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暗黑沉沦
“你这混账!胆敢如此!”王夫人和邢夫人一起骂道。
贾珏没有理她们,而是向众人问道:“不知这些物件,是何人搜到的?”
“是我。”王善保家的向贾珏说道,神情中带着一丝不屑:你问何人搜的,无非是想狡辩罢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贾珏看了看她,淡淡问道:“这些物件,当真是在嫂子的床下寻到的?”
“哎哟,瞧三爷说的,不是我搜出来的,难不成还是我放的?”王善保家的阴阳怪气的说道。
贾珏扫了她一眼,向贾母说道:“祖母,我与嫂子清清白白,却遭人如此恶意中伤,此事必有蹊跷,如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将使家中清誉蒙羞。此时珍大哥之事未完,家中多有亲朋故友走动,若传入了他们耳中,后果难料。”
贾母闻言点了点头,贾珏说的不错,因为贾珍的死,贾家宾客来了很多,这事要是传了出去,真的会使贾府声望受损,甚至会影响到和亲朋的关系。
看她点头,贾珏继续说道:“我知祖母是想将嫂子与我分隔,以绝他人非议。可祖母却不知,此乃欲盖弥彰之举,若嫂子当真去了外头,岂非说那流言是真?”
“这……”贾母沉吟了起来,她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要真将李纨移居别处,不等于承认两人之间有事儿了么?
邢夫人和王夫人对视了一眼,她们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贾珏看着贾母,意味深长的继续道:“祖母,此事你不觉着蹊跷么?我前脚寻到了杀珍大哥的真凶,后脚便出了这事儿,当真是巧合吗?”
这话一出口,全场皆惊。
贾母面色一变,作为贾府的最高决策者,她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是啊,这事儿也太凑巧了。
贾珏抓了忠顺王府的人,落了他们好大的面皮,他们又岂能无动于衷?
这是阴谋!一个针对贾珏乃至贾府的阴谋!
邢夫人和王善保家的则是瞪大了眼睛,用惊愕莫名的目光看着贾珏。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贾珏竟然能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更重要的是,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如果不是她们是这件事的直接参与者,她们甚至就信了!
李纨和鸳鸯也是愣愣的看着贾珏,他的说法也超出了她们的预料。
李纨忽然感觉到,这件事情有了转机,贾珏真的给她带来了希望。
而鸳鸯则是在惊讶之余,有些小小的欣喜,因为贾珏告诉了她真相,他原本可以瞒着她,这样的说辞,她肯定会信,但他没有。
她忽然有种被信任的感觉,贾珏这是拿她当自己人。
贾母深吸了一口气,向贾珏问道:“珏哥儿,你说此事当如何是好?”
随着这句话的出口,场中形势发生了绝对性的逆转。
贾珏原本从被质问者,变成了事情的主导者。
这一手移花接木,却是成功的将内宅私事整成了两个对立家族的大事。
在他和忠顺王府之间,贾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站在他这一边。
而这,根本是这些内宅妇人无法触及的领域,因此,这件事的主导权,就这样落入了他的手中。
如同王夫人用时代的大势压他一般,这,也是这个时代的大势,女子深居内宅,对外之事,她们无法插手。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芒:“别无他法!严查!如我所料不差,府中定然有忠顺王的人!”
这话却是让贾母又是一惊,如果家中真有忠顺王府的人,那的确是很可怕的事情。
事实上,贾珏这话倒是没瞎说,贾府里的确有忠顺王的人,甚至不只是忠顺王府。
“这要从何查起啊?”贾母皱着眉头说道。
“便先从今日搜查的人查起,她们想要做些手脚,怕是再容易不过了。”贾珏说道。
贾母点了点头:“好。”
王善保家的挑衅的看了贾珏一眼,冷笑道:“那便从我与吴兴家的开始查吧,可是我们领的头呢。”
她倒要看看,贾珏要怎么来查她。
王熙凤看了贾珏一眼,连忙说道:“这也是大事儿,不若就由我来查。老太太总是信得过我的吧?”
贾母应了下来。
此时吴兴家的也正在厅中,王熙凤向她和王善保家的说道:“你们既然在这儿,便先教我查查身上吧。”
两人自然都不会说什么。
王熙凤先是搜了搜吴兴家的身,没有发现什么。
“呵,自己明明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儿,却还赖在旁人头上,倒是真真生了一张巧嘴儿。”王善保家的看了贾珏一眼,怪声怪气的说道。
“闭上你的臭嘴!”王熙凤向她喝道,走到了她的身前。
王善保吓的张开双臂,冷笑道:“奶奶勿怪,我是直肠子,心里藏不住事儿,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王熙凤瞪了她一眼,在她身上翻找一阵,除了几两碎银子,和一些小物件,倒是没有别的什么。
“可曾搜到什么了?是信儿,还是香囊,亦或是同心如意?”王善保家的冷笑道。
香囊,同心如意这些东西的确是她放的,可是,现在还能搜出什么来?
