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土豆咸鱼
那年轻英俊官员正是苏泽,他笑道:“你们讲众生平等,你们讲吃亏是福,不计得失,现在不也是算计的精细吗?”
老僧微微摇头:“有言道,居其位谋其政,我既然恭为佛门领袖,如何能不计得失?何况天数在我,不得不顺天而为。”
“天数何尝不会有变?”
苏泽笑吟吟说了一句,见到面前的如来佛祖化身明显脸色不好看,这才起身说道:“罢了,不与你打机锋了,唐王所做之事亏心者也是不少,杀兄夺嫂囚父,哪一样不可让他去地府走一遭?”
“你们这般钓鱼,钓上泾河龙王,他只怕是死了也不服气。”
如来佛祖化身老僧口宣“南无”,心中却想:不服气才是更好,才显得我佛门本领高,能化解怨气,排忧解难!
只是这苏泽横插一手,无论是取经人还是唐王下地府这件事,总感觉有些不对,表面跟佛门谋划相差不多,却总有点奇怪的变化。
偏偏天机紊乱,算不透此人终究目的,也只能暂且虚与委蛇。
两人交谈几句,苏泽才看向亭外站立的泾河龙王。
那泾河龙王也不知道是被迷了心智,还是本来就不太聪明,听了这几句话仍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只是懵懵懂懂看着苏泽两人。
“你们认识我?你们是什么人?”
“蠢物。”
苏泽淡淡说了一句:“我问你,袁守诚每日要吃一条金色鲤鱼,吃的是普通鲤鱼还是你的龙子龙孙后裔?”
泾河龙王答道:“普通鲤鱼顶多红色或黄色,哪有金色?但凡是金色鲤鱼,定然是带有龙子龙孙后裔精血的。”
“嗯,他每日吃你一个龙子龙孙后裔,又派人捕捞泾河水族,你要如何做?”苏泽问道。
“我要砸了他的门面,把他赶出长安城去!”泾河龙王认真说道。
苏泽看他仿佛看一个智障。
就这?
别人把你子孙后代吃掉,还每天一个地吃掉,你就选择去砸他摊子?
泾河龙王见他目光鄙夷,不得不解释道:“贵人容禀,这倒不是我不想报复,只是这袁守诚乃是大唐钦天监袁天罡的叔父,身后有着庇佑。若是袁守诚只是普通算命人,我今日当场吃了他也不是大事,但那袁天罡却非同小可,精于推算,又有一朝国运。”
“我思来想去,也只好将袁守诚赶出长安城去,令他不能再祸害我泾河水族。”
苏泽微微摇头:“蠢物,被人钓上钩来尚且不知,你死到临头了。”
泾河龙王吃了一惊,定眼再看,凉亭内老僧已经不知何时消失,只剩下面前这年轻官员和一旁黑烟缭绕的汉子。
“敢问贵人如何称呼,这话又从何说起?”
苏泽微微摇头:“像你这般被人算计的,我要是从头说起,反倒是被你吵吵嚷嚷,泄露了天机。你且回泾河龙宫,我自然教你逢凶化吉,令那袁守诚吃些苦头。”
泾河龙王更加懵然——到头来也不知道是谁派人把自己绑来,更不知道把自己绑来做什么。
被那黑气缭绕的汉子重新推出门去,泾河龙王心不甘情不愿地问道:“那汉子,你是何人?你家主人又是何人?我就算是想要求教,以后也得知道你们姓名,否则如何求教?”
那黑烟缭绕的汉子笑了一声,散去面目黑气,跟泾河龙王四目相对。
“啊,是你!”
泾河龙王吃惊叫了一声,面前这人,竟然是他以前见过几面的洪江龙王。
这洪江龙王何时变得这么强大,一伸手就抓住自己?还有,他作为天庭敕封的水神,为何给府内那姓苏的官员当仆人?那姓苏的官员,又是什么来头?
洪江龙王重新以黑烟覆盖自身面目,将泾河龙王送走。
泾河龙王只感觉满头雾水,驾云返回泾河龙宫,大小水神接着,问道:“大王访那卖卦的如何?”
泾河龙王还想着刚才的奇事,心不在焉说道:“确有这么一人,我问他几时下雨,他就说明日下雨;问他甚么时辰,甚么雨数,他就说辰时布云,已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众水族笑道:“大王是司雨大龙神,有雨无雨,惟大王知之,他怎敢这等胡言?那卖卦的定是输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半空中叫:“泾河龙王接旨。”
一个金衣力士,手擎玉帝敕旨,径投水府而来,泾河龙王整衣端肃,焚香接旨。
那金衣力士宣道:“敕命八河总管泾河龙王,驱雷掣电行;明朝施雨泽,普济长安城。”
“辰时布云,已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金衣力士尚未读完,泾河龙王便“啊”地一声大叫,仰天向后倒去。
金衣力士也不管他,读完玉帝圣旨转身便去,泾河龙王直到此时此刻,对比之前遭遇洪江龙王,被人训斥“上钩”“蠢物”的奇事,方才知道自己果真是上钩!
那袁守诚每日吃我一个龙子龙孙,便是鱼饵,专等我沉不住气与他赌斗!
只是泾河龙王不明白了,一个人间的算学先生,能赌斗赢了自己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当泾河龙王不成?
那姓苏的贵人所言“自己要死在此事上”,更是奇怪,我如何会死在此事上?顶多是认输罢了。
就在这时候,鲥鱼军师在一旁说道:“大王放心。要赢他有何难处?臣有小计,管教灭那厮的口嘴。”
泾河龙王讶然:“什么计?”
鲥鱼军师道:“行雨差了时辰,少些点数,就是那厮断卦不准,大王要赢他还不是简单轻松?”
泾河龙王呆呆看着他,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
这才是,杀机所在。
## 第754章 日月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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