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雨季
戴上项圈的狼,就变成了狗,是只有认定主人的鲁珀族才会戴上的特殊装饰。
罗真家的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就很喜欢罗真给她们带项圈,还非要卡的越近越好。
刚才那精致的金发双马尾小姑娘,她脖子上也有项圈。
作为西西里女士的手下,这本身没什么好奇怪的,魏彦吾也完全没在意。
见他是这么态度,罗真也就绕有深意的沉吟一声:
“所以你感觉不到啊......那就算了,就当这样吧。”
魏彦吾:“......小子,别说话说一半。我好歹是你岳舅,你对我怎么也得孝......啊行了,我不说了行吧。难得来一次就别走了,文月会杀了我的。”
见罗真扭头就想走,我们堂堂龙门魏长官,当场就心虚的拉住他的胳膊,字面意思上要死要活的缠着不让他走。
罗真倒是无所谓魏彦吾丢不丢人,他在意的是刚才的双马尾败犬。
罗真还记得她,她就是把拉普兰德送上自己车的女人,名字记得叫英梨梨来着。
那时候她一直穿着件斗篷,从头到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现在换了身漂亮小礼服,气质整个就不一样了。
但罗真在意的不是她的美貌。
而是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感觉到的细微的源石波动。
她脖子上那项圈是伪装,里面戴着的应该是某种情报链接装置。
那细微的源石反应,所以多半是源石网络的终端。
但她能够在魏彦吾面前堂而皇之的戴着那玩意,就有着绝不会被普通手段发现的自信,恐怕不是一般的科技产品。
这是她以前和自己接触的时候就戴着的?还是自己又变得更敏感了?......罗真自己都不太清楚。
但这无所谓,反正不关罗真的事情。
那小母狼对他来说,就是个挺可爱的双马尾小秘,而且还是稀有价值。
而且她刚才明摆着想装作不认识自己,这也是很好用的把柄......罗真的原力黑暗面越来越膨胀了。
魏彦吾见这小子一脸浩然正气,也都懒得理他了:
“先进来吧,文月等你好久了。......我还希望你能更上路点,直接把陈晖洁带来呢。”
罗真:“可别。这是你的麻烦,别推到我身上。我带来了你又不会记我人情,咱们就公事公办,别整这些虚的。”
哼......俩男人短暂对视一眼,然后就很干脆的互相撇开视线。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年龄相近的相爱相杀好兄弟的,演的什么龙门武侠剧。
罗真来魏家也很多次了,现在也已经熟门熟路,进门就换上自己专用的拖鞋。
听到动静的文月也很快走了出来,一见到罗真就笑容满面的:
“小真,你终于来啦!快让姐姐看看......你这小脸蛋,还是一样又滑又嫩的,让姐姐都羡慕死了。”
还姐姐,你这辈分搞叉了啊......魏彦吾在旁边有苦说不出,只能搞得像是失宠了的大狗似的不说话。
在揉够罗真的脸后,文月很自然就转向罗真身边的女人:
“麟青砚小姐,欢迎莅临寒舍。这次的事情想必对您造成了很多困扰。我和老魏,还有很多人都得对您道歉。真是对不起。”
惊蛰:“文月太太请别这么说。我作为罗真的妾室,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
和文月得体的态度相对,惊蛰也表现的非常坦荡,一口一个妾室的表明立场,就是希望她不要再想自己过去的身份。
再之后嘛。
文月最后才转向白雪,对期待已久的小白鼬开口:
“白雪,这么长时间出门在外,也辛苦你了。所以你有好好侍奉小真吗?我之前就说过,要你比侍奉我更贴心的侍奉他。现在想必已经关系很亲密,能作为罗真的贴身怀刀一样担当重任了吧?”
啊这......啊这!
白雪耳朵一抖,当场心虚的尾巴都绕紧大腿上转圈圈,声音都在发抖:
“那是自、自然......!我与这男——否定。是我与罗真大人,自然是一心同体、深入浅出、笔耕不辍......您、您说是吧,罗真大人......?”
在文月微妙挑起眉毛的注视下,白雪的声音都带上了微妙的哭腔,很卑微的望向罗真求证。
甚至她的小手都没闲着,在背后拉着罗真的衣角,模样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我就是想看她现在这个表情啊......罗真那叫一个心满意足,爽的就像是泡开一支新买的白毫毛笔似的。
第62章:这婚,不结也罢!
