲了吧?自己虽然不是那种对于背叛会一笑而过的人,但自己也不是会把仇恨当做活下去动力的白痴啊。
不再去想对方的耿直,少年也是伸出手去触碰那破损的头骨。
虽然说没有打代理人阿梅利亚,但是触碰头骨就应该能获得知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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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狩猎、狩猎、狩猎...
永无止境、不断轮回...
这一切在月之魔物诞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不,或许在更早之前,在梅高的乳母出现前,在无形之欧顿出现前,在亚楠被诸神所窥探之前,在血疗的研究开始之前,在治愈教会沉迷知识之前!这一切就在那古老破旧的小渔村,已经一尸两命的古老神明科斯,被当地人崇拜开始!
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就如同梦境中几乎不断重复的地牢一般,那在苏美鲁文明时期就开始建造的地下密道,经历了数千年的改造和挖掘早就已经不知全貌如何了。
不断有人被拉入这疯狂之夜,然后尝试探寻真相却又再度失败,发现了危险端仪之后有人选择了离开,有人选择了沉醉,而有的人已经与梦同链...
因为真正的亚楠早就毁掉了,数百年前就已经彻底消失了!
血疗也早就是不复存在的传说了,你又怎么可能会抵达这个几百年前的城市,去寻求什么鬼血疗呢?
“梦境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这是几乎‘永生’的猎人们最近互相传递的消息,虽然说在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亚楠之梦中相遇,还是需要看点运气成分的。但好在总会有人在一些关键的地方留下留言,甚至是摇响共鸣铃进行互动,部分十分熟络的猎人们甚至会在恢复理性期间,扎堆一块喝个小酒休息一下。
当然了,能这么干的毫无疑问都是些老猎人了,他们还未能从梦境中离去,或者已经选择了不再离去了。因此他们大部分时常发疯,要互相之间都在没有发疯的状态,实际上相处的时间还是比较短暂的。
“又有什么改变了?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上一次那个奇怪的地牢,可是诡异的没人通关来着。亏你最初还找我来和你尝试首通,后来找来两个大哥还输了。那些肮脏的黑色泥沼我可不想再踩一次!”
“这次不一样,格曼消失了~”
“啥?那个轮椅老滑头不见了?明明我们一样都已经是这梦境的一部分了,怎么还能消失了?”
“emmmmmmm你很久没回小屋了吗?格曼现在消失了,现在在那里的一头巨大的玩偶熊...玛利亚的人偶也不见了,新猎人的成长貌似会由那头熊进行代理。”
“我艹!人偶妹不见了?那这家还回去干什么!”
“谁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不过据说有人尝试对那头熊攻击,结果导致了对方和他在小屋中不死不休的战斗了,然而那头熊和怪物根本不一样。对方虽然和人一样大,但是力量和那些大猪差不多,并且那表面是刀枪不入的柔软布料。别说是子弹和武器了,那怕是拳头和陶喆都没法对对方产生效果。”
“嗯?没人试过火焰喷射器吗。”
“我试过了,但是对方的身上出现了水元素一样的东西,将火焰浇灭了。不过他倒也没和我进入战斗状态...哦对了,那个和那头熊打过一架的家伙,据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以下的部分全部被埋在坟里了。只漏出个头来~”
“那还真是可怕啊...等等,在小屋那边的战斗是不能召人的吧?但是就对方的转变,未来肯定会有敌对情况的吧?就没人尝试进行攻略过吗?”
“不,尝试攻略的人已经试过了。不论是【伯爵】、【月亮】、【太阳】甚至是其他几位攻略组都试过各方面了,目前还是没有一丝的进展。所以最近教育新人那边的家伙们,都在警告小家伙们不要惹怒那头熊。但你也知道的总是有些新人,自以为是天选之子什么的。”
“说的也是呢...哦对了!我之前看到了奇怪的召唤符哦,这件事有人知道吗?”
“奇怪的召唤符?的确有听到这方面的传闻,但貌似挺少来着...是什么样子的召唤符啊。”
“emmmmmm是很传统的多角星阵那,至于详细样子我不就记得了,毕竟那个召唤符很快就消失了。不过当时我还是要有触碰过那个召唤阵的,当时那个召唤阵给我的名字好像是.......英灵·阿尔蒂拉。”
“英灵?什么玩意???”
“谁知道呢~”
138.傲慢/因缘
人类史并非是一条直线,而是有无数交至的平行线所构成的线团。
正确的、错误的、多余的、到头的,全部一股脑的塞在了一块。
而能够掌握对于无用的人类史进行剪定的,只有抑制力而已。
所谓的诸神也不过是抑制力触须的衍生,他们即使知道这件事情,却也无法改变什么。
但是现在!
现在不一样!
因为人理烧却的缘故,抑制力被削弱到了极限,诸神看到了这一刻的空隙,看到了抑制力短暂的无能。于一万四千年前遗留下来的残骸们,仅仅只是以过去虚荣的幻梦作为燃料,渴望着重新在世界上恢复往日的荣光。
这是不可能的,这是没有人会允许的,而且人理烧却的现在也办不到!
人理烧却所能产生的蛋糕,对于诸神来说仿佛是可望不可求的东西。
但也不是不能完全得到就是了,部分拥有着宽阔视野的神灵看到了人理烧却背后更为之恐怖的未来,部分拥有着智慧的神灵在力量与自由间做出了选择,部分愿意乾坤一掷的神灵放弃了自己的荣誉。
“说到底,只是不想死罢了。不想就那么消失~虽然被称呼为神,但本质上和人类应有的感情没有区别。高高在上虽然不懂人类的感情,但本质上还是拥有着恐惧、傲慢、孤独、孤单等感情。”
耳边传递着的是幻无的声音,那些声音说到底真的是在对自己所说的吗?
意识仿佛像是沉入海底中了一般,浑身上下不得一丝的自由感,身体被某种重压压得喘不过气。
这是一种不自由的感觉,是一种约束感。
但奇异的是自己对此却没有厌恶的感觉...
这就像是孕育生命的宫室一般,这并非是任何经验可以成长的保护,而是理所当然的天生的给予生命的保护。
勉强的抬起了手臂,少年也是抚摸上了某种范围的极限,就像是壁一样的某物挡在身前。
如果穿透过去会怎么样呢?如此想着的少年,没有任何的迟疑,丝毫不会顾虑危险的可能,伸出了手尝试突破前方。
刹那间脑海中闪过了片面的影像~
那是早已腐败的朽木——
那是早已无叶的枯枝——
那是早已荒废的傲慢——
那是早已消失的纯真——
砰!!!
就像是轰开了防火门一样的轰鸣声,让少年忍不住的厌烦,面前的墙壁犹如破开的水带,被他顺势撕裂了,但是这诡异的声音却让他感到了心中一惊。
“真是愚蠢,好好的待在茧中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