是以,她肆无忌惮的出言嘲讽贾珏。
可就在此时,王熙凤却是轻咦了一声,从她怀中摸出了一个叠成豆腐块大小的纸来。
“这是什么?”王熙凤向她问道。
王善保家的也是一愣,她不记得自己身上有这样的东西。
王熙凤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打开了那纸张。
那竟然是一张银票,而那银票的面额,却是分明写着:
一千两!
在众人那惊愕的目光中,王善保家的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
第95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哪里来的银子!”贾母向着王善保家的厉喝。
王善保家的月例才多少?哪怕她不吃不喝,这一辈子也攒不了这一千两银子。
王善保家的立刻向贾母跪了下来,哭丧着脸:“老太太,冤枉啊!我,我也不知道这银子从何而来啊!”
贾母大怒:“一千两银子!你却不知从何而来?”
一千两对于个人来说,可不算是小数字了,身上多了一千两银子,她自己却不知道?
“老太太,天地良心,奴才真不知这银子是从何而来的啊!”王善保家的哭道。
她说的确实是真话,银子的确不是她的。可此事涉及到整个贾府的安全,贾母根本不会含糊,她朝着那些健妇喝道:
“给我狠狠的打!”
那群健妇闻言齐齐应了一声,顿时来了劲头,贾珏她们不敢动手,一个陪房,她们哪里还会再顾忌?
更何况刚才王善保家的还骂她们是废物,她们可没忘呢。
现世报,来的快。
她们将王善保家的捆了起来,按着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嘴巴,直扇的她眼冒金星,口角溢血。
“说不说?”贾母喝道。
这王善保家的是个欺软怕硬的,她被一顿胖揍之后,心头胆寒,向着邢夫人哭道:
“太太救我!”
邢夫人闻言脸色一变,虽然形势很不利,可王善保家的毕竟是她的陪房,她的心腹,她必须要救。
但就在此时,贾珏却是忽然开口道:
“倒真是好胆!事到如今,你竟还敢攀咬大太太!莫非你真以为大太太是你的同党不成!”
这话却是让邢夫人打了个激灵,到嘴的话立刻吞了下去。
这时候如果帮她开脱,岂不是要被误认为是同党?
她立刻撇过了脸,对王善保家的求救不加理会。
王善保家的见状顿时傻了,心头满是冰凉,她为邢夫人做事,出了事儿,竟然被她抛弃了。
“狠狠的打!”贾母怒道。
那几名健妇也是发了狠,拿起藤条就朝着王善保家的身上抽去。
此时正值盛夏,衣着单薄,王善保家的哪里经受得住这般抽打,顿时被抽得满地打滚,鬼哭狼嚎。
看着王善保家的凄惨模样,李纨心头又是惊恐,又是庆幸。
如果不是贾珏,她的境遇恐怕比王善保家的还惨。
这一切多亏了贾珏。
她不由自主的看了身边的贾珏一眼,却正好对上了他看来的视线。
两人视线交汇,她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安慰与鼓励之色。
这样的目光却是让她充满了力量和勇气,她忽然觉得,只要贾珏在她身边,她就无所畏惧了。
“你说不说!”此时,贾母再度高喝。
王善保家的终于承受不起,她嘶哑着喉咙哭喊道:“老太太,别打了,我说,我说!”
这却是让邢夫人心惊肉跳,狠狠的瞪着她。
“说。”贾母暂时止住了那些健妇的动作。
王善保家的看了邢夫人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恨色:坏事她去做,可出了事,邢夫人竟然连帮她说一句话都不肯,她为什么还要为她白白遭罪。
“这银子奴才当真不知从何得来,可将书信及同心如意放在珠大奶奶房中,却是大太太让奴才去做的!”她终于如实交代了出来。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了邢夫人。
邢夫人又惊又怒,厉喝道:“好娼妇!你还敢血口喷人!”
王善保家的怕贾母不信,连忙说道:
“老太太,今儿大太太寻我,说是三爷不将赦老爷放在眼里,要奴才帮忙好好收拾三爷一顿,为赦老爷出气儿。奴才是个护主子的,便听了她的话,将那香囊丢到了老太太的院里,又在搜查珠大奶奶之时,将那信和同心如意放在了她的被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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