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歌且行
“没错没错，要是早点知道这里就好了。”
“啊.....这么好的地方不能光让我一个人享受啊，得把孩他妈也带进来才行，那个小兔崽子就算了。”
随着老者阴影的话音落下，囚牢里面的阴影们纷纷发出了共鸣般的感慨，摩尔加纳摇了摇头说道：
“不行，这些阴影完全没办法沟通，他们已经和这片景象一样，完全【扭曲】了。”
“欧拉欧拉（是啊，真是麻烦）。”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那个能实现愿望的存在。”
石上优微皱着眉头说道：
“这天底下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是真的能实现愿望，又得支付多少的代价呢？”
“你们就是因为在外面，所以才烦恼来烦恼去的啊。”
最开始搭话的那个阴影继续劝着石上优三人说道：“人活着，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是啊是啊，就像是那个系统，还有【不能打开的禁闭室】，这些东西要是知道的太清楚的话，可能就要被丢出去了啊。”
“【不能打开的禁闭室】？！”
听到这个，摩尔加纳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看着那个老者阴影说道：“那是什么，里面关了什么东西吗？”
“不清楚啊，只是听说里面好像关了些危险的大罪人呢，真是的，这种事情就算是不用警告，我们也不会去靠近的啊，谁会去主动接触那种大麻烦呢，好了，不要站在那里闲聊了，快进来吧，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资格进来到这里啊。”
“多谢好意，但我们就算了。”
石上优看向摩尔加纳和空条承太郎说道：“走吧，有狱警过来了。”
另外两人点了点头，空条承太郎把没有字的那一面朝上，把地板又放了回去，然后跟着离开了这里，等狱警过来之后，也有阴影和它们喊着有外来者的事情，但它们完全没有要理会那些阴影的意思，按照规定的路线离开了这里。
而在看到这一幕之后，躲在阴影中注视着这边的石上优也松了一口气，不然的话就只能灭口了，这时，他注意到了摩尔加纳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低声问道：
“怎么？刚刚你想起什么了吗？”
“嗯.....”
摩尔加纳有些难受的点了点头，轻声回应着：“我好像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但是具体内容是什么，我又想不起来.....”
“欧拉欧拉....”
“嗯，承太郎说的对，有印象就是好现象，既然我们是来探查的，那么那个【不能打开的禁闭室】自然是值得重点关注的地方，好了，我们继续前行吧。”
“嗯！”
摩尔加纳点了点头，振作起来，指着旁边的道路说道：“从这里走吧，刚刚在来的路上，我观察过地形，从这里我们能绕开大部分的狱警！”
按照摩尔加纳的指引，石上优三人避开了那段危险的区域，继续向下走去。
而这时，一声让人起鸡疙瘩的呻吟从前方传来，一个筋疲力尽的上班族瘫在一个被吊在空中的单独牢房里面，吊着牢房的依旧是那血管一样的恶心管子，那管子像是心脏跳动一样，频率的一闪一灭，同时，那上班族的呻吟也迎合着传来，好像还说着什么东西，等靠近之后，石上优等人才听清：
“忍耐，一定要忍耐，往远处想，现在的苛责和加班都是为了美好的未来，不管怎么办被责难，这都是为了我好啊。”
额.....
听到这话，石上优一时间无言以对，怎么说呢，这种歪的有些过的心灵鸡汤，早些年的时候，他也给自己用过，但最后发现这玩意在没有得到对应的报酬的现实面前就是扯淡。
而这时，摩尔加纳的表情相当的严肃，看着石上优说道：
“这个人我见过。”
第168章 奇怪的问题（三更）
听到这话，石上优意外的打量一下里面的上班族，想了想说道：
“是殿堂之主，还是特殊阴影？”
“是特殊阴影。”
摩尔加纳语气坚定的回答着：“错不了，这个就是最开始的时候，我和Joker所应对的那个特殊阴影。”
自己之前的感觉还真没有错啊。
听到这个回答，石上优的表情也有些严肃，早在刚刚来到这印象空间的时候，他就发现那些被斩杀的阴影似乎并没有死去，而是被这片空间所吸收，按照这个思路想来，要是没有错的话，应该都是落到这里来了。
“算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摩尔加纳摇了摇头说道：“走吧，这些家伙并不能为我们提供什么帮助，等印象空间消失了，他们自然而然也就回归到本体那里去了。”
摩尔加纳看向东边说道：“那边，沿着那边走不会错的，秘宝的气息就是从那边传来的，并且越来越强了。”
“嗯。”
石上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在哀嚎着的上班族之后，就动身赶去。
而在穿过了又一个黑暗地段之后，石上优三人看到了一条向下的通道，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更加渗人，暗红色的色调从下面映衬了上来，照在周围漆黑的岩石墙壁上，好似凝固的血迹，随着光源的晃动，好似有一只只幽灵亡魂在那里狂舞。
数量更多的‘血管’汇聚到了这里，不过它们现在并没有聚合在一起，藤蔓般耷拉着垂下，有些像绞刑的绳索。
“接下来就用我来代步吧。”
摩尔加纳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漫长通道，熟练的变成了车辆，对着石上优和空条承太郎说道：“撒，动作快点，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欧拉欧拉（呀嘞呀嘞）。”
看着这一幕，空条承太郎感觉到自己的三观再次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时候，还是全神贯注的准备对付敌人比较好，疑惑什么的，还是等到回去之后再说吧。
道路很平坦，把这方向盘，一脚油门下去就行了，就算是石上优这个没怎么开过车的人开的也很顺利，当然，在下车之后，空条承太郎表示自己有驾照这点就不管了，反正都已经到站了。
而在这下一层，这里的狱警倒是意外的少，石上优等人走了这么远，也没有察觉到它们的存在，不过他们看到了一条和之前相似的缝隙，石上优等人连忙加快了脚步赶了过去，果不其然，里面也是一个囚牢，而里面带着的，这次倒是有了熟人。
“是你，和木有在。”
摩尔加纳一口交出了那个阴影的名字，这个名字石上优听过，好像是一个什么部门的头头，当初他的殿堂，小圭和摩尔加纳打得可辛苦了，而他这边，也看到了一个熟人，发现石上优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之后，结城京子尖叫着钻到了人群的后面，就像是见了恶鬼一样，这让石上优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指，早知道当初下手就稍微轻一点了。
