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太子 第315章

　　好在这个晚上，阿比虽然潜入进来，却并没有做什么会带来危害的事，虽然不知道她具体的想法，但莫哲还是打算，再看看情况。

　　反正自己时刻把握着这里的安全，真发生点事，也能第一时间处理。

　　抱着这样的想法，莫哲转身回房了。

　　第二天，一切照常进行，小萨诺斯白天去上课，放学后学一段时间文化课，然后在院子里锻炼体术。

　　莫哲按部就班地安排着他的进展，一切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要说唯一有什么不同，就是院墙上，多了对窥视的眼睛。

　　那对眼睛有着长长的睫毛，漂亮得像纯净的宝石，但就这么一对眼睛，直挺挺地悬空挂在墙壁上，看起来还是有点惊悚。

　　这对窥视之眼有外神的力量，小萨诺斯无法察觉，但莫哲却看得清清楚楚，顿时有种身处摄像头下的不自在的感觉。

　　“老师，你讲的这个太极的原理，道理我懂了，但总是无法顺利施展，是为什么呢？”

　　面对小萨诺斯的问题，莫哲不得不把注意力移回来：“太极并不是单纯的一味退让，还记得上次课上给你画过的太极图吗？阴阳、虚实的转换和时机才是关键。你再试试。”

　　莫哲给小萨诺斯演示着，视线却不知不觉，又被墙上那对眼睛吸引过去了。没办法，这么明目张胆的两只眼睛，想无视都不行。

　　“老师，这个八极拳，我总有种一拳下去别人就会死的感觉……”

　　“嗯，你的感觉没有错，所以别随便对人使用。”

　　墙上的窥视之眼，似乎察觉到莫哲注意过来了，呼的一声消失无踪。

　　紧接着，不远处的院墙外边，传来“哎呀”一声少女的轻呼，旁边的树枝哗啦啦地晃动了好一会儿。

　　她是被树枝挂住裙子了？

　　莫哲忍住扶额的冲动。

　　“老师……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小萨诺斯有什么就说什么。

　　莫哲回过头，尴尬地敲了小萨诺斯脑袋一下：“认真练你的。”

　　小萨诺斯不再言语，专心练习。

　　不过昨晚梦里的，有一些对话，却被小萨罗斯细心地回忆起来，仔细地分辨和分析了一下。

　　那个奇怪的、诡异的、有点可怕的梦境里，似乎有一个人，前来询问关于老师的事情。

　　那个人的样子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从镜子里钻出来的青绿条纹的触手。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对话的细节，一直在脑海里萦绕不去。

　　——莫哲老师，似乎喜欢人妻。

　　和莫哲相处这么久，又得到他悉心的教导，小萨诺斯在心里，是对这个老师又敬，又有点过意不去的。

　　过意不去的地方在于，自己没什么能报答他的东西。

　　泰坦星的金钱，给他的话，他也不会拒绝，但只会收取平时生活必须的部分，最多再拿份各个面值的钞票当纪念。

　　就这些“学费”，小萨诺斯是觉得不够的，远远不够。

　　莫哲教导他的，远远超过学校所能教授的东西。

　　他从出生以来的疑惑，那种根植入心底的“自己是谁，自己的命运是什么”的问题，在这段时间，有了非常大程度的缓解。

　　说到底，小萨诺斯出生时，亲生母亲想要杀了自己的那一幕，是他一切的起源。

　　那带来的，是一种彻底的撕裂。

　　母亲举起的刀子，像是一种宣告，宣告着，自己是一个彻底孤独的，必然会给他人带来灾难的怪物。

　　孤独，至亲之人的否定，预言，疑惑……在小时候的萨诺斯心里，这些就是全部。

　　正是为了解开这些疑惑，他才一步步走上探求的道路。

　　解刨生物，是为了探求生命的来源；最后解刨自己的母亲，是为了探求自身的来源。

　　但这段时间，得益于莫哲带来的整个地球东方文化的深邃传承，萨诺斯渐渐的，觉得自己内心的空洞，有了一点东西。

　　像是细小的泉水，也像是破土而出的嫩芽。

　　这种微妙的，几乎不被察觉的变化，让他在心里，已经把莫哲当作了人生的导师。仿佛在对方那里，就有一切的答案。

　　这种获得，远远超过外在的知识和技能，是根植于灵魂的渴望与感动。

　　所以，莫哲收取的那些，仅仅属于正常生活范围的金钱，在他看来，是远远不够的。

　　远远不够。

　　小萨诺斯虽然性格有了一点改善，但大魔王的霸气却依旧存在。

　　在他看来，什么样的人，就值得什么样的价。

　　如果是莫哲，无论想要什么，自己都可以想办法。

　　财富、地位、女人……所有的一切！

　　想到这里，他又陷入了纠结。

　　主要是，莫哲已经表态了对钱财不感兴趣，而他似乎对泰坦星的地位也看得很轻，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剩下的，就只有女人了。

