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九命
毕竟虽然说他自己一个人出游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能够多出一个同伴还是让人很高兴的。
嗯……虽然说对方做出这个请求的主要原因是馋自己的酒……
发生在原野上面的这场午餐,最终以十几只原本慵懒的安详晚年的鸽子惨遭毒手作为了终结。
简单的将那些垃圾给处理打包了一下之后,时白首先的是和茨木华扇一起先回到了竹林当中一趟。
在茨木华扇那莫名的诡异日光之中躺在地上晕了半天的传送之后,时白摇摇晃晃的捂着脑袋走进了自己的屋里。
虽然说他已经离开这里差不多有几个月的时间,但是竹林里面的一切却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只不过在几个月没有任何存在造访和进行打扫的前提之下,原本的那些家具桌面都落下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彼时时间正是下午两三点时分,午后的慵懒阳光斜斜的透过窗户懒散的打在了桌面之上,在这种极端静谧的环境之下,房间里面空气中那些游荡着的尘埃在阳光之中都变得清晰可见。
“也不知道神绮她们会在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在报了我的名字之后,她们在天界那里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困难才对……并且我都特意的让探女毒奶了一波,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倚靠在门扉那里,看着屋内自从自己几个月前的初春时节和幽香一起离开时就许久未动的摆设,时白不由得一脸的若有所思。
虽然说只是去往天界送信这么一种简简单单的事情,但是想要完成这种事情可并非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所需要耗费的时间并不是用月来计算,而是要用年来计算才行。
所以虽然说时间距离神绮她们离开差不多已经过了三四个月,但是时白并不怎么着急,毕竟之前那么长时间都等下来了,也不着急于这一时半会。
之前他在冥界呆了那么点时间,现世就过了三个多月,神绮她们这一去,指不定要几年才能回来。
“也不知道小夜和小夕她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虽然说当初在不得已离开天界时有特意的留下书信,但那两个要是没我照顾的话我还真的是不放心……”
用手指敲了敲脑袋,时白走到了自己的书桌前。
这一次的远行可不比以往,按照他的预计的话,自己就算是再回来,估计也要等到几年之后。
就如同先前他去往妖怪之山前给自己定下的目标一样,这次的远行他也同样的给自己定下了几个图鉴收集目标。
首先要找的人不用说,百分之百的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境界妖紫妈小萝莉,毕竟这可是绝对不可能在以后收集到的超珍惜稀有照片。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永远不会再有!!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其二要收集的图鉴,则是纯狐,作为同样的和赫卡是论外级别并且诞生于天朝的这名神灵,时白同样的可谓是向往已久。
赫卡的图鉴都被他收集到了,怎么可能不去收集纯狐的!?(震声)
至于第三个,他想看能不能够在这个时间点里,同样的在天朝那边找到红美铃。
而至于第四个的话……
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面前布满了灰尘的桌子,略微的沉吟了片刻之后,时白从手上的【纳戒】里面将一个小小的不知道由什么东西雕刻而成的石雕给放在了桌子上。
在做完这一切的话,他转身朝着屋外走了过去。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打在那个石雕之上,但是却并没有在桌上留下丝毫的阴影痕迹……
“好了,我们出发吧。”
走出门,将一个酒葫芦丢给等在门外正好奇的打量着整个竹林布局的茨木华扇,时白对着对方说了起来。
“嗯?你出发的准备都做好了吗?”
下意识的接过那个葫芦,转过头看着站在阳光之中的男子,茨木华扇的眼眸之中不由得依稀的有掠过一丝奇异的色彩。
“还有,这个东西是……”
“嗯……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酒葫芦而己。”
转身朝着通往竹林外的那条小径上走去,时白的语气飘忽。
“我只不过是突然间觉得与其拿着一瓶酒对瓶吹,还不如拿着酒葫芦往嘴里倒更有意境……”
“呃……”
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那个酒葫芦,又抬起头看了眼面前已经走出老远的某人,茨木华扇连忙的跟在了对方的身后。
在很多年以后,当茨木华扇于午后坐在自己道场的檐下,依靠着柱子看着前方的风景出神时,嗅着从身旁传来的美酒的香气,她准会想起在很多年前和那个男人一起出发的这个午后。
彼时的她看着面前远远的走在前方的男子,很是有些不满地跺了跺脚,一片竹叶被风吹拂着掠过她的发稍,顺着风不知道飘到了何方。
纯狐.jpg
③42967465
ps:嗯,接下来是一个番外
梦幻馆?幽香?沉眠处
如果未曾见过光明,我本可忍受黑暗。
如果未曾知晓寂寞,我本可忍受孤独。
既然不能一直的给予阳光的话,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带来光明, 既然不能一直陪在我身边的话,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出现。
让一朵本来不知光明寂寞为何物的花提前的拥有了一颗心,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比这个还要更加残酷的事情了。
我的诞生与其说是一个意外,但不如说是一个命运的必然,在一个注定混沌的世界里,我是那个世界唯一所诞生出来的生灵。
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就是掌管那个世界的唯一主人。
这个世界空空荡荡,没有所谓边界的存在,唯一陪伴我的,就是空间里面那些无处不在的各种颜色的光点。
作为一朵普普通通的花,我懵懵懂懂的在这个近乎于虚无的世界里面度过的不知道多少的年岁,或者说在这个世界里面本身就没有什么时间概念存在。
并不会感到乏味,也不会感到无聊,因为在我那懵懵懂懂的意思里面,我并没有有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的东西的概念存在。
在那个时候我心中所存在的唯一概念,大概也就只有沉睡以及偶尔的醒来这两个选项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个意外的话,或许我会一直在这个世界里面呆下去,直到我终于得以开花绽发的那一个时刻的到来……但是从来就没有什么如果。
在之后那漫长的无尽岁月里,每次当我从漫长的沉睡之中短暂的清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世界,我都会呆呆的在心里面想着这么一个问题。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我和他相遇的那一天的话,我究竟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呢?