“和木有在，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都已经悔改了吗？！”
摩尔加纳看了一圈，看到了不少熟人，然后将矛头对准了那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质问着，而那个和木有在则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摩尔加纳，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突然又泄了气，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算了，我懒得和你这个蠢材争辩了，我好不容易才能什么都不用思考的活下去，为什么要和你在这里生这个气。”
“是啊是啊，好不容易才不用思考的。”
另一边穿着和服的女阴影接着话题说道：“我还觉得自己多有才能，真是愚蠢，老老实实在这里带着不好吗？”
“哎....人啊，不是被欺负就是欺负人，真的没有意思，你说我以前为什么非要做那种事情呢。”
“事业也好，女儿也好，为什么要去在意啊，让它们顺其自然好了，什么都不用烦恼，真的好啊。”
听着此起彼伏的感慨声，石上优看着从后面走出来，两眼望着天花板的结城京子说道：
“总感觉....这好像不是悔改所带来的影响啊。”
“难道是因为失去了扭曲的欲望之后，他们自己主动选择了被囚禁的人生吗？”
摩尔加纳语气复杂的回答着，然后看向结城京子说道：“顺带一提，你能告诉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又有什么意义....这里是【返初的牢狱】。”
看到一旁的石上优默默唤出冰刀之后，结城京子立马改口说道：“在你们的眼中，这里一点都不自由的对吧，不，才不是这样，在这里，不论是谁都能得到最棒的自由，可以从自己的烦恼和思绪中解放出来，也就是【不必选择的自由】。”
说到这里，结城京子的语气一顿，然后用着有些失落的语气说道：
“但是，就算是这样，这里也有不受规矩的愚蠢之人，也就是越狱犯，也就是过去的我们.....我们这些被隔离出这个安心的世界，被关进只属于一个人的殿堂里。”
这就是殿堂的由来吗？
石上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时，那个和木有在说道：“是啊，我们这些越狱犯多亏了你们，才能悔改， 才能回到这里啊。”
‘被人关在这里的自由，没想到你们会喜欢这种东西，果然是蠢货。’
空条承太郎举着一块地板‘说’道，随即，他看向了一旁的石上优，石上优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和他们有不熟，无心干预他们，不过，既然是不需要思考的自由，那就代表着要有人替你们思考，你们要接受别人的支配，所以说吧，这里的主人是谁，是谁创造了这里。”
“别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啊。”
和木有在看着石上优说道：
“这当然是芸芸大众一起创造出的这个地方啊。”
第169章 有点问题（四更）
“你们也是学生吧，在学校里面应该也学过相关的政治知识吧，民主主义国家的主人当然是【人民】啊。”
结城京子用着轻松的口吻说出了这一结论，而在听到了这话之后，石上优微微皱着眉头说道：“那这里的狱警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人民】自己将自己看守起来的吗？”
这印象空间是民众集体的认知殿堂，和殿堂中的看守者也算是殿堂之主的认知分身，要是按照结城京子的说法来思考的话，这眼下似乎只有这一种解释。
“没错，非要说有监视者的话，那就是我们自己啊，我们每一个人都在监视着这里所有的人。”
“真是荒唐，不希望有人在这个牢房里捣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囚犯自己，这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空条承太郎默默的在地板上写着，看着里面的囚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评价这些自愿放弃思考的家伙。
而在看到了空条承太郎写的东西之后，和木有在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轻声说道：
“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价我们，看看你这个的样子，虽然感觉起来和我们不同，但是应该是阴影之类的东西吧，等你进来之后，你就知道这里的好处了，不过.....”
和木有在看着石上优说道：
“像您这样的强大的人，您的阴影应该也在这里啊，难道和那边的猫咪一样觉醒了吗？但是我没有感觉到类似的力量啊，啊.....真是的，我怎么又开始思考了，烦人啊。”
“没事的。”
看着空条承太郎担心的眼神，石上优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阴影的，我要比他想象的开朗的多，不过我现在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印象空间的固定出入口会是地铁站了。”
石上优轻声说道：
“在那里，人们挤在一个出口关闭着的狭小空间里面，相互警惕周围的人，尽可能的减少着与陌生人 之间的接触，各自心中的怨念与不满充斥着整个车厢，但又无可奈何的接受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还真是这里的翻版啊。”
“果然....吾辈记得这里。”
这时，摩尔加纳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茫然，轻声说道：
“吾辈....是在看到这里的这群人之后，才注意到自己的样子是这样的与众不同，是了，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吾辈才想要变成人类的！”
“那你隐约记得‘只会消灭了印象空间，你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的想法，就是因为这样才.....？”
听着石上优的疑惑，摩尔加纳用力的抓了抓耳朵，最后垂头丧气的说道：“对不起，我的记忆还存在着很多的缺失.....但我很快开始漫无目的的开始搜索所谓的殿堂.....然后接下来的记忆就是在那边的老师的殿堂里和Joker相遇了。”
摩尔加纳语无伦次的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猛然抬起头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有些兴奋的说道：
“....是吗？好像渐渐开始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