　　一边努力练习，拳拳带风，小萨诺斯一边分心两用。

　　老师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自己可以用尽一切手段给他搞到，只要他喜欢。

　　小萨诺斯平时很少使用手段去获取什么世俗的东西，但他毕竟是泰坦星首领的儿子，哪怕泰坦星的政体，对公权私用限制得很紧，但不代表就没有漏洞。

　　但泰坦星的女性，本身就很喜欢老师的长相了，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做，他也可以随意挑选。

　　是他不喜欢泰坦星人吗？也不是，曾经聊天时，他也称赞过一部分块头相对较小的女性。

　　所以，果然，还是那个吗。

　　非要人妻，不可吗？

第448节 第十八章 这报答方式没毛病

　　月光透不进的幽暗地下室，昏黄的灯光让老旧的设备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昏黄。

　　一双紫色的小手，在电缆上摆弄了几下，忽然“啪”的一声，明亮的光明放射了出来，瞬间将封闭的地下空间，照耀得亮如白昼。

　　小萨诺斯弄好照明，走到房间中央，那个类似睡眠舱的机械装置旁，看着里面被皮带捆绑，由机械维持着生命活动的母亲。

　　萨诺斯的母亲因为突如其来的光芒，闭了闭眼睛，适应了后，看到小萨诺斯走近，瞳孔猛地睁大，全身颤抖扭曲着，把束缚她的机器，弄得咯吱咯吱作响。

　　小萨诺斯并不介意母亲那惊恐和排斥的眼神，而是像这几天每次来时一样，自顾自找了个凳子坐下。

　　他坐在母亲身旁，在母亲恐惧的视线注视下，开始说话：

　　“……今天莫哲老师给我讲了‘孝’的道理……”

　　“……莫哲老师总能举出很多生动的例子，来说明一个个枯燥的道理。他一定来自一个异常伟大和悠久的文明……”

　　“……我最近越来越觉得，莫哲老师的能力，简直就像天神。这世界上有他办不到的事吗？我想是没有的……”

　　“……这样的他，却没有放纵欲望，对那些比他弱小的存在予取予求，而对我也非常耐心，现在的我，甚至不能为他提供任何利用价值……”

　　小萨诺斯絮絮叨叨地说着，也不管母亲是不是感兴趣，是不是在听。

　　这和过去完全不同。过去的他，每次来这里，都是默默地看，看着母亲恐惧的神情，试图伸手去触碰，却只能得到更让人心寒的回应。

　　曾经有许多次，他都有种冲动，想要撕开母亲所有的拘束具，撕开她的口腔，问问她，自己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生下来。

　　甚至于，想看一看，那个自己起源的地方，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

　　——子宫。

　　但这种冲动，最近相对来说，越来越少了。

　　他学会了别的方法，或者说，意识到了还有别的方法。

　　所以每次有时间，就会过来，陪在母亲身边，说说这天经历了什么，说说一些想法和感想。

　　曾经的萨诺斯，不会对任何人吐露任何自己的心理，一丁点都不会。

　　但现在，或许和莫哲相处久了，习惯了一种聊天的氛围，也就不那么排斥了。

　　他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管母亲有没有在听。

　　或许，她有一天，会对自己的某一些话，产生不一样的反应吧。

　　小萨诺斯并没有期待，但还是愿意，陪在母亲身边，说一说感觉没什么意义的日常。

　　感觉这个地下室，也成了家里的一个平常的房间。

　　小萨诺斯说了一会儿今天的事，忽然沉默下来。

　　因为他又想到了那个问题。

　　该怎么报答莫哲老师？

　　莫哲老师貌似喜欢人妻。

　　自己面前就有一个人妻。

　　虽然是自己母亲，但毫无疑问是人妻。

　　虽然她精神有点不正常……不，只要不在自己身边，就是正常的。被锁在这里，也是防止她攻击自己而已。

　　小萨诺斯抬起头，看了看母亲的样子。

　　生命维持装置有自动清洁和补充营养的功能，加上泰坦星人天生的素质，虽然母亲被关在地下室许多年，但依然面色润泽，身材匀称，脸颊美丽而充满着风韵。

　　而那稍微有点苍白的脸色，为她平添了一些娇弱感。根据自己这些天的观察，这在老师那里，应该是加分项。

　　小萨诺斯越想越觉得靠谱。

　　虽然献出自己的母亲，感觉有点奇怪，但莫哲老师对自己的恩惠，是任何事物都替代不了的。

　　至于父亲，只能对不起了。

　　而且老师曾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既是师，又是父的人，和母亲……嗯，没毛病。

　　那边，拘束舱里的女子，莫名感觉到一股恶寒，“唔唔唔”的更加奋力地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