魏彦吾:“我想你应该能够猜得到,这次要你和陈晖洁结婚,背后是另有真意。”
魏彦吾的书房中,这只老龙头一副黑暗深邃的模样站在窗户前,故作高深的吐了个烟圈。
这让罗真一脸嫌弃的捏着鼻子,把他故意没开的灯打开:
“室内禁烟行不行啊魏长官。整天就知道抽抽抽,抽不死你真的是。你这房间装排风扇没?我看看......哦嗬。”
正沿着墙边找排风开关的罗真,顺手拉开墙上的橱柜,就看到了一卷叠的不太整齐的被褥。
男人的被褥属实没什么好看的,更别说是个中老年大叔,简直恶心心。
但是嘛,在看到这被褥的一瞬间,罗真仿佛就看到了魏彦吾在这书房过夜的点点滴滴,甚至连他大半夜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都共感到了。
这就是他悲惨的记忆啊......这要是告诉老陈,她得多开心啊。
“......没人教过你,别擅自翻别人家的柜子吗。”
老龙头一手关上了柜门,一张看不出啥表情的龙头有点凶恶的呲着牙。
哪怕是到了这个年纪......或者说正因为到了这个年纪,男人的自尊心就总会微妙的膨胀,也真是没办法。
罗真也不揭穿他的丢人事,只是一脸又拿到他一个把柄的得意笑容,毫不客气的挑起眉毛:
“我还真不知道这婚事有什么深意,请魏长官赐教。话说我才刚刚回老家没两个月而已,莫名其妙就收到了我自己是新郎的结婚请帖,你叫我理解个鬼啊。那老陈的嫁妆呢?你这边单方面把她甩给我,我才不要的。”
魏彦吾:“你这话,有本事当着那丫头的面亲口说。”
呲呲呲呲......两个男人彼此互不相让,眼神中电闪雷鸣的激烈交锋,搞得像是什么忘年交似的。
得亏罗真身边的惊蛰,并没有什么吃这一口的癖好,也总算免去了一些让罗真毛骨悚然的事件。
最终,还是魏彦吾先叹息一声:
“嫁妆当然有,而且还很大。这整个龙门,够不够?”
“......什么意思?”
罗真顿了一会儿,确认魏彦吾这话中并没有无聊的玩笑含义,这才古怪的回问。
于是嘛,魏彦吾才一脸烦躁的说起前因后果。
他也是在半个月前,突然受到了京城送来的密旨,其中就记载着让他无论如何,都要说服罗真和陈晖洁结婚的事情。
为此给出的筹码,就是陈晖洁会被正是过继给真龙天子,作为名正言顺的公主来出嫁。
当然,这件事并不会广而告之,而是要等罗真和陈晖洁亲自到京城去,在天子面前举办仪式才会生效。
为此,陈晖洁首先需要更名改姓,直接把整儾个身份都换掉。
魏彦吾如是说道:
“她今后的名字也已经定下了,就叫魏璃灼。我也只是单方面被告知的,全程没参与过决策。”
哈啊......罗真的表情越发微妙了。
对炎国人来说,姓氏本该是代表自己家族的最重要象征,一般情况是绝对不能改的。
但既然是真龙天子的要求,那被赏赐国姓就是天大的恩典,不允许任何人拒绝。
对真龙来说,陈晖洁的出身本身,大概就属于一种污点。
所以哪怕只是名义上收养她,那也必须连名带姓、从根本上抹掉她过去所有的痕迹。
所以这些上头的大人物啊......罗真都懒得发表意见,只抬抬下巴,示意魏彦吾继续说下去。
这老龙头继续说:
“既然是公主出嫁,那按照大炎的风俗,应当为公主封赏一块名义上的领地。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从来都没有公主实际掌控过封地的记录,但规矩就是规矩。”
“所以当然的,封赏给这位【璃灼公主】的,就是我这小小的龙门。我今后就是在她手下打工的总管,见面都得下跪喊一声【拜见公主】......行了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吧。”
那既然魏彦吾这么说了,罗真也就一点都不客气,哈哈哈拍着他的肩膀放肆大笑。
大概是笑声太夸张了,在门外客厅里的文月也传来轻笑,似乎还在高兴这舅婿俩聊得开心呢。
但是嘛,但是。
罗真自己倒是没心没肺的无所谓,但麟青砚就听着胃疼了。
她一脸纠结的捂着小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宝宝在踢肚子:
“大炎上次对外和亲,都已经要追溯到五十年前了......那为何要以这种方式,如此突然的决定?......果然都是我的错?是因为那张所谓的【出轨】照片,被传到了真龙和爷爷的眼前,所以才......”
魏彦吾:“不,和麟小姐你完全无关。这件事有七成要怪这臭小子本人,剩下三成就是一如既往的,是我那小肚鸡肠的胞弟想恶心我一下而已。”
魏彦吾这老龙头,一句话里同时diss到了身为拉特兰圣子的罗真,以及他家大炎的现任皇帝两人。
能做到这种事情,而且在辈分上还真的都压两人一头的,全大地上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了。
要换做平时,罗真肯定会借他这句话再搞点事情之类的。
但他听出了魏彦吾的意思,因此更迷惑了:
“你家里的麻烦事我懒得管,你被挑刺恶心也就算了。但为什么还能怪到我头上?而且还是七成?”
魏彦吾当场翻个白眼:
“七成那还是我客气的。也就是看在你和陈晖洁早就郎情妾意那么久了,我早该提前给你们办妥个婚礼堵死后路的,也就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这事就不提了,你自己看照片。”
魏彦吾从书桌抽屉里一讨,甩出几张照片。
罗真一眼就知道,这就是自己在拉特兰时被拍到的那几张。
惊蛰和库兰塔模式的他,在甜品店约会的照片也在其中,这也被认为是这次结婚事件的最大起因。
但这其实是误解,或者说只是个借口。
魏彦吾伸出一根爪子,咚咚点着其中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