……或许是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第一时间内给赶出我的世界,而并不是好奇的留下来观察吧。
毕竟提前的拥有了一颗知晓孤独寂寞的“心”,那对于一朵花而言,究竟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不过在自从有了意识起就只有自己存在的世界里面,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异常奇特的存在,会产生好奇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更何况对方的出场,还是那么的……诡异。
或许在最开始时我并不太怎么会使用那些形容词,不过在现在,我已经能够并不太准确的用言语来形容了。
比起狼狈,诡异才是最好的形容词。
黑色如同实质一般的无形火焰在他身上的每一处燃烧,身躯和灵魂一起被缓慢的灼热殆尽。
我甚至都完全无法想象,在那些庞大的不可想象的“罪过”面前,他到底是怎样在那种情况之下还活着……甚至还有那个闲心破口大骂的。
当然了,用他自己的话讲,那叫口吐芬芳。
身为一个世界的主人,我很快的就弄清楚了他身上那些罪过的来源。
……那是来自于世界本身的“原罪”。
甚至就连他的存在本身,都是一种罪过。
在那个时候我就忍不住的在心里想,真的有存在可以背负起这种程度的“罪”吗?
我原以为当他被那种黑色火焰彻底燃烧殆尽之后,这只会成为我无尽漫长岁月当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插曲,但是事实证明,命运给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在他顶着一身的黑色火焰站在那里,跳着脚生龙活虎的不知道在骂谁骂了整整五分钟之后,似乎像是终于骂累了一样,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物体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东西叫做高斯手枪。
“想不到吧!?爷又复活了,有本事的话再来弄死我啊!!我就喜欢看你这种明明看不惯我,但是却干不掉我的表情了,有本事的话再来啊!!”
我看到重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火焰全部都消失不见的他朝着天空比出了一个大大的中指……然后继续开始口吐芬芳。
……不死之身吗?
我对这个莫名的存在突然间生起了一种小小的兴趣。
对方似乎拥有相当神奇的力量,在我这个虚无的世界里面竟然开始生产出了其他的东西,并且开始搭建起了楼阁房宇以及广场,那注定是一件异常庞大的工程,而他却反而有点乐在其中的味道。
有些事情,大抵的都是很难说的清楚的。在我开始好奇的观察起他的一举一动之后,我心中的好奇却是越来越多,兴趣反而也是有增无减。
一段时间之后,我打算和他正式的见一面……虽然说我很快的就后悔了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
坦白而言,这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对于我而言是一个极其糟糕的体验。
本来是想着稍微的惩戒一下作为第一次见面就妄图抚摸我的无礼行为的想法,但是却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就仿佛像是哥布林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下子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那个时候我还并不能够理解闲的无聊没事干的这种意思,但是我的出现确确实实的是为他本来就无聊到死的生活成为了一记调剂品。
而当我终于弄清楚了他口中所说的垃圾处理站的意思之后,我承认我确实是差点气疯了,如果不是他根本就死不掉的话,我确实是有着一种想要把他干掉当做花肥的想法。
可惜在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愤怒这种情绪的出现,其实对于一朵花而言并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不过严格的来说,在当时他的状况也并不怎么好,并且甚至还显得有些糟糕。
因为那些身上所背负的原罪,他几乎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不得不通过死亡一次来达到重置自己身上状态的情况。
接连不断且看不到尽头的死亡,我想无论是对于任何存在而言,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吧?
但是对方却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一样,甚至还有那个心情苦中作乐和一个被他召唤出来的危险物品玩起了游戏……
老实的说,我看不懂他。
在我发飙之后,他总算的是后知后觉的也意识到了我的存在,不过就算是这样,他的一些恶习却依旧的一直都没有改正的意思……比如说拿着个话筒在我面前把我当做假想观众倾情演唱歌曲的这种事。
我想他大概超级的无聊,否则也不会在一首歌唱完之后还热情的假装台下有很多观众一样连连招手或者和空气握手什么的。
明明从头到尾,就只有我这么一个观众而已。
不过说实话,虽然说有点吵到了我睡觉,但是他唱的歌确实还是蛮好听的,不过和歌声比起来,舞姿就显得有点辣眼睛了。
……尤其是在我面前扭着身体一本正经的跳小苹果和什么极乐净土的时候,我承认我在当时确实的是有一种想要把他给暴打一顿的冲动。
当然,其实这些勉强的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搬着把小椅子坐在我面前,戴着个墨镜用那种异常凄凉的语调拉了三天三夜的二胡这点绝对忍不了。
以至于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我的脑海里面都会时常的都会掠过那个名为二泉映月的二胡的调子……
当然了,除掉这些不正经的时候,有时他也会变得异常的正经起来,经常性会做的就是用手枕着脑袋坐在我身旁和我漫无目的聊天。
不过说是聊天,其实全部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话罢了,而我只是在安静的倾听。
他和我说的话很杂,笑话故事什么的都会说,还有一些冷死人的冷笑话,甚至还有一些诸如单口相声之类的,然后说到某些开心的地方自己的就先哈哈大笑,并且还会自顾自的代替我配音对他的问题做出回答。
从他自顾自的对我所说的那些话中,我知道了有关于他的很多事。
他讲的最多的,就是他在天界时和小夕小夜她们以及天界里面那些存在的事情,有时还会还自鸣得意的说不管是谁只要到天界里面去报他的名字,就绝对能够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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